第265章 顷哥真是大度

“什么?!”

“你开玩笑的吧?”

“为什么?谁提的?”

“那我可以追他吗?”

一些势利眼己经作鸟兽散,还有胆子大的凑上来打听:“能说说分手原因吗?我想提前避雷。”

关嘉星生着张如古典雕塑般完美的脸,家世显赫无人能及,但因那副狠戾的性子,暗恋者只敢远远观望。

而这朵美得惊心动魄的带刺的玫瑰却被魏婷给折下过,太多人自诩比她更配得上,就都生了攀折的心思。

陈娅静一个箭步挡在魏婷面前:“省省吧,你怎么不先想想怎么跟关嘉星搭上话再说!”

陈娅静赶走那群人后,发现他们仍在不远处交头接耳,气得脸都红了。转头却见魏婷若无其事地冲她微笑,顿时气结。

“你怎么还笑得出来的呀?”

“难道要我哭吗?”

魏婷拉着她坐下,眉眼弯弯地安抚:“没事,我和他都分手了,他要和谁交往是他的自由。”

陈娅静又狠狠剜了那些人一眼,凑近魏婷压低声音:“虽然现在学生会在定期巡查霸凌事件,但你还是尽量跟我一起行动,去哪都要提前告诉我。”

她担心曾经嫉妒魏婷却碍于关嘉星威势不敢造次的人,现在恐怕要趁机落井下石了。

魏婷知道人往高处走是常理,可陈娅静待她的态度始终如一,酒窝不自觉地浮现。

“知道啦。”她轻声应道。

“不过....”陈娅静欲言又止。

她隐约觉得,分手多半是魏婷提的。

在她看来,关嘉星分明爱得深沉,反倒是看似温软的魏婷,始终掌握着这段关系的主导权。

开学第一堂公开课由著名教授主讲,偌大的阶梯教室座无虚席。突然,教室门前传来一阵骚动。

“你前男友来了。”陈娅静用手肘轻轻推了推魏婷。

关嘉星从来都是人群中最耀眼的存在。深色制服贴合他修长的身形,衬得他肤色雪白,肩线线条利落,领口扣子扣紧,糅合了骄矜与锐气的美丽。

他垂着眼帘扫视阶梯教室,目光似乎在陈娅静脸上稍作停顿,不,确切地说,是在看她身旁的魏婷。

“他好像要往我们这边走......”陈娅静紧张地低语。

太多人关注着关嘉星,随着他朝魏婷方向走去,原本嘈杂的教室渐渐鸦雀无声。

“叩叩——”关嘉星敲了敲陈娅静的桌面。

“让一下。”

他声音冷淡,即便是在请人让座,也带着与生俱来的高傲。

陈娅静警惕地盯着他,怀疑他是来找魏婷麻烦的。不让开可能会被记恨,可让开的话....陈娅静僵在原地进退两难。

“你去吧,没事的。”魏婷看得出她的为难,轻声劝走了她。

关嘉星落座后,魏婷忍不住偷瞄他的面容。比起分手那天,他的眼下青黑更重,整个人透着股说不出的颓靡,显然这些日子都没休息好。

她心微微一抽,泛起酸涩。

她都这样做了,关嘉星还不肯放弃她吗?

“昨晚你去哪了?没回家。”

好好的俊美皮囊偏会开口说话,魏婷想到定位器,那点酸涩瞬间烟消云散。

“你派人跟踪我?”魏婷深吸一口气。

那些发卡,她全部都扔在了家里,关嘉星不应该知道她的行踪才对。

关嘉星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没派人......是我自己.....”

意识到被带偏了话题:“你是不是去找杨以崇了?”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杨以崇后,魏婷不愿关嘉星迁怒到他:“这怎么不重要?”

“关嘉星,是我自己不喜欢你了。”

“我不信。”关嘉星突然倾身逼近,几缕淡金色碎发垂落在眉骨,投下的阴影让那双灰蓝色眼眸更显深邃。左眼下方那颗小小的泪痣,将这完美到近乎虚幻的面容更添神性。

“这是在上课....你干什么....”

魏婷慌忙去推他,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等下又会被关嘉星故意曲解没人的时候就可以。

关嘉星抓着她抵在自己胸膛的手,在课桌下与她十指相扣:“继续说啊,说你不喜欢我了。”

“我凭什么要再说一遍?”

魏婷摆脱不开,只能用指甲去挠他,但是又不舍得在那白皙手背上留下痕迹,只能恨恨瞪他。

“快放开!我真的不喜欢被人盯着看....”

关嘉星凝视她泛红的脸颊,确认那是羞恼而非厌恶,才勾起一抹坏笑,满意地退回安全距离,桌下交握的手仍纹丝不动。

幸好……幸好魏婷还喜欢着他,否则,关嘉星真的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失控的事。

在两人纠缠时,清州学院的╲关少爷宇宙第一帅╱聊天室的消息快速地往上刷新。

【可乐:是谁散布关少爷分手了的谣言?害我白高兴一场!】

【前锋1号:细说。】

【威士忌:11111】

【可乐:那两人在教室里打情骂俏呢!我@¥%&……】

【亚亚:...我也在现场,关少爷怎么谈恋爱了反而更有魅力了啊...要是对我撒娇的话...】

【鲸鱼:醒醒。】

...

斜后方,斐温纶将偷拍的照片发给斐文顷。

因为角度,两人几乎脸贴着脸,斐温纶盯着照片陷入沉思。

顷哥效率这么低?这么久还没把关嘉星搞下去?

其实斐温纶对魏婷有点心思,只是自知争不过关嘉星。但要是魏婷做了他的大嫂......都是同姓兄弟,说不定斐文顷会愿意让他.....

没等他想完,斐文顷的回复弹出:【先看着,不用管。】

——顷哥真是大度啊,不怪斐温纶想入非非.

无论如何,让斐文顷娶魏婷,总比让关嘉星做她丈夫要有利得多。

斐文顷放下手机,身旁的秘书继续汇报:“....苏黎父母死于化工厂毒气泄漏,在他十二岁那年,他带着一帮贫民窟的孩子首接堵在化工厂的大门,最终迫使公司安装净化系统。前年十八岁竞选议员全选区几乎全票通过,创下记录.....”

“让一个二十岁的众议员来做特招生....那些人未免太心急了.....”斐文顷看着书桌上的鲜艳的联邦国旗,唇角微扬,眉眼弯出温润弧度,笑意未达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