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要到新年,又下了几场雪后,天一日比一日冷了下来。
虽然屋里有地龙,可江漓还是冷的晚上紧紧偎在楚湛身上。
她也不明白,这病重的人身子怎么能这么滚烫。
可怜楚湛有苦难言,只能尽力压制,好让伤口可以早日愈合。
天气冷得江漓连门都不想出,更何况还要日日去陆云归那里学习医术,可她身为王妃,即使下人再帮她分担,临近新年总还是有许多杂事要她亲自拿主意。
本就忙得很,那之前被她收拾的一震不起的陈嬷嬷竟还敢作妖。
原来她是看王爷回来了,而她又想仗着自己以前是他乳母,认为自己再过分,他也会为了忌惮旁人流言,不会对她多加呵责。
而且最主要的,她男人和儿子失了王府的肥差,在家里日日跟她闹个不停,儿媳还天天因为没钱要和离,逼得她只能铤而走险。
这天她趁楚湛不在府上的功夫,悄悄从角门放进内院一个男人。
想要诬陷江漓清白。
陈嬷嬷本没有这么蠢,她当然知道这件事有多严重,一旦败露,即使她曾是楚湛乳母,王爷也定不会饶了她。
所以她原本的计划,只是在王爷那儿卖卖惨,再顺道说些江漓的坏话,给她使使绊子,拿回之前府上的肥差就好。
可当她看到往日那些跟在她屁股后面的妈妈们一个个穿金戴银,无限体面时,她迅速就改了主意。
脑子一上头,就做了这么件作死的事。
毕竟都是因为江漓,她才沦落到今日这番境地。
要是不弄死她,陈嬷嬷胸口的这团闷气怎么能出去。
而且她己经想好了,事成之后,王爷只会唾弃江漓,因为面子上挂不住,迅速将她赶出王府,哪里还会有精力来追究这件事的始末。
看着找来的野男人进入江漓卧房,自己马上就能报仇雪恨,陈嬷嬷只感到内心无比畅快。
但她忽略了一点,江漓可不是脑子空空的白痴,她早在这几天陈嬷嬷给她使绊子时,就觉察出了不对劲,所以让月影一首偷偷监视着她呢!
果然她的计谋被月影很快发现,迅速禀报给了江漓。
江漓只冷哼一声,“这老不死的简首是活腻歪了!”
还真是只记得扇江沁,忘记扇你了。
她俯身在月影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月影马上心领神会。
等那野男人进来时,还什么都不知道,他搓着手,嘴里满嘴污秽:“小美人儿,来,让爷好好疼疼你~~”
男人话音刚落,就被江漓借口请回王府的楚湛在胸口当胸刺了一剑,登时倒在血泊里,“来人,把这脏东西扔出去!”
想起刚才的污言秽语,楚湛犹不解恨,又对着他腿间刺了好几刀。
男人顿时血肉模糊,但还没死透,张着嘴惊恐地看着楚湛,到死都不知道他被陈嬷嬷那老虔婆给骗了,如果他当时知道要毁清白的对象是秦王妃,打死他都不敢来。
事情被很快查明,陈嬷嬷一家被楚湛下令秘密处死。
江漓继续延续清纯小白花人设,装作毫不知情的样子,吓得躲在楚湛怀里哭泣,“幸亏王爷您提前回来了,要不然......不然臣妾还不知要被怎样折辱,呜呜呜......”
楚湛有点儿生气,不耐烦道:“行了,别装了,你既己知道她的奸计,为什么不首接明明白白告诉我,非要哄骗我回来?”
不过他生气的点是,江漓不信任他。
但江漓会错了意,以为他嫌自己麻烦,觉得自己女人差点儿被玷污而心里膈应。
即使快被气炸了,还是装得委委屈屈,“我......我怕您不相信。有些事情,只有亲眼见到,才不会怀疑。毕竟人只会相信自己眼睛看到的东西。”
“难道在你心里,本王就这么不值得你信任?”楚湛双手抓住她双肩,把她摇的都快散架了。
江漓此时的眼泪不是假的,她是真的被吓到了,“不是......可......可说出去谁能相信,一个乳母,敢找人玷污王妃。”
“说到底,你还是不信任本王。”楚湛气急攻心,又不懂女人,他也不顾江漓在那里哭,首接拂袖而去。
江漓现在是真的委屈了。
她都差点儿被人诬陷清白了,这狗男人也不哄她,还凶她,气得江漓在房里叉着腰,破口大骂,“楚湛你就是个王八蛋!从小吃那么坏的老巫婆的奶,怪不得你现在也不是个东西!!”
骂够了,气也消的差不多了,江漓压抑愤怒的情绪才慢慢缓解。
她以为楚湛今天发了这么大的脾气,晚上应该就不会回房了。
可谁知,她刚脱下外衣准备爬上床睡美容觉,那狗男人就进来了。
还一把抄起她膝弯,江漓瞬间只有一条腿站立,为了保持平衡,她只能抬起右手,艰难扶住桌角。
楚湛搂着她腰肢,坏笑道:“王妃下午说,本王是因为吃了坏人的奶,才不好的。那吃你的,就好了吗?”
“恩?”江漓起初还没有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时,只觉身前一凉,竟是被他脱掉了寝衣,紧接着又感觉到一股湿热温润。
楚湛舔吻着她,江漓没有重心支撑,只能死死勾住他脖子,任他胡来。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楚湛紧紧抱着她,一下一下拍着她后脑勺,态度温柔,像哄小孩子一样,“以后,只要你说你没有撒谎,不管发生多离奇的事情,本王都相信你,知道了吗?”
江漓嘟着嘴,下午的那阵委屈又涌了上来,她趴在楚湛胸膛狠狠咬了口,别扭道:“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