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停在薛红菱面前，修长的手指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轻轻抬起她被迫仰起的下颌。

月光透过窗棂，映照着她惨白而屈辱的脸庞，那双曾经明媚的眸子此刻盛满了恐惧与绝望的泪水。

“师娘觉得，比起她们…你如何？”李昭的指尖在她光滑细腻的脸颊上流连，如同把玩一件易碎的瓷器，语气却冰冷如刀，“或者说，你觉得…在如今的我眼中，你…还有多少价值？”

薛红菱浑身颤抖，羞辱感如同毒蛇噬咬心脏。她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了血腥味。

“我…我会帮你…”她声音破碎，带着极致的屈辱，“你要的功法…线索…我都给了…霜儿…她也…信你…”

“不够。”李昭断然打断，眼神陡然转厉，如同盯住猎物的鹰隼，“朱武连环庄，是狼！朱长龄老谋深算，卫壁是条记仇的毒蛇，朱九真更是带刺的花，他们此番前来，名为道贺，实为窥探！我要知道他们真正的意图，尤其是…卫壁那点龌龊心思，还有朱九真最近私下见了什么人！”

他的手指顺着薛红菱的脖颈滑下，落在她因紧张而剧烈起伏的胸口上方，感受着她慌乱的心跳。

“师娘，你出身世家，精通闺阁礼仪，又与朱夫人早年相识，由你…去‘亲近’朱九真，探听虚实，再合适不过了。”李昭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这是你今晚…‘侍奉’之外，最重要的‘功课’。”

薛红菱瞪大了眼睛，明白了李昭的意图，他要利用她去接近、套取情报！这无异于将她推向另一个火坑！

“不…我…”她下意识地想拒绝。

“嗯？”李昭的手指微微用力，一股阴寒的内力透体而入，瞬间冻结了薛红菱的经脉，让她如坠冰窖，痛苦得几乎窒息。“师娘，你似乎…还没完全理解‘懂事’的含义？还是说，你觉得…霜儿今晚睡得太安稳了？”

提到周月霜，薛红菱最后的防线彻底崩溃。她闭上眼，泪水无声滑落，最终，细若蚊呐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屈辱响起：“…我…我去…”

“很好。”李昭满意地松开手，那股阴寒内力也随之撤去。

他后退一步，重新坐回榻上，姿态慵懒却带着掌控一切的威仪。“记住，我要的是有价值的信息，任何风吹草动，现在…”

他拍了拍身边的锦榻，眼神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玩味：“…该完成你今晚的本分了。”

薛红菱娇躯剧颤，如同即将走上刑场。

在屈辱的泪光中，她颤抖着，一步步走向那张象征着权力与屈辱的床榻。

薄纱滑落，幽兰暗香浮动，烛火摇曳，将她的绝望身影拉长，投在冰冷的墙壁上。

李昭欣赏着这仇人之妻被迫献祭般的姿态，魔功带来的掌控欲与扭曲快意达到顶峰。

他如同欣赏一场精心编排的戏剧，等待着猎物一步步踏入他布下的天罗地网。

翌日，金玉门后花园。

阳光明媚，鸟语花香，却驱不散薛红菱心头的阴霾。她强撑着精神，按照李昭的指令，“巧遇”了正在赏花的朱九真。

“朱姑娘好雅兴。”薛红菱努力挤出一丝温婉的笑容，走上前去。

朱九真正对着一丛牡丹出神，闻言转过身，看到是金玉门这位容颜绝美却憔悴异常的掌门夫人，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怜悯和好奇。

“周夫人。”她微微颔首，态度还算客气。

两人寒暄几句，薛红菱刻意将话题引向昨日的冲突。

“昨日卫少侠…唉，年轻人气盛，李掌门也是护宗心切，出手重了些，还望朱姑娘莫要见怪。”她叹息道，语气带着恰到好处的无奈。

朱九真撇撇嘴，骄纵之气又显：“哼！表哥也是，总是那么沉不住气！李掌门…哼，他倒是威风得很！”

她嘴上不满，但提到李昭时，眼神却不自觉地闪了闪，显然昨日李昭那霸道强势又深不可测的形象，给她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薛红菱捕捉到这细微变化，心中暗凛，面上却不动声色：“李掌门…确实不同凡响，只是他少年继位，位高权重，难免…有些高处不胜寒，我观他对朱姑娘你，倒是颇为欣赏呢。”她试探性地抛出一个话题。

“欣赏我？”

朱九真微微一怔，随即扬起下巴，带着一丝被强者认可的得意，嘴上却道，“他欣赏我的人多了，有什么稀奇！”但语气中的一丝雀跃却出卖了她。

薛红菱心中冷笑，继续引导：“是啊，朱姑娘天人之姿，谁不欣赏？只是…李掌门似乎对武姑娘，也颇为关注？”她故意提到武青婴，观察朱九真的反应。

果然，朱九真脸上那点得意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警惕和不悦。

她与武青婴虽是表姐妹，又并称“雪岭双姝”，但武青婴的温婉可人常常更能吸引卫璧等男子的目光，让她心中早有芥蒂。

“青婴？哼，她惯会装模作样罢了！李掌门怎么会…”她话说到一半，似乎意识到失言，又住了口，但那份对武青婴的轻视和戒备己然流露。

就在这时，远处回廊传来卫璧压抑着怒火的声音：

“舅舅！难道我们就这么算了？！那姓李的如此折辱于我，分明是没把朱武连环庄放在眼里！还有那个武青婴！昨日李昭看她的眼神…哼！我看她也不是什么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