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玄脸色骤变!
他感觉自己的毒爪劲力如同泥牛入海,非但未能侵入对方经脉,反而被一股极其诡异的力量黏住、牵扯!
更可怕的是,一股阴寒霸道的吸力顺着指尖传来,竟隐隐要将他苦修多年的内力吸扯过去!
“吸星妖法?!”
司空玄亡魂皆冒,怪叫一声,拼尽全力想要抽身后退!
但李昭那两根手指如同附骨之疽,紧紧黏住他的手腕!
李昭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魔功催动!
那股吸力陡然增强!
司空玄只觉得内力如同决堤之水,疯狂涌向对方!
他惊恐欲绝,另一只手急拍腰间,洒出一蓬腥臭扑鼻的绿色毒粉!
李昭眉头微皱,不愿硬接这不明毒物。他手腕一抖,一股柔韧的震劲发出,同时借着吸扯之力,将司空玄整个人如同破麻袋般甩飞出去!
“砰!”
司空玄重重摔在地上,狼狈不堪,体内气血翻腾,内力竟被生生吸走了近一成!
他脸色煞白,看向李昭的眼神充满了惊骇与恐惧!
这小子使的是什么邪功?!竟能首接吸人内力?!
“帮主!”神农帮众弟子大惊,纷纷拔出兵刃围了上来,却无人敢上前。
司空玄挣扎着爬起,强压翻涌的气血,色厉内荏地吼道:“李昭!你…你使妖法!胜之不武!若非老夫身中灵鹫宫‘生死符’,功力大损,岂容你猖狂!”
他搬出灵鹫宫的名头,试图震慑。
李昭负手而立,眼神睥睨:“灵鹫宫?那又如何?我再说一次,放人,否则,下一指,废你丹田。”
冰冷的话语带着绝对的杀意,让司空玄浑身一颤。
他毫不怀疑李昭说到做到!
此人武功邪门,手段狠辣,绝非善类!
灵鹫宫固然可怕,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前这煞星是真能立刻要了他的命!
权衡利弊,司空玄脸色铁青,咬牙道:“好!好一个金玉门!老夫认栽!放人!” 他朝后一挥手。
几名弟子连忙从一块大石后,扶出一个被绳索捆住、嘴里塞着布团的少女,正是钟灵!她看到段誉,眼睛顿时一亮,呜呜挣扎起来。
段誉大喜,连忙上前解开钟灵的绳索。钟灵一得自由,立刻扑进段誉怀里,紧紧抱住他,劫后余生的泪水滚滚而下:“段大哥!吓死我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救我的!”
段誉被她抱得有些手足无措,脸色微红,轻轻拍着她的背:“灵儿妹妹,没事了,没事了。”
这一幕落在木婉清眼中,顿时让她心头火起!
她本就对甘宝宝母女充满敌意,此刻见这“仇人”的女儿如此不知廉耻地搂抱段正淳的儿子段誉,在她看来,更是厌恶至极。
她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李昭则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对小儿女,又瞥了一眼脸色不愉的木婉清,心中暗笑。
钟灵哭了一会儿,才想起正事,从段誉怀中抬起头,急切地问道:“段大哥,我爹娘呢?他们还好吗?”
段誉脸色一黯,张了张嘴,不知如何开口。
李昭适时上前,声音带着一丝沉痛:“钟姑娘,节哀顺变,我们赶来救你途中,万劫谷…发生了一些变故。钟谷主他…己不幸仙逝了。”
“什么?!”钟灵如遭五雷轰顶,小脸瞬间血色尽褪,身体晃了晃,几乎晕厥过去!“爹…爹死了?不…不可能!”
她猛地抓住段誉的手臂,“段大哥!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段誉痛苦地点点头:“灵儿妹妹…是真的…钟谷主他…唉…”
“爹——!”钟灵发出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喊,挣脱段誉的怀抱,转身就要往谷外跑,“我要回去!我要见我爹最后一面!”
“钟姑娘且慢!”李昭拦住她,目光扫过脸色阴晴不定的司空玄和周围虎视眈眈的神农帮众,“此地不宜久留,段公子,你带钟姑娘先走一步,回万劫谷,我与婉清随后就到。”
段誉此刻也是归心似箭,连忙点头,扶住哭得几乎站立不稳的钟灵:“灵儿妹妹,我们走!”两人踉跄着向万劫谷方向奔去。
李昭看向司空玄,眼神冰冷:“司空帮主,今日之事,李某记下了。望你好自为之。” 他不再多言,牵起木婉清的手,转身离去,留下司空玄在原地脸色铁青,又惊又怒,却又无可奈何。
回程路上,木婉清沉默不语,显然还在为钟灵抱段誉而气闷。
李昭捏了捏她的手心:“怎么?吃醋了?”
“谁吃她的醋!”木婉清甩开他的手,语气冰冷,“我只是讨厌那丫头!不知羞耻!”
李昭低笑,重新握住她的手,握得更紧:“我的婉清,自然是最好的。” 他凑近她耳边,低语道,“等此间事了,我们便寻个安静的地方,好好完成…我们的婚约,如何?”
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暧昧的话语如同羽毛拂过心尖。
木婉清身体一颤,隔着黑纱都能感觉到脸颊滚烫,心中的气闷瞬间被巨大的羞涩和一丝隐秘的期待取代。
她低着头,任由李昭牵着,步伐都轻快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