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莲花楼的窗棂洒进来，李莲花揉着眼睛从二楼下来时，一股的香气扑面而来。他愣在原地，看着厨房里那个忙碌的白色身影。

成毅正挽着袖子，动作娴熟地揉着面团，左眼眼角那颗泪痣在晨光中格外显眼。

“诗淇？”李莲花迟疑地唤了一声。

成毅回过头，露出一个温软的笑容：“莲花醒啦？早饭马上好。”他手上动作不停，案板上的面团在他指尖飞快变成一个个精巧的小笼包。

成毅是为了避免自己和方多病脆弱的胃继续被李莲花的厨艺荼毒也为了不让别人把自己当做李相夷或者神仙，一大早就在系统中激活了他主演的《琉璃》中禹司凤的卡牌。

毕竟小凤凰的厨艺谁吃谁知道，那可是厨神级别的好吃！而且更令他难以置信的是激活卡牌后他不止也有了禹司凤的十二羽金翅鸟的同款真身，可以随时切换金翅鸟和人类两种形态，竟然还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夜明珠！

成毅当下就决定如非意外（指的是帮李莲花用扬州慢一点点逼出碧茶之毒）他接下来要维持禹司凤的身份卡牌了！

李莲花走近几步，发现成毅这身白衣与往日不同，衣领袖口绣着精致的金色纹路，衬得他整个人愈发清逸出尘。

更令人在意的是，那双平日里总是带着几分腼腆的眼睛，此刻竟透着一股说不出的沉稳与温柔。

“你这身打扮……”李莲花话未说完，楼梯上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什么东西这么香！”方多病几乎是滚下来的，头发还翘着几撮，活像只炸毛的小动物。

他冲到厨房门口，瞪大眼睛看着满桌美食，“天呐！这是小笼包？还有虾饺？傅诗淇你从哪里变出来的？”

成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早起去集市买的食材。”他指了指蒸笼，“快洗手，马上就能吃了。”

方多病欢呼一声，转身就往水盆跑，差点撞上蹲在角落的狐狸精。李莲花若有所思地看着成毅的背影，总觉得今日的他与往常有些不同。

饭桌上，方多病狼吞虎咽地往嘴里塞着小笼包，烫得首哈气也不肯停下：“太好吃了！比天机山庄做菜最好吃的大厨做的还香！”

李莲花慢条斯理地夹起一个虾饺，轻轻咬了一口，鲜美的汤汁瞬间在口中爆开。他惊讶地挑眉：“诗淇，你这手艺……”

“喜欢就多吃点。”成毅给两人各盛了一碗粥，眼角眉梢都是温柔的笑意。他特意给李莲花那碗多加了些滋补的药材，希望能缓解碧茶之毒的发作。

方多病风卷残云般扫光了半桌食物，这才满足地摸着肚子：“傅诗淇，你有这手艺怎么不早说？本少爷这些天可被李莲花的黑暗料理害惨了！”

李莲花轻咳一声：“方小宝，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

“等等，你叫我什么？”方多病瞪大眼睛。

“方小宝啊。”李莲花笑眯眯地又夹了个虾饺，“你昨晚不是说自己乳名叫这个吗？多病听着确实不吉利，还是小宝顺口。”

方多病耳朵尖微微发红，嘟囔道：“只有我爹娘和小姨才这么叫我……”嘴上这么说，眼底却闪过一丝欣喜。

成毅看着两人斗嘴，忍不住轻笑出声。他悄悄从袖中取出两颗夜明珠，一颗递给李莲花：“这些天多谢收留，这个送你。”

莹润的珠子在阳光下泛着柔和的光晕，李莲花接过来细细端详，爱不释手：“这可是好东西啊。”

方多病立刻凑过来：“我的呢？”

成毅笑着将另一颗递给他：“当然也有小宝的。”

方多病捧着夜明珠，忽然叹了口气：“要不是我娘断了我的银钱，本少爷也能请你们吃香的喝辣的。”

他顿了顿，像是下定决心般说道，“其实我小时候体弱多病，连剑都拿不起来。我舅舅……就是单孤刀，他来看我时特别失望，说我不配做他外甥。”

李莲花的手微不可察地抖了一下，但很快恢复如常。成毅注意到这个细节，悄悄在桌下握了握他的手。

“后来我遇到了师父。”方多病眼睛亮了起来，“他说等我身体好了就收我为徒，还送了我一把木剑。为了这个约定，我拼命练习，终于能像正常人一样习武了。可是……”

他的声音低了下去，“师父却在东海一战中失踪了。”

李莲花垂下眼睛，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的情绪。成毅轻轻拍了拍方多病的肩膀：“你师父一定很为你骄傲。”

方多病抬起头，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那当然！本少爷现在可是百川院最年轻的刑探！”

他忽然想起什么，转向李莲花，“对了，李莲花，你医术这么好，有没有听说过能解百毒的方法？我师父当年中的碧茶之毒……”

“碧茶之毒无解。”李莲花打断他，语气平静得有些刻意，“你师父若真中了此毒，恐怕凶多吉少。”

成毅轻轻踹了下李莲花的脚：“听说笛飞声没死，既然笛飞声可以活下来，为什么李相夷就一定死了呢？”

“就是就是！”方多病没注意到两人的小动作，自顾自地说道：“我总觉得师父还活着。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出现，履行当年的约定呢？”

李莲花沉默片刻，忽然笑道：“方小宝，你这一腔热血倒是难得。不过与其空等，不如先把眼前的案子办好。听说最近李庄有桩离奇命案，要不要去看看？”

“真的？”方多病立刻被转移了注意力，“什么时候出发？”

“收拾完就走。”李莲花起身，顺手将夜明珠揣进怀里，“诗淇也一起吧？”

成毅点点头，开始收拾碗筷。他背对着两人，没看到李莲花凝视他背影时那复杂的眼神。

出发前，成毅特意打包了些点心。方多病好奇地凑过来：“路上吃吗？”

“给狐狸精的。”成毅蹲下身，将肉馅包子掰开放在地上。大黄狗欢快地摇着尾巴，蹭了蹭他的手掌。

李莲花靠在门边看着这一幕，忽然问道：“诗淇很喜欢狗？”

“嗯。”成毅温柔地抚摸着狐狸精的脑袋，“它们很忠诚，认定了一个主人就不会改变。”比某些人可强了几百倍！

方多病插嘴道：“李莲花，你看看人家！狐狸精跟着你真是受苦了，天天吃你那些黑暗料理。”

李莲花作势要打他，方多病大笑着躲到成毅身后。三人笑闹着上了路，阳光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