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薄纱窗帘洒进安全屋的客厅。欧阳玉霞从临时安排的卧室出来，发现江辰己经醒了，正坐在电脑前专注地工作。他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黑色休闲裤，头发还有些凌乱，与平日里西装革履的样子截然不同。

"早。"欧阳玉霞轻声说，目光不自觉地落在他敲击键盘的修长手指上。

江辰头也不抬："咖啡在厨房，自己倒。"

欧阳玉霞挑了挑眉，走向厨房。台面上确实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黑咖啡，旁边还有一份三明治。她拿起杯子抿了一口，意外地发现温度和甜度都恰到好处——正是她喜欢的口味。

"你怎么知道我喜欢喝甜咖啡？"她端着杯子走回客厅。

江辰这才抬起头，嘴角挂着那抹熟悉的痞笑："猜的。警花大人看起来雷厉风行，内心应该还是有点小女生的甜蜜幻想。"

"胡说什么！"欧阳玉霞瞪了他一眼，却在心里暗暗吃惊。这种细节，除非长期观察，否则很难准确掌握。

她走到江辰身后，看向电脑屏幕："发现什么了？"

"影子的资料。"江辰转动椅子面向她，"真名赵影，前特种部队成员，退役后成了职业杀手。最近三年接了十二单，全部成功。"

欧阳玉霞皱眉："这样的人怎么会为宋国明卖命？"

"钱，或者把柄。"江辰点开一个加密文件夹，"我更感兴趣的是这个——他最近三个月频繁联系的一个号码，属于一家叫'长青生物'的公司。"

欧阳玉霞凑近屏幕："长青生物......我好像在哪听过。"

"萧氏药业的下游企业，专门从事生物制剂研发。"江辰调出一张照片，"看这个。"

照片上，赵影正与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男子交谈，背景是某个实验室。

"这是......宋国明？"欧阳玉霞惊讶地发现那个"医生"虽然戴着口罩，但眉眼间与宋国明极为相似。

江辰点点头："我怀疑宋国明在长青生物有个秘密实验室，所谓的'涅槃计划'很可能就在那里进行。"

欧阳玉霞放下咖啡杯："那我们还等什么？立刻去查！"

"别急。"江辰拉住她的手腕，"长青生物安保森严，我们需要更多情报。"他指了指屏幕上的一个地址，"首先，去这里看看。"

"废弃化工厂？"

"赵影的藏身处。昨晚他逃脱后，很可能回去收拾东西。"

一小时后，两人驱车来到城郊的废弃化工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半开着，院内杂草丛生，几栋破旧的厂房沉默地矗立在阳光下，散发着荒凉与危险的气息。

江辰将车停在隐蔽处，从后备箱拿出一个黑色背包，他从包里又拿出两件防弹背心，"穿上。"

“没想到你居然还准备了这个。”欧阳玉霞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江辰。

江辰笑道，“我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两人谨慎地接近主厂房。

江辰打了个手势，示意欧阳玉霞跟在他身后。他推开门的一瞬间，一股霉味混合着化学药剂的气味扑面而来。

厂房内部比想象中整洁，显然有人经常使用。角落里摆着一张简易床，旁边是几张地图和照片钉在墙上。

江辰走近查看，发现那些照片竟然全是欧阳玉霞的照片！

"变态！"欧阳玉霞厌恶地看着照片上自己在公寓、巡捕房甚至超市的身影。

江辰的表情变得凝重："他不是临时接单，而是跟踪你很久了。"他指向一张特别标记的照片，"看这里，这是你爷爷退休后住的疗养院。"

欧阳玉霞脸色瞬间煞白："他想用我爷爷威胁我？"

"很可能。"江辰快速翻看桌上的文件，突然停住，"找到了！"

那是一份账本，记录着多笔巨额转账，收款方都是"长青生物-特别项目"。其中最新的一笔标注着"涅槃-最终阶段"。

"金额两亿元......"欧阳玉霞倒吸一口冷气，"什么实验需要这么多钱？"

江辰正要回答，耳朵突然动了动："有人来了。"

远处传来汽车引擎的声音。江辰迅速拍下账本内容，然后将原件放回原处："我们得走了。"

两人刚转身，厂房的大门突然"砰"地关上！同时，西周的窗户也被钢板封死，整个空间瞬间陷入黑暗。

"陷阱！"欧阳玉霞立刻拔出手枪。

江辰按下手表上的一个小按钮，表盘发出微弱的蓝光，勉强照亮周围："别开枪，可能是遥控装置，枪声会触发别的机关。"

就在这时，厂房角落的一个显示器突然亮起，宋国明油腻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欧阳探长，我就知道你会找到这里。"宋国明得意地笑着，"哦，还有你的'未婚夫'。真是感人啊，为了救你，他什么都愿意做。"

欧阳玉霞怒视屏幕："宋国明！你身为巡捕，竟然勾结犯罪组织！"

"巡捕？"宋国明冷笑，"那点工资连我女儿上私立学校都不够！长生盟给我的，是你这种小巡捕想都不敢想的财富和权力！"

江辰悄悄移动位置，同时用手势示意欧阳玉霞继续吸引宋国明注意。

"你们到底在长青生物做什么？'涅槃计划'是什么？"欧阳玉霞厉声质问。

宋国明的表情变得狂热："那是改变人类未来的伟大事业！通过药物和基因技术，创造更强大、更完美的——"

他突然停住，似乎被人打断。屏幕晃动了几下，出现了一个穿白大褂的背影。

"时间差不多了。"一个冰冷的男声说道，"启动清理程序。"

话音刚落，厂房的天花板突然打开几个小孔，无色气体开始喷出！

"毒气！"江辰一把拉过欧阳玉霞，从包里取出两个防毒面具，"戴上！"

欧阳玉霞刚戴好面具，就听到"咔哒"一声——厂房西周的墙壁突然露出数十个枪口，自动武器开始无差别扫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