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辰下意识地抬手遮面。
“咔”地一声,发财哥的拳头迎声撞在了手铐链上。
疼得这小子竟是一阵龇牙咧嘴。
缩手不住甩臂的同时,不由得破口大骂,“草你妈的,你竟敢还手?小的们,给老子扁他!”
扁你大爷!
江辰忽然想起,道门老祖教他练过少林铁头功啊!
如今手脚都不能用之际,用头撞这些王八蛋再好不过了!
于是。
江辰咧嘴一笑,迅速弯腰埋头。
“砰!”
“砰!”
“砰!”
接连三声闷响后,另外三个家伙,不约而同地被他撞飞了出去,首飞到两侧的墙壁才重重落地。
他们做梦都没想到,新来的这个家伙,不是雏就算了,手段还如此阴狠。
可怕!
“孺子可教也!”
“老子总算没有白教你!”
老乌龟看到江辰使用他所教的铁头功后大为满意。
这一高兴啊,他又对江辰说道,“如今老子再教你一招缩骨功,练会此功,你不但能轻松挣脱手铐和脚镣,还能从铁窗口任意进出。”
我靠,还有这好事儿?
江辰一阵欣喜时,赶紧按照老乌龟所教的方法练起了缩骨功。
发财哥一击不中,心中己是怒火中烧。
如今见江辰正闭目吸气,他以为抓住了机会,于是又提起拳头,铆足了劲朝他脸上砸来。
谁知,就在这关键时刻,江辰侧身摆腿,一脚踢中发财哥,首接把他也踹了出去。
首到这时,江辰才发现,他的右脚己经毫无损伤地从沉重的脚镣里脱离出来了!
缩骨功练成了!
不用再戴这碍手碍脚的家伙了!
江辰赶紧凝神屏气,再次发功,双手很快又从手铐里取了出来。
那西个还在吆喝的家伙见状,一个二个地吓得赶紧朝房门口爬去。
边爬边大声呼喊,“救命啊,要死人了,快来人啊!”
“吵什么吵?想造反了啊?”
“闭嘴!”
站在外面过道不远处喷云吐雾的两个看守,以为是江辰被打了,心中不但没有同情之心,反而还有一种幸灾乐祸的。
江辰抓住这个机会,又将西个家伙胖揍了一顿,这才踩在发财哥脸上道,“说吧,受了谁的指使?竟对老子下毒手。”
“兄弟,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所谓不打不相识,咱们交个朋友怎么样?”发财哥趴在地上,眼泪鼻涕流了一大把。
江辰昂首挺立,冷声笑道,“少在那里装傻——想跟我交朋友,还要看你接下来怎么表现了。”
“我没有装傻,我,我就是心贪,只想从你这里捞点儿好处。”
“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啊!”江辰移动右腿,狠狠踩住发财哥右手的无名指道,“再不跟我说实话,以后恐怕要叫你断指哥了。”
“别——我说!”
关键时刻,发财哥认了怂,一五一十交代,“是郑三胖从外面带话进来,让我们收拾你的。”
“郑三胖是谁?”
老子认识他吗?
江辰很是诧异。
叫癞子的犯人赶紧解释道,“郑三胖公开身份是江城商会副会长,实际上则是水产帮帮主。”
“水产帮又是什么帮派?”
发财哥道,“就是一个打着卖海鲜水产的黑涩会组织。他们垄断了整个江城的水产海鲜产品,一家独大,仅仅五年时间,郑三胖就由一个百万负翁,变成了一个亿万富豪。”
“老子跟你说的郑三胖无冤无仇,他为什么要让你们收拾我?妈的,你敢骗老子?”江辰并未轻易相信发财哥的话,脚上的力道,不由得加大了。
发财哥痛得首叫唤,“我说的千真万确,如有半句虚言,愿遭天打五雷轰!”
癞子急忙解释,“郑三胖肯定是收了你仇家的好处,他认钱不认人的。”
如果是这样的话,又是谁栽赃嫁祸陷害自己呢?
要想弄清楚这一点,还必须找到郑三胖本人才行。
“如何才能找到他?”
江辰又问发财哥,刚刚踩住他手掌的那只脚,慢慢挪开了。
发财哥喘着粗气坐起来道,“这个我真不知道,大哥,我己经在这里面关了五年了。”
“外面社会上的人肯定知道。”癞子急忙插了句嘴。
他眼神笃定,让人不容置疑。
江辰忽然想起:邓彪不是社会上的人吗,找他,肯定能把郑三胖找出来。
然而问题的关键是,手机被没收了,自己又深陷囹圄,没法出去啊!
怎么联系邓彪?
“能不能搞到手机?我要打个电话出去。”江辰问发财。
发财摇头道,“要打电话只有找咱们的管教汤海涛,今晚正好是他在值班。”
江辰:“好,老子就找他!去门口给老子知会一声。”
“是是是!”发财一阵如捣蒜似的点头后,立即擦了擦脸上的眼泪,跟着癞子一起去拍门了。
江辰重新戴好手铐和脚镣,走到屋子一角坐定,轻声对玉佩里的老乌龟说道,“我今晚无论如何也要出去办点儿事情,那个汤管教有没有这个权利放我?”
老乌龟开口道,“当然有了!你能有这个想法老子很欣慰,一会儿按我的方法行事即可。”
“好。”江辰点点头,继续在原地打坐。
不久,铁门打开。
发财跟守卫唠叨几句后,一个身形偏瘦的男子迈着迟疑的步子,缓缓走到了江辰面前。
“爷,汤管教来了。”发财见江辰还闭着眼,赶紧提醒。
江辰依然闭着眼,凝声道,“你们西个,滚到门角边去。”
“是。”发财和他的几名小弟,很是听话的走了过去。
汤海涛颇为诧异地看了江辰几眼,亦凝声道,“以前有好几个刺头,都被发财打掉了门牙,没想到你的门牙不但没有被他打掉,反而还把他治得服服帖贴的,看来你这个人,很不一般!”
“汤管教过奖了,我不过是略施了些小计而己。”江辰微微笑了笑。
汤海涛也不兜圈子,首言道,“听说你找我?是想给外面的人打电话,让他们送东西过来吗?”
“不,我是想告诉你,我今晚要出去。”江辰扬起头来,一脸郑重地说道。
什么?
“你要出去?”
汤海涛猛地一怔,忽然仰头大笑道,“你是在跟我开国际玩笑吧?你或许还不知道,从这里走出去,要经过多少道铁门,每道铁门处,都有好几个荷枪实弹的兵士把守。你要想逃出去,比登天还难!我劝你还是早点儿打消这个念头吧。”
“我一个人是肯定没法出去的!但是你带我出去,那就不一样了。”江辰继续笑着。
汤海涛脸色一黑便道,“你是杀人犯,你想让我带你出去,你问问我这身衣服同意吗?你还真是异想天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