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为了替张澜平冤昭雪,为了将恶人绳之以法,为了大慕的无辜百姓,为了......”
听着她的豪言壮语,沈辞颇为头疼的捻了捻眉心,打断她的话:“你对张尧都做了什么?”
“呃.....”
沈辞这话还真的把乔九苼给问住了。
乔九苼俏脸有些发烫,继续低着头,掂着脚尖在地上转圈圈:“其.....其实叭....也没说啥,就是张尧此人不是好美色嘛?我就给他送了个美人。”
“美人?”
沈辞眯眼,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谁?”
“嘿嘿——”
乔九苼不好意思一笑,拿手指着自己:“就是这个。”
知道她瞒不了沈辞的。
他要是想知道,只需要派人去查一下便就什么都知道了。
与其被沈辞查到震怒。
倒不如乔九苼主动交代。
毕竟——
被抓获和主动自首,还是有很大的区别的。
乔九苼深切的明白这个道理。
沈辞:“......”
“乔、九、苼!”
三个字,硬生生的,就像是从沈辞的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
沈辞看着眼前的女人,声调冷硬:“简首荒唐至极!”
“本官看你.....”“哎呀大人~~”
赶在沈辞发怒之前,乔九苼跑到他面前,蹲在桌案上,双手托着自己白皙的下巴,无辜漂亮的桃花眼,瞪的老大了,朝着沈辞不停的眨啊眨。
要说人美——
别说将别人给迷的神魂颠倒了。
就连沈辞自己,都被乔九苼这副魅惑又俏皮的模样给搞的神色一阵怪异,别开视线不愿意再看她。
“谁让你用本官的脸摆出这副俏皮的模样的?给本官站好!”
乔九苼规矩站好。
就是觉得有些委屈。
想撅嘴。
沈辞:“.....”
“大人,你这么凶干什么嘛。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大人您嘛!大人接手了张家的案子,这件案子这么棘手,张霖又是大慕众臣,太子的左膀右臂。我不过就是想要帮大人助一波力。”
“如今我和大人互换了身体,一些事情,大人不方便抛头露面,只能替大人来。况且,我又不是胡闹,这不是有收获了嘛?”
“如果不是我用美色引诱张尧,我怎么能从他的嘴里套出来这么多话啊。”
“大人英明神武,即便最后真的有办法将张尧给绳之以法,可怕就怕的是,张尧不是罪魁凶手,而是替他人伏法,而真正的凶手仍旧逍遥法外,甚至变本加厉。”
“那张家的大公子是个什么玩意,不用我说大人心里也清楚。即便真的除掉了张尧,张家就能因此倒台吗?显然并不是。”
“到时候大人明面上是救了张澜,实际上,只是将她推向更加深的万劫不复之地!”
“大人,斩草不除根,春风春又生啊!大人废了这么大的功夫,结果非但没有救了张澜母子俩不说,反倒还将自己给陷了进去。”
沈辞:“......”
女人的一番话,一时间,还真的将沈辞给堵的哑口无言。
看着乔九苼那张清隽熟悉的脸庞,沈辞抿了抿唇:“依照你的打算,顶着本官的这张脸,对张尧进行,然后从他的嘴里套出张霾背地里做的那些见不得人的事来?”
乔九苼笑眯眯脸,点头,哈腰:“嘿嘿,准确的来说,就是这样的。”
沈辞一声冷笑:“那本官,宁愿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乔九苼,休要顶着本官的身体,在外为非作歹,坏本官的名声!”
乔九苼:“.....”
这孩子.....
咋分不清好赖坏呢?
“从今天开始,你就待在丞相府哪也不许去。尚书府,本官会亲自过去!”
乔九苼:“......”
见她低着头,犹如一个闷葫芦,一句话也不说。
沈辞挑眉:“听到了没有?”
“听到了.....”
乔九苼回答的不情不愿。
“那就重复一遍,本官说的什么。”
“&%&……%*……”
乔九苼张嘴,嘀咕一连串正常人听不懂的话。
沈辞:“.....”
沈辞阖眸,深出一口气:“出去吧。”
“沈池。”
随着乔九苼刚转身出去,人还没走到门口,身后,沈辞在叫沈池。
只不过现在沈池不在,所以没有听到沈辞在叫他。
首到沈辞不悦的叫了第二声,乔九苼退了回来,十分好心的指着不远处的一棵大树底下,一男两女在那弯着腰,勾着身子说聊八卦。
“大人,沈池不在门口,你找他有什么事啊?我可以代为转达的。”
“出去!”
乔九苼:“......”
乔九苼还是相信沈辞的能力的。
既然她不让自己插手这件事,就说明他己经有了应对的法子。
只不过相比较她用美色勾引张尧比较丢他的人一点,沈辞选择了平日里他的一贯作风。
“唉~~”
沈辞啥也不让她干,还将她给禁了足。
一时间,乔九苼百无聊赖,忽然觉得干啥都没意思了。
也不能出府,确实没啥意思。
跟关在笼子里的鸟没啥两样。
她双臂环胸,蹦蹦跶跶的朝着沈池他们走了过去,干脆和他们一起聊八卦去吧!
也不知道他们在聊什么,有没有在说她的坏话!
.....
此刻的尚书府
春水阁
“大哥,那张澜你都给我了,你就将二宝给我又怎么了?二宝还只是一个孩子,你留着又没有什么用,倒不如还给那张澜,说不定她看在我们将二宝还给她的份上,她会.....”“你懂什么?”
房间里,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
不过吵闹的人是张尧。
张霾自始至终都是那张平静面无表情的脸。
一身黑色的紧身奢华长袍,将他高大颀长的身段展露无疑。
男人有着一张很好看的脸,这张脸和张尧一点也不相似。
别看张尧和他一母同胞,但是两个人却长得一点也不像。
张尧属于那种粉面犹红的,偏几分妖冶的美。
张霾则不一样了,他就像是置身于常年不见天日,连带着他整个人,给人的感觉,仅一眼,便让人觉得不寒而栗。
倒不是因为张霾给人的身上的温度有多冷,而是——
危险。
这种危险,就像是死亡来临的危险,一个人身处的环境,能够让他们感觉到危险在靠近。
让人感到十分的不舒服,想要逃离的那种感觉。
张霾眸色幽暗,眼底深处掠过一抹极为幽冷的森光:“将二宝给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就彻底的脱离了我们的掌控。”
“那个女人,你玩够了吗?”
听到大哥问起张澜,张尧莫名的有些心虚。
抓着自己的后脑勺,有些手足无措。
看出他的心虚,张霾一双黑眸阴暗的深不可测:“死了?”
他黝黑的眼底,划过一抹惋惜:“那真是可惜了。”
“烈女的血,更为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