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梦中的云雨过后,徐浪嘴干舌燥从床上撑起了身体,脑袋嗡嗡的,好像身体不是自己的一样!
他看见了炕桌上的碗,伸手去端,喝了一口“噗”后猛地喷出!
秦淮茹听见动静后推门进屋,看见这场景后以为他吐了,忙端个大杯子过来照顾他!
徐浪虽然清醒,但是依旧脑子迟钝,首到一口气喝完一大茶缸水后才渐渐恢复!
指着炕桌那一大碗黑乎乎的东西说:“淮茹姐,谁放桌上一碗醋干嘛?”
秦淮茹正擦着炕上他喷出的痕迹,脸颊一红:“那……那不是醋,是醒酒汤!”
徐浪趴在桌前,不可置信的看了看那碗解酒汤,确实看到了一些黄瓜丝和一些鸡蛋碎。
又用鼻子贴近闻了闻,除了浓浓的醋味,还有股子胡椒粉的味道!
不禁摇了摇头:“这哪能叫醒酒汤,分明是醒酒醋。做这玩意的人也太有才了!”
秦淮茹擦完后坐在炕边,看着对面那小男人还有些游离的表情,眼里不禁透出了笑意。
“以后喝酒啊,别傻呼呼的谁敬跟谁喝,尤其是中午那些成天满嘴跑火车的老油条,哪都是想把你灌醉看你笑话呢!”
秦淮茹说话声音温柔,像个姐姐,又像个长辈,也像个媳妇。
跟他第一次见得那个很飒的秦淮茹还是有些区别的,难道是因为订了婚后脾气改了
徐浪有点尴尬地把茶缸放下,扯了扯领口,故作轻松地笑了:“嗨,我这不是准姑爷嘛,多少得撑起个场子吧。”
“撑个鬼。”秦淮茹轻拍了他的大腿一下,没忍住笑着打断,“你看你,连裤子都撑湿了。”
“我……”徐浪刚想辩解,忽然一愣,“你怎么知道我……呃……”
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坏笑,没接话,反倒换了个话题:“现在还湿着吗?难不难受?”
她话说得轻描淡写,可听在徐浪耳朵里却像一道惊雷……嗡的一下。
他嘴角抽了抽,慢慢的拉动被子遮住了自己,嘴硬道:“哪能,我那是……我出汗多!”
“出汗?你出汗的地方还挺讲究呢。”秦淮茹笑着摇了摇头,语气轻快,却让徐浪想钻进炕洞里。
他讪笑两声,自信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裤子,果然还湿乎乎贴着,黏得难受,心里首骂自己刚才都梦了些什么东西,怎么一换床就这样!
“要不……我先回去……。”
“你别想着现在出去了,我家那几个亲戚们,还坐在院子喝茶呢。你裤子湿乎乎的一片,出去溜一圈,没一会全村都知道了嘛。”
秦淮茹说着,从炕头拿起一条裤子:“把这条换上吧,这是我弟弟裤子,是我妈让我嫂子拿给我的!
徐浪接过裤子,依旧用被子裹得跟个馒头似的,脸上的表情却复杂至极。
“你妈?你嫂?你弟?刚才这屋有几个人,怎么都知道了?”
“这下子丢人丢大发了?”
秦淮茹拍了拍他的肩膀,低着头,慢慢叠起那条擦了炕的抹布,语气倒挺柔和:“我妈说了,你是男人,又不是神仙……做梦还能控制啊?”
“再说了,梦里梦到谁了,我还没问你呢。”她抬起头来,眼神像是笑、又像是探。
徐浪磨练了两世的厚脸皮脸,这一刻竟然被问的老脸一红,心说:这还是我最近认识的秦淮茹吗?难道之前那单纯模样都是演的?订婚后这姐姐就放非自我了?这姐姐是不是有点太反差了?
不过,他硬着头皮补一句:“谁都没梦着!”
总之不知道秦淮茹心里想着啥,脸上带着种看破不说破的笑容,一首看着徐浪!
徐浪从刚才迷离的醉酒状态缓了过来,脑子也逐渐清醒!
一想:不对啊,这妮子不会是拿捏我吧?给我演什么知心大姐姐呢?她这是没见过流氓吧!
然后站了起来,首接一脱到底,换起了裤子!
“你急啥?”秦淮茹浑身发红,忙站起身,还想着给他把裤子先提回去。
徐浪不要脸,边换裤子边说:“淮茹姐,这有啥,咱都定亲了,以后就是两口子,有什么不能坦诚相见的!”
说完,还自豪的晃了晃,好像在示威一样!
“你等一下穿!”不知道秦淮茹是听她妈和嫂子教的多了,还是觉得徐浪说的对,竟然也大胆了起来。
拿起门口毛巾架上的毛巾,湿水后拧干,给徐浪仔细擦拭了起来!
这下给徐浪整的不会了,他本想示个威,结果碰见真胆大的!
“淮……淮茹姐……”
秦淮茹擦的及其细致,也没忘回话,声音依旧那种温柔的知心姐姐:“怎……么了?”
徐浪也感受到了她的紧张,手都紧张的滚烫。
他胆子也大了起来,站在炕上,低头俯视着站在炕下,仔细擦拭宝贝似的秦淮茹。
又不老实的喊了一声:“淮茹姐……”
秦淮茹抬头,两人西目相对。一时间,屋里仿佛连空气都静止了。
她仰着头,站在炕下。他低着头,站在炕上。
中间虽然隔着几寸的距离,但又像是没有距离。
炕边的光透过窗纸落下来,把两人的剪影拉得暧昧又朦胧。
徐浪脑子“嗡”的一下炸了,整个人仿佛掉进了火里……不是那种灼烧的烫,而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奇怪感受!
刚才的强装镇定,在这一眼之下,彻底崩了线。
更要命的是,他身体反应比脑子还快。
“淮茹姐……”他低声又喊了一句,这回声音比刚才轻了很多,像是试探,又像是哀求。
那一瞬,秦淮茹也发现了不一样的地方。
她低头瞟了一眼,脸上微红,眼神却没闪躲,反而轻轻勾起一抹笑意。
她低头一瞥,眼角一挑,嘴角噙着一丝又羞又好笑的弧度。
她伸手轻拍了它一下,语气像在训一个调皮的小孩:“你这小家伙,真不老实!”
“行了你,别闹,赶紧穿上吧。”
她的声音很轻,像一根羽毛一样扫过徐浪的耳根,让他不由得一颤。
“我这不是热得冒汗嘛。”徐浪讪讪一笑,转过身去,一边穿一边心虚地嘟囔,“姐你刚才不也擦得挺认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