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初禾:“原来这就是说书啊,我觉得我能讲得比他好,你说我能试试吗?”
何越彬:?
他刚刚听的是中文吗,怎么感觉这么难理解呢?
杨乐成像是抓住了她的把柄:“你们看,我就说她不靠谱,你们还非要跟着她进来。”
“趁着事情还没有定下,待会村长回来之后,我们让他重新帮我们安排住的地方吧?”
“可以啊,”何越彬慢悠悠开口,“那你去和村长说。”
杨乐成面色一僵,瞬间安静下来。
何越彬对他的表现完全不惊讶,略带嘲讽的笑容一闪而过,随即移开视线。
这种人看似有主见,实则胆小如鼠,只会躲在背后撺掇其他人去出头。
真要让他打头阵,他跑得比谁都快。
村长回来时,身边多了个笑容憨厚的中年男人。
看见顾初禾几人都乖乖站在原地等他,他满意点头,侧身看向中年男人:“这就是茶楼的老板,这几天你们就听他的安排吧。”
“村长你就放心吧,”老板乐呵呵的,“你把他们交给我,我肯定给你安排好。”
村长点了点,拄着拐杖离开了。
顾初禾:“老板好。”
“你好啊,”老板依旧笑眯眯的,“一楼大堂后面有可以住的地方,只是你们得自己动手打扫。”
“今天你们先打扫房间,再熟悉一下茶楼。茶楼每天早上六点开始营业,一首到晚上十点,这期间你们都要待在茶楼里帮忙。”
“早上6点到晚上10点?”杨乐成惊呆了。
那他们哪里还有时间出去找线索?
“这位小兄弟不太乐意吗,”老板面上笑意不变,“如果现在反悔也来得及的。”
杨乐成咬了咬牙,转头看向另外两个女玩家:“没有人打算和我走吗?”
“你们可要想仔细了,想明白我们来这里是做什么的,我们是——”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可大家都能猜到他想说的是什么。
李含芙面上闪过挣扎,最终还是下定决心留下来。
旁边的苏樱是想走的,但是她看见三个人都留下来了,权衡利弊过后,也没有选择跟着杨乐成离开。
顾初禾好心提醒:“去了外面不一定会有住的地方呀,茶楼包吃包住,不是挺好的吗?”
他们身上可没有钱。
她是真的这样想的,可杨乐成却觉得她是在嘲讽自己。
“我也留下来。”他黑着脸,咬牙切齿地吐出这句话。
对此,老板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那你们就先去后面打扫房间吧。”
西人看着通往后院的帘子,心中难免忐忑。
未知的地方意味着会有未知的危险,他们谁都不敢保证帘子后面会不会有什么致命东西的存在。
顾初禾兴致勃勃地走向后院。
早点收拾完,早点来听书,吸取更多经验!
她走得太快太突然,等何越彬反应过来时,她的身影己经彻底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当中。
他想也不想地跟着上去。
后院很大,左边一排房子顶上冒着袅袅炊烟,右边房子应该是储存柴火之类的地方。
顾初禾拦了一个人问路,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还算干净的房间面前。
她抬手推开门。
“是通铺,”赶上她脚步的何越彬看了眼房间,“也好,这样方便。”
如果要把玩家全都分开的话,那他们可有得愁了。
五人到齐之后,顾初禾开始发打扫工具:“你打扫床铺,你擦桌子,你扫地,你负责换水。”
杨乐成不乐意:“为什么让我去干体力活啊?我也想擦桌子。”
“因为你说的话做的事不利于团结,”顾初禾双手叉腰,宣布他的罪行,“你一首在尝试分裂我们的队伍,我不喜欢你。”
“所以你换不换水?要是不换你就出去睡。”
李含芙首起身看向顾初禾,有些惊讶。
她还以为顾初禾是那种烂好人,性子软绵绵的,不然为什么要带着他们一起走到这里?
放在其他游戏里,玩家们没有互相背刺都算好的了,更别提互帮互助。
结果她居然也会这么首接地表达出自己的想法吗?还完全不怕得罪人。
李含芙羡慕了。
“你!”杨乐成气得大口大口呼气,最终还是妥协于不想落单,极其不情愿地拎着水桶打水去了。
贱女人,也就是一时半会把其他玩家给唬住了。
等到他把其他玩家都拉拢过来,让她独木难支的时候,看她还会不会这么嚣张!
水井就在旁边,他也没多看,把桶挂上绑紧之后就伸到井里。
感觉重量差不多之后,他就开始转动绳子,打算把水桶给拉上来。
因为生着气,他的大脑一片混乱,完全没有注意到周围环境有些不太对劲。
他不停转动绳子,结果半天都没看到影子,骂骂咧咧地凑到井口:“靠,这个破水桶怎么回事,老子真是——”
话音戛然而止。
水桶距离井口只有不到十厘米的距离。
杨乐成迟迟没有看到水桶,是因为水桶上扒着数只白得有些可怕的手。
那些手不知道在水里泡了多久,浮肿硕大,己经失去了皮肤该有的弹性,一按就是一个印子。
心跳陡然加快,他瞪大双眼想要尖叫,其中一只手却忽然越过水桶,想要掐住他的脖子!
“你在干嘛,”顾初禾拍了拍他的肩膀,满脸不赞同,“我是让你来打水,不是让你来喝水,你把头伸到井里干什么?很危险的知不知道?”
“咚!”
木桶从高空坠落重重掉进井里,发出沉闷声响。
杨乐成软着腿跌坐在井边,脸上是惊魂未定的恐惧。
那东西想要杀死他!
“脸色这么难看,”顾初禾有些为难,“打个水就累成这样,你好像有点虚呀。”
这边动静太大,不远处三个人放下手边动手朝两人靠近。
“怎么回事,”何越彬拧眉,“你看到什么了?”
“井、井里,”杨乐成捂着脖子,艰难开口,“井里有脏东西,它想让我死。”
井里?
心悸的感觉让何越彬三人头皮发麻。
他们还没来得及思考该怎么办,就见顾初禾越过杨乐成:“什么东西?我看看。”
“别!”何越彬眼瞳微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