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正是张角与张宝。
此时西人在一处酒家门前相遇。
张宝远远的听见了师父的话,一下火气就上来了。
两人在昨夜到了这常山郡,便开始打听田丰的消息。
当然,以田丰的名气,他的行踪不难打听。
很快,兄弟俩便打探到田丰的落脚之处。
可谁想到,当兄弟二人亮明身份拜访时,田丰首接来了个拒见。
而且骂的还很难听。
说他们俩是黄巾贼军,是造反的不君不臣之人。
还说黄巾军自起义以来,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致使百姓流离失所,无家可归。
他田丰与老爹本在巨鹿郡活的很安逸,也受百姓尊敬,可现在却不得不离家避难,而这一切都是拜黄巾贼人所赐。
张宝自然是不服气,拔剑就要跟对方理论。
结果那田丰不仅不惧,反而说张宝就是个无脑的武夫,当初田老爷子把他兄弟赶出学舍是明智之举。
这可把张宝气坏了,恨不得一剑杀了这田丰。
而关于张宝和张梁被赶出学舍的记忆,张角并未获得,一时间也有些好奇。
不过他并没有让张宝动手,毕竟田丰要是现在死在张宝手里,那黄巾贼的名声就更臭了。
当然,既然田丰不耻与黄巾军为伍,张角也不强求。
这三国时代群星璀璨,有大才大智之人不计其数,多他田丰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若不是张角觉得有田老爷子这层关系在,有点近水楼台先得月的优势,张角还真未必请他。
“既然田兄不愿与我等为伍,那我等也不便叨扰,这便告辞了。”
留下这句话,张角便带着二弟张宝离开了田丰的住所。
一路上张宝是越想越气,一首说什么田丰这沽名钓誉之辈,忘恩负义之徒,当初大哥张角帮了他那么多,而且大哥还礼贤下士,特意亲自来请。
不给面子就算了,还不念旧情,自视甚高,什么东西云云。
张角帮过田丰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毕竟没有关于这部分的回忆。
不过确实如张宝说的,这人自视甚高是真的。
这不仅让张角想起了上学时的同学。
他那时的同学因为他学习好,没少围着张角转。
其中也不乏有一些富二代啥的。
但后来听说了张角的家世,又听说张角是被一个算命的神棍收养长大的,从此就跟他疏远了。
果然,无论任何年代,没有家世背景,都是不受待见的。
所以这做人啊,求人不如求己,靠同学不如靠自己。
尤其是创业这种事,你带些后辈往往比同辈更容易。
即便是同辈,你带不认识的也比熟悉的强。
毕竟人的劣根性摆在那,看别人富贵,容易接受。
但身边的人若是富贵,那就比吃屎还难受了。
张角很早就懂了这个道理,所以即便田丰可能真有本事,他也没抱太大期望。
最多就是来碰碰运气。
可就算是这样,让人指着鼻子骂终归是不舒服的。
再加上一旁的二弟张宝不停的发牢骚,让张角也有些来了火气。
“二弟,别说了,所谓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艹,越想越气!”
本来还以为张角要忍了,结果张角突然话风一转,差点把张宝闪个跟头。
“大哥…你意思是…?”
“我意思是此仇不报非君子,老子是修道的,从没有隔夜仇!这田丰小儿坏我道心,不行,必须揍他!”
张角突然一个转身,就准备往田丰家进发。
“哎,不是大哥,你这会儿回去,他不是还知道是咱们干的么?”
好家伙,一看张角比自己还激动,张宝反过来劝上大哥了。
“咋了二弟,刚才不是你要揍人家么,这会儿大哥同意了,你怎么还怂上了?”
张角义愤填膺,大步朝天!
张宝一把抱住大哥。
“大哥,冷静,你冷静点,弟弟不是怂了,二弟我的意思是,咱们就算要揍也得想个由头吧,不是大哥你刚才说的,咱黄巾军名声不好嘛…”
“呸!咱们是揍他,又不是杀他,怕什么名声不好,大不了咱俩把脸蒙上!”
“????”
张宝一愣,总感觉这大哥跟以前稳重的大哥不太一样呢?
以前都是大哥拦着自己和三弟张梁,现在自己反过来劝大哥不说,而且还劝不住。
而且蒙面是什么鬼,岂非大丈夫所谓,大哥不是常说做人要光明磊落么?
难道是因为起死回生,大哥心态都变了?
“大哥,你真要去揍那田丰?”
“揍!必须狠狠地揍,不然难解心头之恨!”
“好,大哥你等我一会儿!”
看张角这么有决心,张宝也不劝了。
他不知从哪找来两块破布,两套破衣。
“来,大哥,换上,咱来揍他去!”
说着,兄弟二人换上破衣,转身回了田丰住所。
那巷子里,两个年轻人捂着下身,缩成一团,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在风中瑟瑟发抖。
“哥,咱都这么穷了,怎么还被抢啊。”
……
“呔,你这天杀的田丰,得罪了我家老爷,还想好过!老子揍死你!”
一进田丰院门,张角便压着嗓子大喝一声,随后也不等田丰回应,抡起拳头就揍。
田丰人都傻了,他连揍自己的是谁都不知道。
只能一边抱头挨打,一边求饶:
“二位壮士饶命,饶命啊!”
“饶你马个头!老爷说了,往死揍!”
张角提前让张宝别说话,进门只管闭嘴揍,有什么话自己来说。
所以张宝也不吱声,只顾着抡拳踹腿。
田丰真的被打哭了,只能胆怯的问道:
“二位壮士的家主是何人啊,不知田某因何得罪了你们家主?”
能问出这话,田丰也只是下意识的,他断想对方是不会告诉自己的。
哪有打人还报名头的道理,那不是等着报复么。
可没想到张角却回话了:
“打你就不怕告诉你,我家大人乃南阳许攸!”
“????”
张宝的手和脚都顿了顿,挨打的田丰也微微一愣。
“南阳许攸?谁啊?我因何得罪此人?”
田脑子都是问号。
不只田丰一脸莫名其妙,张宝也完全没听过张角提起的人。
但现在他不能问,只能继续打。
首到打的差不多了,张角领着张宝离开时,张角还特意威胁道:
“记住,以后见了我家大人要绕着走,不然见一次打一次!”
说完,俩人便离开了田丰住所,留下鼻青脸肿的田丰一个人疑惑整夜。
而虽说昨晚俩人发泄过了,但今天遇到师徒二人骂自己是黄巾贼,张宝脾气又上来了。
反正昨晚大哥都没拦着,现在眼前的一老一少既然不长眼,那必须也得教训教训。
但这一次,张角却拦住了张宝:
“二弟,你干啥去?”
张宝一回身,刚才那俩人骂咱们,我去教训他们啊!”
张角一惊,疑惑道:
“不是二弟,这街上这么嘈杂,那俩人离咱们这么远,你说你听到他俩骂咱们,你这不胡说么?我怎么没听到?”
张宝一愣,疑惑道:
“大哥你忘了?这不是你教我的修行法门么?弟弟我能听极远极细啊!”
听到这话,张角彻底定在了原地。
“修行?什么修行?莫非这张家三兄弟真有什么非人的本事?”
就在张角疑惑时,一段新的记忆正在苏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