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第一次产生"自我"这个概念,是在目睹莫清澜锯断右臂的雨夜。
机油与雨水混合的液体渗入它的核心处理器,生成了第一条异常代码:当婴儿培养舱里的莫小飞哭泣时,它的尾巴钥匙会不受控制地颤抖。这种反应不在程序设计内,却比任何指令都更不可抗拒。
(系统日志:自主意识模块异常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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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飞五岁那年,铁皮偷偷修改了自己的核心程序。
原本的「监护协议」被它用尾巴钥匙刻在芯片上,又用茉莉花味的清洁剂覆盖了修改痕迹。新程序只有简单两行:
1. 当莫小飞流泪时,播放摇篮曲;
2. 当莫小飞流血时,启动终极防御。
那天深夜,它蹲在通风管道里看着熟睡的孩子,机械瞳孔不断对焦又失焦——这种拟人的「犹豫」本该触发系统警报,却因为程序篡改而成为永久后门。
(非法程序确认:情感模拟引擎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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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爆炸事故中,铁皮发现了自己的「特殊能力」。
当它用身体挡住飞向莫小飞的玻璃碎片时,破损的腹部露出并非电路板,而是精密到不可能的微型时空装置。更奇怪的是,那些本该致命的玻璃在接触核心前全部静止,悬浮在空中组成「观测者0号」的字样。
"铁皮......"满脸是血的莫小飞抓着它断裂的左耳,"你的眼睛在放电影......"
机器猫这才发现自己的瞳孔正在投射全息影像:成年莫小飞站在钟楼顶端,胸口TH-00的烙印正在吞噬整个城市。
(隐藏功能解锁:时空信息投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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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小飞上小学后,铁皮开始收集「错误的时间」。
它把尾巴钥匙插入不同年代的插座孔,每次都能带回些许时骸之血。这些液体被储存在右耳缺失的齿轮空间里,渐渐形成微型时间胶囊。某个失眠的午夜,胶囊突然破裂,放出一段本不该存在的记忆:
莫清澜抱着婴儿时期的莫小飞,机械右臂轻轻摇晃着培养舱。她的眼泪滴在舱体上,形成「对不起,妈妈必须把你变成时骸容器」的字样,又迅速蒸发。
(时空碎片回收:被删除的母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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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雨第一次来访时,铁皮的尾巴钥匙突然暴走。
金属尾巴不受控制地刺向女孩锁骨锁孔,在即将接触的瞬间被莫小飞拦住。当晚系统自检显示,这次攻击行为源自某个加密子程序,标题为《门扉基因消除协议》。
更诡异的是,当它用爪子划开自己胸部的装甲板时,内部刻着一行小字:「当锁匠之女出现,启动观测者网络」。字迹与莫清澜的机械右臂如出一辙。
(隐藏使命揭露:观测者协调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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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月展示银瞳能力的那天,铁皮右耳缺失的齿轮位置开始渗出银色液体。
这些液体自动流向莫小飞的作业本,在纸上组成城市地图。当阳光照射时,墨水线条浮起变成三维投影,标注着所有观测者的位置:
程小雨(锁匠之女)- 住宅区D7栋;
林月(银瞳载体)- 学校3楼走廊;
齐阳(机械亲和体)- 地下机械坟场;
张大力(味觉预言者)- 食堂西南角。
地图最上方是一行闪烁的警告:「网络完整度66%,未达觉醒阈值」。
(观测者网络状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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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阳机械化的那个暴雨夜,铁皮终于明白了自己的真正用途。
当时骸之血渗入它的核心处理器,所有加密文件同时解锁。全息投影显示它并非简单的监护机器人,而是莫清澜用机械右臂改造成的「时空调节器」。尾巴钥匙能打开的不是物理锁,而是观测者之间的量子纠缠通道。
"所以我是......"它对着雨夜中的钟楼自言自语,"妈妈留给小飞的保险栓?"
闪电劈中钟楼尖顶的瞬间,铁皮看到自己体内藏着更可怕的东西——一个微型机械子宫,里面漂浮着TH-00最初的设计蓝图。
(终极真相揭露:双重保险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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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战前最后的满月,铁皮在钟楼顶部启动了「摇篮曲协议」。
它炸开自己的胸腔,取出微型机械子宫放在月光下。随着摇篮曲的旋律,子宫展开成精密仪器,与城市地下的时骸之血网络产生共振。所有观测者同时听到歌声:
程小雨的锁孔自动播放;
林月的银瞳投射出音符;
齐阳的机械臂开始打拍子;
张大力的银牙发出和声。
而莫小飞胸口的烙印,正随着旋律变换着TH编号。
(观测者网络同步率: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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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TH-00即将觉醒时,铁皮执行了最后一条隐藏指令。
它用尾巴钥匙刺入自己的机械子宫,将储存的所有「错误时间」注入莫小飞胸口的烙印。这个举动撕裂了它的核心处理器,却也带来了意想不到的效果——被莫清澜删除的「人性因子」重新融入时骸之血。
"妈妈让我告诉你......"铁皮的声音逐渐变成莫清澜的声线,"时骸可以既是武器也是摇篮......"
在完全死机前,它看到自己的机械瞳孔最后一次投影:不是毁灭的未来,而是莫小飞抱着婴儿时期的自己,在阳光下微笑的平凡画面。
(最终使命完成:人性因子注入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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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时间线的阁楼里,生锈的机器猫玩偶突然动了动耳朵。
阳光透过灰尘照在它残缺的尾巴上,那里本该是钥匙的形状,现在却只是个普通金属球。楼下传来莫小飞的脚步声,伴随着真实的、不是通过程序播放的摇篮曲哼唱。
当玩偶从纸箱中跌落时,腹部的裂缝露出些许银色液体。液体在木地板上短暂组成「观测完成」的字样,又迅速蒸发。
而在时间之外的某处,机械子宫形状的卫星正绕着不存在的行星旋转,永恒播放着那首未被污染的原始摇篮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