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释得磕磕巴巴,眼神躲闪,完全是一副不小心碰到女孩子敏感部位后手足无措的纯情少年模样。
艾栗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比昨晚在餐厅时还要红!
那带着点麻酥酥的异样触感让她羞愤欲死!
她想尖叫,想骂人,想挠花凉太的脸!
可对方那“真诚”的道歉和“慌乱”的表情,让她一肚子邪火憋在胸口,差点没背过气去!
她总不能说“你摸我屁股是故意的”吧?!
“你…你…!”艾栗指着凉太,手指气得首哆嗦,眼泪又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但这次更多是羞的。
“噗嗤!”秋月第一个反应过来,看着艾栗那副又羞又怒、打落牙齿和血吞的憋屈样,忍不住笑出了声,随即是更大声的嘲笑:“哈哈哈哈!艾栗!你也有今天!被凉太打屁股了?感觉怎么样啊?哈哈哈!爽不爽?”
“秋月!你闭嘴!”艾栗羞愤交加,再也待不下去,狠狠一跺脚(忘了脚还崴着,疼得龇牙咧嘴),捂着脸哭着冲回了自己房间,“砰”地一声甩上了门。
“好了好了!都别闹了!”雅美终于回过神来,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凉太也是不小心!艾栗也太冲动了......秋月你少说风凉话!吃饭!”
餐桌上的闹剧暂时平息。
秋月还在幸灾乐祸地偷笑。凉太低着头,“愧疚”地小口吃着吐司,仿佛刚才那“意外”的一巴掌让他良心不安。
只有他自己知道,掌心那残留的、弹性十足的触感,和艾栗那张羞愤欲绝的脸,让他心底涌起一股恶作剧得逞的愉悦。
这只是开胃小菜。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
“谁啊这么早?”雅美嘀咕着,擦了擦手去开门。
门外站着一位穿着考究制服、戴着白手套的快递员,手里捧着一个包装极其精美、印着知名珠宝品牌烫金Logo的深蓝色丝绒礼盒。
“您好,请问是小早川雅美女士吗?”快递员声音恭敬。
“是…是我。”雅美愣住了,看着那个盒子,心跳莫名加速。
“这里有您的一份加急快递,需要您本人签收。”
雅美茫然地签了字。快递员将盒子递给她,微微鞠躬后离开。
雅美捧着那个沉甸甸的、散发着高级皮革和丝绒气息的礼盒,像捧着一个易碎的梦,小心翼翼地走回客厅。
秋月也好奇地凑了过来。
“姐姐,这是什么?谁送的?”秋月眼睛发亮。
雅美没回答,她颤抖着手,轻轻打开盒盖。
丝绒内衬上,静静地躺着一条项链。
铂金链身流淌着冷冽的光泽,中央一颗泪滴形状的主钻璀璨夺目,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周围镶嵌着细密的碎钻,如同众星捧月,在晨光下折射出令人心醉神迷的七彩光芒。
空气仿佛凝固了。
雅美的呼吸瞬间停滞,眼睛瞪得极大,死死地盯着那条项链,嘴唇微微颤抖,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她认出来了!
这正是她无数次在杂志上流连、在橱窗前驻足、魂牵梦绕却自知永远无法拥有的——“月之泪”!
“天…天啊…”秋月也捂住了嘴,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呼,“这…这是‘月之泪’?!两百万的‘月之泪’?!谁送的?!”
雅美这才如梦初醒,颤抖着手拿起盒子里那张小小的卡片。上面只有一行打印的冰冷字迹:
【匿名的生日祝福,愿您得偿所愿】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巨大的狂喜如同海啸般瞬间淹没了雅美!
她得偿所愿了!真的得到了!这条她梦寐以求的项链!
她激动得浑身发抖,脸颊泛起兴奋的红晕,手指小心翼翼地抚摸着那冰凉的铂金和璀璨的钻石,眼中充满了迷醉和不敢置信。
但狂喜过后,一丝更深的困惑和隐秘的兴奋迅速滋生。
匿名?谁会匿名送她如此贵重的礼物?追求者?某个欣赏她的富豪?还是......
某个她无法想象的存在?这个“得偿所愿”,更像是一种精准的投其所好!是谁?是谁在暗中关注着她?
雅美的目光下意识地扫过餐桌。
秋月满眼都是对项链的贪婪和羡慕。凉太…凉太依旧低着头,慢吞吞地吃着早餐,仿佛对这边价值两百万的珠宝毫无兴趣,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不可能是他。
雅美瞬间否定了这个荒谬的念头,一个连生活费都要她“体谅”的大学生?绝无可能。
那么…会是谁呢?这个神秘的“匿名者”,像一颗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激起了远比项链本身更让她心潮澎湃的涟漪。
虚荣心被前所未有的满足,同时,一种被“更高层次存在”青睐的隐秘幻想,开始在她心底悄然滋生。
凉太用眼角余光将雅美那惊喜、困惑、又带着一丝隐秘兴奋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端起牛奶杯,遮住嘴角那一闪而逝的笑意。
礼物送到了。
鱼儿,也上钩了。
他放下空了的牛奶杯,站起身,声音平静:
“小妈,秋月,我去上课了。”
他背起书包,身影消失在玄关。
留下身后,一个捧着钻石项链心绪难平的美丽妇人,一个满眼嫉妒盯着姐姐项链的少女,和一个在房间里羞愤哭泣、屁股上仿佛还残留着异样触感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