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书生也激动地站起身来,附和道:
“是啊,江离公子的诗才实在令人钦佩。”
“‘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尽还复来。’”
“这等豪迈洒脱的情怀,又有几人能有?江公子真乃当世奇才!”
这时,一个穿着华服的公子哥站了起来,手里摇着一把扇子,慢悠悠地说:
“江离公子的诗才本公子自是佩服的。不过,这醉月香也是一绝啊,若是能一边品着醉月香,一边诵读江公子的诗,那可真是人间美事一桩啊。”
旁边一个相貌憨厚的商人模样的人接口道:
“兄台说得极是。只可惜这醉月香太难得了,今日我也是运气好才在这醉香楼里喝到了一杯,那滋味,啧啧,现在还回味无穷呢。”
“哼,你们这些人啊,只知道这醉月香和江公子的诗好,却不知这背后的故事。”
一个神秘兮兮的小个子男人突然插话说。
众人一听,纷纷围了过来,好奇地问:
“哦?你知道什么故事?快说来听听。”
小个子男人得意地一笑,清了清嗓子说:
“我听闻啊,这江离公子作那诗的时候,那可是灵感突发,一气呵成。”
“而且啊,这醉月香似乎和江公子还有些渊源呢,据说江公子当时就是喝了这醉月香,才诗兴大发的。”
众人听了,不禁发出一阵惊叹声,对江离更加钦佩了。
“诶,过几日便是中秋节了吧,届时的祭月诗会不知道江离公子会不会参加?”
“你不说我都忘了,今年的祭月诗会若是没有江离公子参与,我都觉得索然无味。”
“祭月诗会在即,要不我等先去拜访一下苏姑娘?”
整个醉香楼都沉浸在对江离诗才的传颂之中。
经过两日的酝酿,醉月香的名气在城中如日中天。
那醉人的香气和绝妙的口感,成了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酒肆因它而生意兴隆,达官贵人和平民百姓都对这醉月香趋之若鹜。
顾家也被这醉月香的热潮所波及。
顾剑仁的父亲顾远山正为此事忧心不已,他那大哥还从京城来信催要五万两银子。
这使得家中本就紧张的穷困状况雪上加霜,而醉月香看似是个不可多得的商机,却不知如何把握。
顾剑仁的三叔也是满脸愁容,顾家众人不断派人四处打听醉月香的消息。
下人们问遍了酒肆伙计、酒商等,经过多番探寻,才知晓醉月香与江离有关。
就在众人于堂内商讨如何与江离接触的时候,顾剑仁走了进来。
他一副迷糊的样子,看到众人表情严肃,便问道:
“怎么了?大家为何这般严肃?”
顾远山一见到顾剑仁进来就皱着眉头呵斥道:
“你一天到晚只知道闲逛玩乐,一点正事都不关心。”
“如今醉月香如此火爆,我们好不容易才知道这酒和一个叫江离的人有关,你却还这么没心没肺。”
顾剑仁心中一紧,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他犹豫片刻后,将之前与江离谈合作的事情说了出来:
“爹,三叔,其实我之前就碰到江离了,当时就觉得醉月香肯定大有可为。我本想和他合作的,可苦于我全身上下拿不出几个钱,就只能把这事拖到现在了。”
顾剑仁话音刚落,堂内气氛陡然紧张起来。
顾远山瞪大了眼睛,生气地说道:
“你这个不成器的东西,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早说?现在机会可能都被你错过了。”
三叔也在一旁摇头叹气:
“剑仁啊,你怎么如此糊涂。”
顾剑仁站在那里,低着头,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不敢吭声。
然而暗地里却是暗骂着,自已明明一早就跟你们说了的,可是呢?根本就没人信我啊!这能怨得了谁?
顾剑仁越想越恼,不过还没等他想太多手里就被塞了一张钱庄凭信。
他顿时一愣,有些不敢相信自已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一看,一千两!
顾剑仁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已的嘴角了,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多钱。
“你小子,听没听到我说的话?”
顾剑仁还没笑出来呢,脑袋就被敲了一记。
“啊?父亲,你说什么?诶呦……”
顾剑仁捂着脑袋,眼睛泛着泪光,那模样就像一个受了欺负的小娘们。
“你不是说没钱吗?既然你有这层关系,那这事交给你去办最合适了,脑袋聪明一点,这样……这样……”
县城府衙上下此刻都在为筹备县令陆申发下的政文忙得不可开交。
陆申此刻正在府衙后堂,他双眉紧紧锁在一起,眼睛里透着忧虑,一只手不停地轻敲着桌面,满脸的烦恼。
陆申抬起头,眼睛看向师爷,无奈地开口说道:
“师爷啊,你看这事儿。最近这粮价就像那狂风中的烛火,飘摇不定,如此下去,百姓们可怎么过日子哟。看来又得动用库银来调控粮价了。”
说罢,他重重地叹了口气,身子往后靠了靠。
师爷赶忙快步上前,脸上带着谨慎的神色,恭敬地回话:
“大人,这粮价之事确实棘手。”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眼睛看着陆申。
“可库银的动用,还得细细斟酌,毕竟牵一发而动全身呐。”
陆申皱着眉头,双手抱在胸前,缓缓说道:
“我又何尝不知呢。只是这粮价关乎民生,若不加以调控,怕是要出乱子。”
他站起身来,在屋内来回踱步。
“再看看这中秋文歌会,本是为了与民同乐,可现在府里银钱紧张,恐怕只能节俭操办了,甚至……甚至取消也未尝不可。”
师爷一听,眼睛瞪大,脸上露出焦急的神情,连忙说道:
“大人,这中秋文歌会要是取消,怕是会让百姓失望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搓着手。
“毕竟这也是城中的一件大事,大家都盼着呢。”
陆申停下脚步,无奈地摆摆手,脸上带着一丝苦笑:
“我也知晓,可如今这情况,实在是两难。这粮价必须稳住,至少在秋收前不能出任何问题,文歌会的事儿只能往后放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