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行长的夫人貌美如花,优雅如月,岁月不败真美人,在她身上,是完美的印证。
叶晚晴与陶子砚大婚时,何行长携夫人,去了欧洲,所以,这次是初次见面,一番介绍之后,何夫人笑着说:“多么登对的一对啊,云休,你说是不是?”
陶子砚出于之前林雨薇事件的歉意,今天十分配合,何况他本是陶家规矩礼仪教导长大的,与叶晚晴站在一块儿,若是不知情的人,自然觉得这小两口合衬得很。
何行长名辞,字云休,点头:“郎才女貌,般配得很。”
陶夫人笑道:“云休你这话,只对了一半,般配是真的,不过啊,说起有才华,还是我这儿媳妇有才华。”顺势向何夫人与方夫人介绍:“晚晴在申海开了一家高级时装定制店,我才让她帮我设计了一套下个月慈善宴穿的时装,你们要是还没选定到时候要穿的衣服,等下倒是可以看看晚晴的设计。”
何夫人与方夫人都很意外,她二人关系要好,方夫人还是何行长的媒人,当年何行长看中了何夫人,正是请她牵线,帮忙介绍,何夫人才接受何行长的追求的,后来喜结连理,两家的关系,不是亲戚,胜似亲戚。
两位夫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何夫人笑着问:“陶姐你的眼光一向很高,能得你称赞的,必定不凡。我们等下一定要看看。”
王娜看着说笑的几人,心里十分不忿,为准备今天的宴会,她可是花了一周的功夫,从选什么食材,到泡什么茶,准备什么水果和点心,都费了不少心思。如今倒好,婆婆这心也偏得没边了。
王娜不甘心,笑着开口:“是啊,晚晴太有才华了,她进门之后啊,不仅把我这个当大嫂的比下去了,就是子怡,也都降了一等,排在她后头去了。如今我们这个家里,母亲最喜欢晚晴了。”
这话说的未免太酸了,哪怕说的官面堂堂,也掩盖不了里面藏着的酸味儿。
叶晚晴错愕,不敢相信王娜会当着客人直接说这样的话。
不仅是她,陶夫人更意外。这对陶夫人来说,简直是丢脸。
陶子砚这个时候非常机灵地说:“大嫂,你说的也太含蓄了,岂只是越过了二姐,连我都被挤到后面去了。如今母亲是有了儿媳妇,觉得我处处不上进,何姨、方婶,你们帮我评评理,哪有母亲这样,当众嫌弃我的没才华本事的。”
他说的轻松,以玩笑的口吻,何行长等人不必说,何夫人、方夫人都是老江湖,与人打交道,只怕整个平京,也没几个人比她们更聪明。
于是何夫人与方夫人笑着一人一句,何夫人道:“哟,子砚吃醋了!”
方夫人笑:“还是吃妻子的醋,可见呀,陶姐你是真的偏心。子砚可是你们家出了名的受宠,我在外头都听说,子墨这个当大哥的,也是一味偏心他,别人都打趣,子墨还说,他既然是大哥,自然要疼爱下头的弟弟妹妹,不然大哥岂不白当了。”
陶夫人:“谁说不是呢。”笑着看着王娜:“就是他大嫂,不也总是护着他,早年他闯祸,有他大哥大嫂帮忙瞒着,我和他爸又经常出公差,以至于啊,他长歪了,他大哥大嫂也要担一半的责任。”
逗趣打岔,便将这事给揭过去。
闲聊了一会儿,何行长与方教授随陶总理进晖楼去聊正事,陶子砚也被叫去了。
陶夫人笑道:“我们也别在这枯坐,无聊得很,如今后头花园的紫薇花儿开了,漂亮得很,我们不如去花园里逛逛,然后在亭子里乘凉,一边赏花,一边喝茶。”
印心楼与晖楼之间的花园,以小小的三道拱桥,巧妙地分隔出了三块区域,营造出这个园子非常大的感觉。
紧临着晖楼的是两棵银杏树,已有百余年的树龄,枝繁叶茂,在这盛夏的酷热天气里,让人看着满树绿叶,便觉得凉爽了下来。
两棵树的枝叶遮去大半的阳光,一个小亭子,盖在东边的角落上,树冠成了天然的遮阳棚,她们一行人并没有直接进亭子,而是漫步经过了银杏树的区域,从东边这道小拱桥走过,桥下是清池,池中栽种的睡莲已经开花了。
一半栽种着睡莲,一半保留着清水区,养着供观赏的鱼儿,在水中畅游。
拱桥不过三米长,彼端各栽了三棵桂花树,桂花树也有一二十年的树龄,虽完全不敢与银杏树比高大,却也能小小遮出一片凉爽之地。
观莲逗鱼后,沿台阶而上,不过三阶石梯,上头则是紫薇花的天地。
两棵树龄想必也很大的紫薇花,皆是红色的,花开在枝头,灿烂得很。
前头则是一排低矮年轻的紫薇花,显而易见,树龄不大,不过二米来高,则是粉色的花朵,像年轻的小姑娘。
在西角也有一个小亭子,大家观了花,才进亭中休息。
这时便立刻有丫头上来斟茶,捧瓜果和点心上来。
方夫人笑道:“陶姐多有福气,早早便三个子女的终身大事都办妥当了。我家哲明与子砚一起读书,一起去留洋,如今仍没个定性。娜娜这安排的多妥当,我也想快点有个儿媳妇,好将家里的一摊子事交出去,我可真是管够了。”
王娜嘴上谦虚,心里却高兴:“母亲信任我,让我管家。”一边邀功:“母亲早早就跟我说了,今天要请客,我也不上班,这些事情,自然要安排妥当。不然,要是这点子事都办不好,那我怎么还敢继续管家呢。”
叶晚晴笑道:“管家可不轻松,一大家子的衣食,都是大嫂在张罗,母亲也常让我以后要多跟大嫂学。”
陶夫人道:“你们两个都是傻的,真当你们方婶是在羡慕我呀!”
何夫人笑着说:“陶姐,她这是显摆呢。谁不知道,方教授在家还在做饭,每次她请我们去玩,只要方教授在家,都是方教授下厨,这些年可把我们都羡慕坏了。”
陶夫人:“谁说不是呢。可外头呢,大家还都觉得她贤惠,我们两个倒成了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人。指不定啊,就是因为这个缘故,外头疼女儿的人家,都怕自已闺女达不到你的标准,不敢跟你们家结亲。”
大家闲话玩笑了一阵,喝了茶,也赏了花,何夫人道:“我们也坐了这么久了,不如先让我们看看晚晴的设计。”
方夫人点头附和:“可不是,我心里也好奇的很,陶姐你的眼光这么挑,究竟是什么样的设计,让你这样得意。”
陶夫人笑道:“这有什么,等下你们看了,必定心服口服。”
王娜却不以为意,她才不信,叶晚晴真会设计什么的——要是叶晚晴是叶晚霞,出国留过洋,说会设计,那还差不多。想到这,王娜高兴起来,指不定等下会怎么丢脸了,于是笑着说:“就是我也好奇的很,连我都不知道晚晴给母亲设计的衣服是什么样的呢。”
于是一行人往后头的漪澜楼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