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条消息下面还紧跟一条新闻。
“朱氏外贸太子爷朱坚强买凶杀人,证据确凿!”
陈东看到这意外之喜,有些惊讶。
上一世,朱振国和朱坚强两父子风生水起,不光成为青山县首富,朱氏外贸更是跻身三江省十大企业之首,可谓风头无两。
没想到,这一世,朱氏外贸没有走出青山县就夭折了。
看来,朱家父子做的坏事,也不是没有人查,而是没有查出证据,只能眼睁睁看他们步步壮大。
陈东摸了摸下巴,喃喃自语:“这难道就是蝴蝶效应吗?”
“叮铃铃——”
正想着,陈东手机突然响了。
他还以为是林家人要来道歉,结果来电显示周晓渔。
也对,林诗雅作为金园酒店的法人代表,朱家父子落网后,他们恐怕有的忙,没时间顾及那些口头承诺。
陈东接通了电话,“周警官?”
电话那头说道:“陈东,案子查清楚了,你这个受害人得来局里一趟。”
“好嘞,我现在就出发。”
陈东吃过早餐后,坐车来到了青山县警察总署刑侦大队,周晓渔已经恭候多时了。
流程走完后,周晓渔看着陈东,欲言又止。
陈东看得出周晓渔有话要说,直截了当道:“周警官,还有什么问题?你不问,我得回村了。”
周晓渔拉着陈东到一边,说:“陈东,我问你,李小明身上的抓痕,是你弄的?”
陈东挑眉,“对,但咱们是正儿八经的医斗,不能治罪吧?”
周晓渔追问道:“你当时使的毒药,叫‘迎风疹’?”
陈东老老实实的点头,“没错,怎么了?”
周晓渔的眼睛亮了亮,“你对毒药有所研究,是不是也能治病救人?”
陈东一怔,“当然,我是医生。”
周晓渔忽然握住陈东的手,御姐脸上露出了一抹希冀,“太好了,你和我走一趟吧!”
陈东不解,“去哪儿?”
周晓渔目光炯炯,“燕都,救人!”
陈东坐上飞往燕都飞机时,脑袋还有点懵。
他问周晓渔,要救的人是谁,中了什么毒,周晓渔一概不说,“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你放心,治不好也没关系,我不会责怪你。当然,你要是治好了,我重重有谢!”
陈东内心有些忐忑,但他信得过周晓渔的人品。
下午,飞机落地,周晓渔和陈东走出机场,立刻有四名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快步走来。
陈东看到这四个男人时,疑虑更甚。
这四个男人身材高挑,包裹在中山装里的身躯精瘦有力,最重要的是,他们走路的姿态,非常板正。
陈东脑海里忽然冒出两个字“军人”。
只有军人才会这样走路,这是刻在骨子里的仪态。
四人将陈东和周晓渔迎到了一辆车前。
这辆车通体漆黑,车标竟然是个金色太阳,车牌颜色也不对。
看到这,陈东已经能确定,周晓渔带他去的地方,是军区。
不知道过了多久,车子行驶进了一座古朴的老宅。
老宅非常有年头,古香古色,在这寸土寸金的燕都中,即使有钱都很难买到那么大的宅院了。
车子停下后,周晓渔带领陈东进了大宅,她对陈东说:“这里是我家,你别紧张。”
陈东暗暗吃了一惊,这样恢弘的宅院,竟然是周晓渔的家,看来周晓渔不是普通人。
这三进大宅维护得特别好,能看出昔日的辉煌。
现在经过历史的沉淀,只剩沉稳和低调。
周晓渔带着陈东进入大厅。
“爷爷,爸爸,我回来了。”
周晓渔进屋后,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
陈东顺着她鞠躬的方向看去,瞧见客厅正中央坐了个人。
老人家身穿黑色唐装,手中拄着龙头拐杖,留着一字胡,须发皆白,挑不出一点黑色来,尽管脸上布着沟壑,但神采奕奕,相当精神。
他正是周晓渔的爷爷——周啸天。
此时,周啸天正紧闭双眸,唇角绷紧,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周啸天旁边,还有一个中年男子。
男人身上穿着中山装,戴着一副无框眼镜,书卷气比较重,轮廓外貌和周晓渔很神似。
陈东心想:“这个男人应该就是周晓渔的父亲了。”
陈东没有猜错,他确实是周晓渔的父亲——周青书。
周青书见女儿回来,立刻上前,“晓渔,你说的神医,在哪儿?”
周晓渔侧身,让开了一条道,“爸爸,这就是我说的大夫,他叫陈东。”
周青书看到二十出头的陈东,脸色变了变。
他面带愠怒道:“胡闹!这算哪门子的神医?”
周晓渔俏脸一红,连忙解释:“爸爸,你误会了,我从来没说过陈东是神医……”
周青书瞪了一眼周晓渔,“只有神医才会制‘迎风疹’之毒!他这个年纪,不可能是神医,你被骗了!”
周青书犀利的目光落在了陈东的身上,仿佛在看一个江湖骗子。
“我不管你是谁,冒充神医蒙骗我燕都周家,这个罪,你担当不起!趁我好说话,立刻滚!以后也不许打着神医的旗号招摇撞骗!”
虽然对方是周晓渔的父亲,但陈东也是有脾气的。
他板着脸,对周青书说:“周先生,请你搞清楚,是你女儿请我来的,而不是我自动请缨。还有,我对外根本没有宣称自已是神医。”
周青书冷笑了一声,说:“你是没说,可你却打着神医的旗号行事!‘迎风疹’乃神医的独门技艺,你说你会,这不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吗?”
陈东眉头紧皱,不卑不亢的挺起胸膛,“我确实会,你如果不信,可以试一试!”
周青书眯了眯眼睛,浑身上下散发着低气压,这小子胆子不错,还敢和自已叫板?
难道他不知道周家在燕都是什么样的存在吗?
周青书本来想给女儿一点面子,可这家伙不知悔改,还大放厥词。
看来,只能把人赶出去了。
周青书给护卫使了个眼色,四个黑衣中山装男人立刻上前,要把陈东架出去。
就在这时,一个浑厚的声音响起,“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