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陈南汐在宿舍起床后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她难受地揉揉鼻子,感觉鼻子有点儿攮。
乔玥刚刷完牙从卫生间出来,关心道:“你没事儿吧,我怎么看你越来越严重了。”
陈南汐吸了下鼻子,“好像是感冒又严重了,不过没事儿,我昨天吃过药了。”
乔玥用手背贴了下她额头,有点儿烫,“你好像发烧了,不如还是请假在寝室休息一天吧。”
陈南汐听到“请假”两个字,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生病......还能请假?”
她从来没有因病请过假,在她从小的学习生涯中,除了高三时照顾她爸爸缺过课,其余一次都没有因为自已的事情耽误过上课。
现在上大学后虽然有的课程很水,可她也一堂课都没有缺席过,只是为了不浪费时间,在这种水课上看别的科目的书。
乔玥不知道她在奇怪什么,“对啊,你生病了难道不应该在寝室休息吗?”
陈南汐吃了一粒感冒药,“还是不用了,今天是节前的最后一天课,我忍忍就过去了。”
乔玥对她这种不要命的学习方式很不理解,“不就几节课吗?你之后随便看看不就补上了。”
“还是不要了。”陈南汐收拾好东西,往水杯里倒了一大杯水,“我今天多喝点水,应该马上就能好了。”
乔玥知道自已劝不住她,“真是搞不懂你。”
陈南汐对着她笑笑。
今天虽然是节前的最后一天,但陈南汐的课还是满满当当的四大节。
她上完早上的两节课后,浑身像是虚脱了一样,又冷又疼。
她摸了下额头,很烫,估计可能已经到三十九度多了。
陈南汐又吃了一粒退烧药,强撑着去上完下午的两节课。
六点,最后一节课结束,陈南汐烧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她慢吞吞收拾好书包,准备去医务室再买一盒退烧药,手机就响了。
她看了眼,是顾屿枫打来的电话,接起,“喂。”
顾屿枫声音很兴奋,“我在停车场等你,快过来。”
他已经订好了飞机票,想着这几天带陈南汐去海边度个假。
“恩。”陈南汐放下电话,拖着疲惫的身子往停车场走去。
顾屿枫坐在车里等了一小会儿,就远远看到陈南汐裹得跟粽子似的,背着书包在往这边走。
他推开车门,过去接住她。
却看到她小脸通红,病怏怏的,“你怎么了?”
陈南汐仰着小脸对他扯了个笑,“我没事儿,就是有点儿发烧了。”
顾屿枫表情瞬间变得严肃,他抬手摸了下她额头,“怎么这么烫!走,我带你去医院。”
“不用,我已经吃过退烧药了。”
“那也不行。”顾屿枫把她抱进车里,帮她系好安全带,开着车就往医院去了。
躺在病床上,打着吊瓶,陈南汐困得眼睛都睁不开。
她看到顾屿枫坐在她旁边,担心地看着她,有些不好意思道:“今天麻烦你了,其实我没事儿,回寝室睡一觉就会好的。”
顾屿枫摸着她的脸,“都快烧成傻子了,还睡一觉就好。”
陈南汐弯起唇角,对顾屿枫笑了笑,“真的没那么严重。”
顾屿枫弯下身子,看着她很认真地说:“陈南汐,你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的。”
以前他以为她只是单纯的爱笑,后来他才发现,她的那些笑都是带着讨好的意味。
陈南汐被烧的如一团浆糊似的脑子此时轻轻转了下。
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人跟她说过这种话。
从小到大,她为了给大家留个好印象,也为了与人和睦相处,总是习惯在说话时,脸上带着笑,不管她当时有多难受,也不管她当时有多么笑不出来,她总是要强迫自已,一定要笑。
可是现在顾屿枫告诉她,不想笑的时候可以不笑的。
陈南汐对着顾屿枫点了下头,对啊,她为什么要讨好别人,她明明难受地根本就笑不出来。
打完点滴,顾屿枫带着她回了自已家。
陈南汐坐在沙发上,整个人有气无力的,“宿舍快关门了,我今天还是不在你家待了吧。”
顾屿枫给她倒了一杯温水,坐在她旁边,“你今天就住在我这儿,不然我不放心。”
陈南汐虽然脑子浑浑噩噩,可还是反应过来了,“我,我怎么能住在你家?”
“怎么不能,现在已经放假了,寝室里又不会查寝。”顾屿枫搂着她,喂她喝着水,“再说你寝室里又没有人,她们都回家了,你自已在里面住要是又烧起来怎么办。”
陈南汐喝了口水,就不再喝了,“我已经输过液了,不会再烧了。”
“那也不行。”顾屿枫态度很强硬,“你放心,我在沙发上睡,不会欺负你的。”
他刮了下陈南汐鼻子,开着玩笑:“再说你现在病成这样,我就是想干什么也干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