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惊叹间，前方出现一座水上大寨，竹楼连绵，廊下挂满刀剑，寨门上方悬着"忠义堂"的匾额。

张贵、张顺兄弟迎至寨前，二人皆着青布短打，腰间别着分水峨嵋刺。张贵长须及腹，目光如电；张顺面白如玉，却透着杀伐之气。"神雕大侠之名，我兄弟如雷贯耳。今日得见真容，快哉快哉！"

分宾主落座后，张顺捧出一坛苞谷烧，斟酒时酒香西溢："大侠深夜来访，必有所图。我兄弟虽啸聚汉水，却非草莽匹夫，但若要我们归附朝廷......"他话音未落，我己从怀中取出郭靖手书的密信："非是归附朝廷，而是共举抗蒙大业。郭大侠与我商议，欲以襄阳为中枢，联结两湖义军，建立抗蒙根基。"

张贵灌下一碗酒，砸碗笑道："好！我等早受够了蒙古人烧杀掳掠！只是空有热血还不够，大侠可知我们为何能在汉水上立足？"他抬手指向窗外，水面漂来数十具浮尸，皆着蒙古军服，"半月前，我们劫了蒙古人的盐铁船队，用他们的人头祭了河神。可每次大胜之后，便是蒙古骑兵的疯狂报复——他们的投石机能将整座水寨轰成碎片。"

我望向龙儿，她轻轻点头，素心剑在烛火下划出冷冽弧光："蒙古人有怯薛军，我们便建一支队伍——百人之中选一人，专司刺杀、纵火、窃取情报。"

张顺凑过来细看图纸，忽然指着图中"十队成营，三营成军"的标注："此乃岳家军的背嵬军编制？当年我祖父曾随岳元帅征战，说背嵬军皆由骑兵精锐组成，一人五马，来去如风。"

"正是此意。"我用竹筷在酒桌上画出山川脉络，"先选三百健儿，在襄阳城外的鹿门山设下演武场。第一关考校膂力，需能开三石硬弓；第二关考校轻功，需在荆棘丛中穿行而不沾片叶；第三关考校心智，需在蒙军细作的诱骗下不动如山。"想起金轮的烟雾弹，我声音一沉，"最后一关，便是与玉蜂共处三日——能活着走出蜂房者，方得入选。"其实就是建立一支特种部队。

张贵忽然起身，从兵器架上取下两柄鎏金镗："不瞒大侠，我飞虎军中有三百死士，皆曾与蒙古人有血海深仇。明日便带他们去鹿门山，任凭大侠挑选！"他话音未落，忽闻寨外传来急促的梆子声，一名哨探浑身水湿地冲进堂内："寨主！蒙古人的艨艟舰来了！"

张顺抄起峨嵋刺跃出竹楼，我与龙儿紧随其后，只见月光下二十艘巨舰破浪而来，船头的投石机正在缓缓转动。张贵怒喝一声，手中鎏金镗掷出，竟将为首舰船上的火把砸灭："来得好！刘三，速速点燃水雷！"

我这才注意到水面漂浮的羊皮囊，里面装的竟是火药！龙儿抬手放出玉蜂，数千只金蜂扑向蒙古水兵，瞬间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我跃上桅杆，玄铁剑挥出时，剑气竟将投石机的绳索斩断，巨石坠入水中激起巨浪。再到投石机的石弹旁，接连使出三枚飞石，摧毁其它舰上投石机。张顺率领蛙人潜入水下，用刀斧凿穿敌舰龙骨，一时间火光映红汉水，喊杀声震耳欲聋。

鏖战至五更，蒙古艨艟舰沉毁十七艘，余下三艘仓皇逃窜。张贵浑身是血地走来，腰间还插着两支断箭："大侠请看，这便是蒙古人的'西域回回炮'，射程足有五里。若不是你飞石搅乱他们军心，我们怕是要葬身鱼腹。"

我望着东方渐白的天空，想起黄蓉所说的"五载空窗期"。拾起一块敌舰残骸，上面刻着的蒙古文"长生天庇佑"清晰可见。转头对张贵道："此战之后，蒙古人必知汉水中有硬骨头。明日便随我去襄阳，将飞虎军编为'霄汉第一营，可让丐帮的情报弟子传遍两湖水域，教蒙古人知道，汉人并非任人宰割的羔羊。"

回到襄阳时，郭靖己在演武场等候。他身后站着五百精壮士卒，皆着新制的藤甲，甲胄上绣着"襄阳卫"的狼头徽记。"过儿看这军容如何？"他抬手示意，士卒们立刻摆出三才阵，盾牌如墙，长枪如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