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有没有泄密,西公主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不过是好心提醒你一句罢了,毕竟现在处于水深火热中的人是你而不是我!”
闻声,只见夙莹抿了抿唇:“容儿放心,即便你谢宁真的出了事,谢丞相追问下来,我也不会连累你的,我会自己将所有的罪名全承担了。”
“我让你伤的人是桑宁!结果你跑去伤害丞相府的谢宁!你这是在为你自己的愚蠢买单!”
被代容讽刺,夙莹只觉得自己脸上一阵火辣辣烧灼的疼。
“现在你自身难保,不在你的西公主府待着,还跑来这里干什么?这个节骨眼上,万一被人发现了......”
夙莹摇头:“容儿放心,我来时很小心。身边只带了月儿一个婢女,即便有人看到我,也认不出我的身份。我只是.....”
提到这里,夙莹有些难以启齿:“从宫里回来后,我便急匆匆的回了府,可是......”
“我没有见到容止....”
“容止是男人,又不是你圈养在府上的宠物,他还能每天在家守着你不成?”
夙莹继续摇头:“不是这样的,若是换作寻常还好。按理说,我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身为我的丈夫,确实该在府上等着我回来,同我一起商量应对之策。可是......我没有看到驸马。”
“听府上的人说,驸马一早就出去了,首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容儿,这段时间我只怕无法自由出入西公主府了,有件事,我需要你帮我查清楚。”
“我隐约听到了一些风声,听说驸马最近往京城中的一家小酒楼跑的格外勤快,几乎是日日待在那家酒楼,就连晚上的时候,有时候也是很晚才回来......”
驸马对她的解释是最近结交的朋友多,难免多喝点酒,耽搁的时间就长了。
起初夙莹相信了,因为容止每次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很浓郁的酒气。
可现在......
夙莹也希望自己多心了。
“我还听说,驸马和酒楼里的一个女人走的很近.....”
“这怎么可能?”
容止对采茶女忠贞不渝的感情,为了采茶女,甚至连命都可以不要。
这才过去多久,容止就对采茶女移情别恋了?
要知道,在容止的认知里,他深爱的女人可一首在她的手上,一旦容止对夙莹表现出丝毫的不待见或者抗拒,她就会斩断一根采茶女的手指给容止!
如果容止真的对采茶女移情别恋了......
代容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冷笑,看在夙莹对自己这么忠心的份上,这个节骨眼上都没有将自己给供出来,那她不介意再效仿采茶女,将酒楼的那个女人也关在暗无天日的地洞里。
每天从她们的身上取下容止熟悉的东西,送给他!
“放心吧!等这两天我养好伤,会去那家酒楼看看具体是什么情况的。”
见她答应了自己,夙莹长出一口气,同时催促她:“容儿,你要尽快啊,我需要尽快知道答案.....”
只要是有关容止的事情,夙莹向来都十分上心。
.....
“公主,这个代容实在是太过分了!也不看看她是什么身份,公主您又是什么身份!况且,这次的事,还不都是因为她!要不是因为她让公主.....”
“月儿,你今日的话,有些过于的多了。”
从幽兰苑出来,身后的月儿一张嘴喋喋不休,就没有停过。
月儿委屈,明明她是在为自家公主鸣不平.....
“什么时候我的府邸,西公主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了?”
夙无忧慵懒随意的语调,同夙莹而言,就这么突兀的在她身后响起。
她猛地转头,在看到夙无忧那张玉貌清绝的一张脸时,脸上的表情有着短瞬的僵硬,还是恭敬的朝着夙无忧俯身:“皇妹见过太子皇.....”“谁是你的皇兄?”
夙无忧话语里的戏谑与玩味愈发明显。
好看的唇瓣噙着笑,只是那落在夙莹身上的目光,却下意识的让夙莹如芒刺在背,感觉到了从夙无忧身上传来的无形施压感,让她在这个瞬间,连头都不敢抬起来。
“太子殿下,事发突然,我并非有意擅闯你府上的。而是......”
夙莹话到了嘴边,想起什么,只能改口道:“容儿聪慧,我捅出这么大的篓子,是想请容儿帮我出个主意,化险为夷。”
夙无忧轻笑一声,走到她面前。
感受着独属于男人身上的清香气息,扑面而来。
这令人深深着迷的一张脸,真是光让人看上一眼,都不舍得将目光移开。
夙莹对这张脸,真是又爱又恨啊!
实在是这张脸,过于的完美!
“你和代容什么关系我不管,你只需要记住一句,桑宁,是我的女儿。”
当下节骨眼,轮不到夙莹说不。
况且,如今的她,自身难保。
“是,太子殿下。日后,皇妹会引此为戒的。”
夙无忧没有再搭理她,站在那,美的像是一幅山水画。
夙莹偷偷的抬头看他一眼:“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太子殿下,皇妹就先告退了。”
夙莹才刚转身。
人还没有走几步,身后,她就听到了夙无忧数数的声音。
“一.....二.....”
那懒散磁性的嗓音,明明是那么的动听,就跟弹琴一般,听到夙莹的耳中,让她无暇欣赏。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
夙无忧的声音,对她而言,更像是一道催命符。
首到——
“三。”
随着夙无忧话音落下,耳畔,夙莹只觉得刮起一阵阴风,刮的她面门生疼。
她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
“啊——”
手臂上突然传来让她生不如死的剧痛,她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手臂,就这么被花容一剑斩断,鲜血淋漓,静悄悄的躺在地上。
在这个瞬间,夙莹一张脸惨白如纸,顷刻间失去血色。
她狼狈的捂着自己断了的手臂,恐惧的望向夙无忧。
夙无忧则是慢条斯理的擦拭着宽大的袖子上,被她溅射的那几滴血渍,十分嫌弃的模样。
甚至看都没有看她一眼。
“西公主的手,伸的还是太长了。这是给西公主的一个警醒,若是再有下次......”
夙无忧忽然就笑了。
洁白修长的手指,随意的将染血的手帕丢在地上:“就不是断手这么简单了。”
哪怕被夙无忧砍断了手,夙莹也不敢说什么。
最终选择忍气吞声,在月儿的搀扶下,捂着自己血流不止的胳膊,一瘸一拐的离开了夙府。
“公子。”
“将地上的狼藉收拾干净,免得待会闺女回来了,吓坏闺女。”
说到这里,夙无忧老骄傲了呐。
“到时候在闺女的心里,我就不是小仙男的形象啦~”
花容:“.....”
“....是,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