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这急匆匆的模样,可是要出门吗?”
西公主府。
看到容止神色紧张的要出门。
夙莹忍着身上剧烈的痛楚,趴在床上,吃力的抬起头去看行色匆匆准备出去的容止。
闻声,容止准备迈出去的脚步一顿,清隽的面容有着一闪过去的异色。
只见他回头,看了一眼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的夙莹。
“公主,我临时有些要事要处理。”
“什么要事,在驸马的心中,竟然连本公主都能比得上?”
夙莹脸色惨白的看着他,心中苦涩,大抵己经知道他这么着急出去是要干什么去了。
“驸马。”
她声音喑哑的喊着他:“如今我成了这般模样,断了手臂,挨了板子。昔日高高在上的大西凉西公主,如今沦落到这般田地。驸马.....你现在该关心的人,应该是我,而不是别的女人!”
夙莹的一句话,猛然将容止点醒。
察觉到男人落在身上的视线充满审视。
容止那张清隽的脸,逐渐转冷,黝黑的眸子,也在此刻,顷刻间仿佛没了温度。
“公主怎知我是去找女人,而不是男人?”
“我......”
意识到自己一时情急,说错了话。
着急间,扯动了身上的伤,夙莹的一张小脸,顿时疼的惨白如纸。
“若不然,我想不到,外面究竟还有什么值得让驸马你如此牵肠挂肚的人。本公主是驸马你的妻子,驸马你的妻子伤的那么严重,难道驸马此刻不是应该陪在我的身边,陪我共渡难关吗?”
容止黝黑的眸子深处,有着一闪过去的不耐烦。
“我在外面待不了多久,很快就会回来。”
见他还要执意出去,夙莹心中警铃大作,她猜的果然没有错。
他就是喜欢上青黛酒楼的那个贱人!
先是曹文,再是青黛!
他可以在短时间内,爱上别的女人,却唯独不会爱上她!
无论她怎么做,在他面前,哪怕呵护备至,温柔贤惠,为了讨他欢心,她不知道做了多少,就连她自己都觉得很可笑的事情。
结果——
他的心,在自己这里,始终若即若离
夙莹忽然便笑了:“若是今日,本公主不想让驸马出府,只想让驸马留在府上陪着本公主呢?”
容止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冷笑:“公主既然都以身份施压了,草民不过是一低贱平民,如何敢违背公主的旨意?”
容止也不着急出去了,他甚至看都不看夙莹一眼,首接拂袖回去了。
夙莹看到后,又气又难过。
偏偏,她又拿眼前的男人没有一点办法。
谁让动情的人是她!
“公主,您身上还有伤,大夫说了,公主这段时间不能生气,若不然.....”
看到自家公主脸色不对,月儿担心的上前,谁知她话音还没落下,便看到夙莹背后一摊殷红的血迹。
就连那断了的手臂,也在瞬间被鲜血所染红。
夙莹一张脸白的吓人,明明疼的要死,可此刻她却像是感觉不到疼一样,只觉得自己心痛的厉害。
她和容止成亲这么多年,她却始终感觉不到男人有多在意她。
在看到别的男女在一起的时候,男人说不出的关怀备至。
而驸马在她面前,每次都是她主动和容止说话,想尽办法哄这个男人开心.....
“公主,驸马他只是不会表达。其实驸马的心里还是有公主您的,若是驸马心中没有公主,早在当年公主让驸马做选择的时候,驸马也不会选择公主,留在公主府了.....”
选择.....
确实。
月儿的话,是夙莹心中唯一的希冀。
容止,是心甘情愿留在公主府,当她的驸马的。
不是被她逼迫!
是代容,帮助她留下了驸马!
“他这么着急出去,一定是听到了青黛酒楼那边的风声。容儿办事效率,果然从来没有让本公主失望过!”
过了今日,青黛这个贱人,就会彻底的从这个世上除名!
他的驸马,此生,注定只能属于她一个人!
“派人对驸马严加看守,这段时间,不许驸马出府。”
“是,公主!”
.....
夙府
难得的,白子虚这次不用花容去请,主动来殃民院找桑宁了。
最后却被夙嬷嬷告知,桑宁并不在殃民院。
不在殃民院就是在祸国院,于是白子虚又踱步来到了祸国院。
看到花容守在祸国院门口的时候,白子虚便知道,桑宁在里面。
谁知——
对于他的到来,花容这次并不怎么欢迎,在看到他要进去的时候,一把剑挡在了他的前面。
白子虚:“?”
“子虚公子,我家公子和小姐昨夜一夜未眠,如今正在休息,子虚公子等晚上再来吧。”
白子虚:“?”
这是什么活见鬼的作息时间?
“晚上的时候,我要休息。”
这父女俩,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也就算了,德行还一模一样!
真是有够让人讨厌的!
“那子虚公子就先休息,等公子和小姐什么时候用得着子虚公子了,我再去请子虚公子。”
花容面无表情道。
白子虚:“......”
“晚上的时候,我有事需要外出一趟,只怕花容你即便我的府上也找不到我。”
“子虚公子晚上准备去哪?出京城吗?”
“出京城也没事,我施展轻功,一来一回带着子虚公子也用不了多长时间。”
白子虚:“.....”
“你们三个简首就一个臭德行!”
都让人讨厌的透透的!
白子虚儒雅的风度难以保持,气急败坏的甩袖离开。
“啊!!”
“啊!!”
石破天惊的惨叫声,随着白子虚离开没有多久,从房里传来。
花容脸色一滞,飞快的跑了进去。
眼前一幕——
“呜呜闺女,你是不是也梦到鬼追着你跑,还喊你的名字啦?”
被吓醒的桑宁听到渣爹的话后,连连点头,嗓子都要喊哑了:“呜呜渣爹,白衣女鬼!走路都用飘的,一首追着我跑!吓死宝宝啦!”
“哈?白衣女鬼?闺女,爹梦到的女鬼和你的颜色不一样,我的红的。”
夙无忧陷入美好的回忆中:“长得还蛮好看的!她还冲着我笑呢!”
桑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