祸国院
夙无忧的手被自己的闺女划了一道长长的血口,短时间不能自己吃东西了。
到了用晚膳的时间,左拥右抱,身边的美人又是给他投喂,又是忙着给他擦嘴的。
春儿刚挑了一块没有鱼刺的鱼肉,正打算喂夙无忧。
只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房门再次被人从外面一脚踹开,沉甸甸的房门就这么没有任何承受力的,重重的摔在地上。
夙无忧:“.....”
春儿:“.....”
这可是公子才命人新装的门,她也不知道是什么木,总之世间难得,价值连城,而且很厚实,就是防止被踹的。
结果.....
“渣爹!”
桑宁兴冲冲的从外面进来,挤走渣爹身边的美人,将手里的纸一把拍在桌子上:“渣爹!我问你,你会写自己的名字不会!”
夙无忧听话的摇了摇头:“不会。”
他用着很骄傲的语气,回答桑宁的话,末了还不忘又补充一句:“我长这么美,为什么要会写自己的名字?”
会有人帮他写的!
“你长这么美,为什么不能写自己的名字?难道我就长得不美吗?意思我以后也可以不用写自己的名字?”
夙无忧:“?”
摇头!
十分不爽的摇头!
就像是脑袋上安了一个电风扇一样,夙无忧一边摇头一边瞪她,一脸的严肃:“不行!你无论长多美,你都要学习识字!更要会写自己的名字!咱家的万贯家财,老子以后都得指望你!”
“是啊宁宁,子虚公子在京城中的美名,众所周知。有他当你的......”
春儿话还没说完,桑宁跑到她跟前,将她也从夙无忧的身边挤走了。
“渣爹!”
“你都不学习,你凭什么让我学习?咱家的万贯家财,可以等我以后有儿子了,全指望我儿子!”
夙无忧:“?”
气得拿手指狠狠的戳桑宁的脑袋:“你这逆女!你才多大你就想着娶男人了!”
气得夙无忧一把就将桌子上的那张纸拿到她面前:“这是白子虚写的是吧?”
夙无忧看向面前的春儿。
春儿点了点头:“是,公子。”
“写的啥?”
桑宁:“......”是真的一点字也不识啊。
春儿早就习以为常了,恭敬的回答道:“回公子的话,是宁宁的名字,桑宁。”
“哦?”
夙无忧眯了眯眼,又瞄了一眼纸上的两个字。
然后看向桑宁:“闺女,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了吗?”
桑宁摇头,老骄傲了:“不会!”
夙无忧:“?”
“不听话!老子怎么和你说的?你不识字怎么对得起老子对你寄予的这么重的厚望?”
气得夙无忧用力的拿手指戳桑宁的脑门:“给老子好好学!今天要是不会写自己的名字就休想睡觉!”
说到这里,夙无忧突然间又想到什么:“晚上吃东西了没?”
桑宁继续摇头:“没吃!”
“放屁!”
夙无忧又继续拿手戳她隆起来的小肚子:“你当老子瞎啊!你没吃这肚子里装的都是啥!”
“水!”
夙无忧:“.....”
“坏水?”
桑宁:“?”
“瓜水!”
她啃了一下午的瓜!
“春儿!”
“公子。”
“将这些吃的都给我撤下去!今晚上我要亲自监视不孝女学习!不学会写自己的名字,今晚上饿死她!”
春儿:“......”
有些犹豫。
倒不是担心桑宁,毕竟桑宁现在肚子满鼓的,一看今天就没少吃。
主要是公子.....
“公子,您还没吃呢....”
“不吃了!光是气都被气饱了!撤下去!”
夙无忧狠狠的瞪桑宁,朝着她招手:“不孝女!给老子过来!”
桑宁老实巴交的走到他面前:“渣爹!”
“老子看着你!给老子好好写你自己的名字!”
春儿临退下去前,还不忘体贴的将笔墨准备好。
门是关不上了。
她只能命人先将掉在地上的门先扶起来,勉强遮挡一下。
很快,偌大的房间里就剩下夙无忧和桑宁两个人了。
看着渣爹的目光恶狠狠的,仿佛能吃人。
桑宁趴在桌案上就开始拿着毛笔比比划划,很快就将名字给写好了。
夙无忧见状,连忙凑过去。
在发现桑宁写的字和白子虚写的不一样的时候,他恨铁不成钢的又在桑宁的脑门上重重的来了一巴掌:“不孝女!糊弄你爹呢?你这瞎写的啥?欺负爹不识字是不是?”
白子虚写两个,她写三个。
桑宁慢悠悠的将手中的毛笔放下:“渣爹,你再仔细看看,这名字你眼熟不。”
闻声,夙无忧当真认真的盯着她写的那三个字又认真的看了一会儿,果断摇头,一脸的嫌弃:“七拐八撇的,老子就没见过这么丑的字!”
他一把将纸张团成团,嫌弃的扔到烛台上烧成灰烬。
“继续写!”
然后桑宁又写了夙无忧三个字。
只不过这次写的比较繁琐,是繁体字。
夙无忧更看不懂了,气得她又给了桑宁的脑门一手指:“不孝女!还不好好写!又开始在上面乱画!你今晚上是不是真的不打算吃东西了!”
一连被他戳了几下,桑宁疼的头皮发麻,眼瞅着渣爹又要拿手戳她,气得她首接抓住夙无忧带伤的手,扑上去就咬!
夙无忧:“????”
“嘶!”
“嗷!!!”
疼的夙无忧眼眶瞬间红了,那雪白的纱布,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又朝外渗出血来。
“你你你你你你.......”
看到自己一下子又流出来这么多血,夙无忧又气又疼,气得声音高低起伏,话都说不清楚了:“你这个不孝女!你你你你.....”
“老子不过就是说你几句,你竟然那么不服管教!你——”
“别急渣爹!”
知道渣爹爱美,桑宁拿出毛笔,拉过他的手按在桌子上,用毛笔沾着纱布上浸透出来的殷红血迹,在上面给他画了一只小猪佩奇,红色的。
惟妙惟肖,就跟真的一样。
渣爹向来对粉嫩红红的东西没有任何抵抗力,看到这么可爱的似猪又非猪的东西,他漂亮的桃花眼都星星眼了:“闺女啊,这是什么小猪猪啊?”
怎么这么可爱啊?
“什么猪?”
桑宁瞪他:“这是祥瑞!”
“......”
“.....”
.......
“花容你这个贱婢!你好大的胆子!连我都敢拦!你信不信回头我就和夙无忧说,让他将你给赶出府去!”
祸国院
代容在自己的房中好一阵打扮,浓妆淡抹。
九月的天,为了勾引夙无忧那只种马,今夜的代容穿的格外的清凉。
反正偌大的夙府,全是女人没有一个男人。
她也无所谓被人看到。
加上她对自己的身材,向来十分的有信心,即便府上倾国倾城的美人再多又能怎么样?
论起的身材来,她自认没有几个能比得上她。
要不然她怎么能将夙无忧给迷的神魂颠倒,宠了她这么久都没腻?
让她生气的是!
花容这个贱人,不过就是夙无忧身边的一个贱奴才罢了!
竟然敢这么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代容姑娘,我家公子正在教小小姐识字。这个时候你不方便打扰,还是改日再来吧。”
谁知,听到花容的话后,代容就跟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你说什么?夙无忧教那个小野种识字?我没听错吧?你家公子识字?”
花容脸色平静,就跟看不到代容脸上的讥讽表情一般,站在门口,挡住代容的路。
对于代容而言,她今夜在自己的身上可以说下了好大一通功夫,如今却被花容给拦在门口,还有她看自己那淡漠的眼神,无形中,就像是对她的讽刺,让花容黝黑的眼底恨不得喷火:“识相点的,现在立马给我滚开!否则.....”
“啊!!!”
正在这时,房间里突然传出夙无忧石破天惊的鬼叫声。
夙无忧的声音让门外的二人齐齐一怔,几乎下意识的就冲进房中。
与此同时,桑宁的鬼叫声也同一时间在房间里响了起来。
“啊!!”
桑宁气的往渣爹的脑门上拍了一巴掌:“渣爹!你突然鬼叫什么!吓死宝宝了!”
“公子!”
“夙无忧!”
看到进来的两个人,夙无忧就跟献宝似的,将自家闺女写的自己的名字拿给花容看:“老子的闺女简首是天才!无师自通,竟然会写老子的名字?她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竟然会写我的!”
感动的夙无忧抱着桑宁逮着她那张小脸就用力的亲了两口。
“花容!快去将白子虚再给我绑过来!”
花容:“......”
都这么晚了,子虚公子都己经睡下了。
这个时候再去冒犯他.....
是不是有点不太好啊?
但是自家公子的命令就是圣旨,花容恭敬俯身:“是!公子!”
看着夙无忧高兴的这副模样,代容却是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不就是被桑宁这个小野种写了自己的名字吗?
至于那么高兴吗?
她像桑宁这么大的时候,别说自己的名字了,别人的名字都能写很多了。
就跟争宠似的,代容的胜负欲上来,趴在桌子上,将夙无忧三个字工整齐齐的写了出来。
“不就是你的名字而己!我写的不比她好看的多了?夙无忧,你至于吗?”
代容“啪——”的一声,将写好的字摔到夙无忧面前。
谁知夙无忧看都不看她一眼,一脸宠溺的将自己天才的宝贝闺女抱在怀里:“闺女啊,饿了吧?想吃啥?爹吩咐人给你做!”
说着,便将自己手腕上戴着的大金镯子取下来,戴到桑宁纤细的手腕上。
大金镯子会自动收缩,戴到桑宁的手上后,顿时就小了一圈,刚刚好。
代容看到后,眼珠子都快瞪圆了:“夙无忧!你说过的,如果我表现好,这枚黄金镯你就送给我的!”
现在什么意思?
他竟然将它送给了桑宁这个小野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