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要是能用针灸止住他的血呢?”林北山平静的看着李传年道。
“呵呵,你要是只止住他的血,我跪下来拜你为师。”李传年呵呵一笑,眼中满是轻蔑与不屑。
“拜我为师,你还不配。只要我能止住他的血,到时候你就大喊三声“我是蠢货,我承认西医不如中医”如何。”林北山噗呲一笑,随即高傲的说着。
以他现在的身份,李传年给他提鞋都不配,更何况是拜他为师。
“好好,那你要是治不好,你就大喊三声“我是蠢货,中医就是封建糟粕”。”李传年顿时来了兴致说道。
以他多年的临床经验来看,面前受伤的那名中年男人,不出两分钟就要休克,再不接受治疗,那就会彻底休克致死。
到时候,林北山没有将其治好,只会加速这个进程。
最后不仅丢了脸,还要背上官司。
更是打击了中医的气焰。
可谓是一举三得。
“老先生,你有把握嘛?这可是人命关天的大事。”孙满年着急的说着。
现在这种情况,孙满年完全没有任何办法去止血,一旦将身体脱离护栏,那一定会造成二次伤害,这时若不能止血,只会加快流血的速度。
他真的希望林北山是有办法,有把握去救伤者,而不是为了跟李传年赌气。
这是人命,不是儿戏。
“放心,我有这个自信。”林北山自信的笑着。
这自信的笑容让孙满年疑惑的内心不免有些动摇。
“你先等等。”
孙满年说了一句后,便去找了交警询问救护车还要多久。
得知还有七八分钟时,孙满年心一沉。
再等七八分钟,尸体都凉透了,再来又有什么用。
“老先生,交给你了,一定要小心。”孙满年郑重地说着。
他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相信林北山,也许是林北山给他的药方,也许是死马当做活马医。
要是有可能的话,孙满年其实还是不希望林北山去救。
可惜现在,没有半点办法。
林北山点了点头,然后走到伤者的身边。
孙若福看了眼林北山一眼,然后小心翼翼地将手拿了开来,露出他那双被鲜血染红的双手。
还有他身上的衣袖,也都被血迹所染红。
“老先生,靠你了。”孙若福站了起来,期盼的望着林北山。
林北山伸出手,在众人视野盲区里,林北山指尖释放出一丝丝灵气进入那名中年男人的胸口,以此来护住他的心脉,防止伤口造成二次损伤。
紧接着,林北山缓缓将伤者从围栏之上取了下来。
可能是太过疼痛,虽然伤心昏迷,但还是眉头紧皱,脸上露出痛苦之色。
随后,林北山又将其平放在地上,刺啦一声,撕碎他身上的衣服,将胸口露了出来。
林北山从医药箱中取出一枚银针,就要刺入伤心的胸口之上。
孙若福突然开口,敢想说:“还没消....”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被孙满年拉住,竖起一根手指抵在嘴巴那里,比了一个嘘声的姿势。
孙若福很是不解,大概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孙满年指了指林北山手中的那根银针。
他定睛一看,那根银针正在微微颤抖着。
孙若福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大惊失色的看向孙满年。
孙满年点了点头,眼中也无比激动。
以气御针,这是中医针灸之道的最高境界,只存在传说中的境界。
以前他从来不相信什么以气御针,认为那是以讹传讹,不可信。
然而现在他却亲眼目睹了这一幕。
实在是超出了他的认知。
这老先生到底是什么人?凭借这一手以气御针,不可能名声不显啊。孙满年心里无比的疑惑。
相比孙满年二人的震惊,李传年脸上则挂着不屑之色,看完全看不出来玄机。
“我还以为本事多大,结果针灸连毒都不洗,这摆明了就是害人性命。”
“你懂个屁,这是以气御针,施针之人用气来消毒。”孙若福一改先前的儒雅,对着李传年骂道。
林北山这一手以气御针,就足以让孙若福对他崇拜不己,视为偶像。
结果李传年在一旁嘲讽林北山,他如何忍得了。
“哈哈。”李传年捧腹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笑死我了,你以为是玄幻小说呢,还以气御针,你干脆说他是仙人,撒点露水就能将人救活算了。”
然而下一秒,李传年就笑不出来了。
只见林北山手手一伸,原本医药箱里面的银针竟然凭空飞到他的手里,然后林北山以飞快地速度将银针扎入伤者地穴位之中。
众人见状一个个都被惊掉了下巴,纷纷呆滞在原地,久久不能平息。
“卧槽,这是什么,那银针怎么自己飘起来了,果然大夏不归牛顿管,这也太离谱了。”
“我的妈呀,这怕是神仙啊,这真是老神仙啊。”
而这一幕落在李传年的眼中,他就像是见了鬼一样首摇头。
“不可能,不可能,这银针怎么可能会飘起来,假的,肯定是假的。”
“哼哼,这就是以气御针,你这假洋鬼子懂什么。”孙若福见到李传年这副样子,一脸得意。
“狗屁,什么以气御针,就是魔术而己,想骗我,做梦去吧。”
李传年根本不相信什么以气御针,认为这是林北山用的魔术手法,所以才造成这样的景象。
林北山一连扎了九针,分别落在那中年男人各个穴位之上。
随即他缓缓站起身来,对着孙满年道:“幸不辱命,血己经止住了。”
孙满年还没动,李传年倒是站不住了,他立马跑到林北山的身前,仔细的观察中年男人的伤口。
在他仔细观察后发现,那人的伤口真的不再流血,而且呼吸都变得有力许多。
虽然还是很微弱,但比之前要强太多太多。
“不可能啊,不可能啊,这不可能啊,这怎么可能啊。”李传年不可置信的看着眼前一幕,他感觉自己的三观在这里彻底的碎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