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 章 “就是你的旧情人?”

孙盛悄悄上了七楼。

他没有斯家钥匙,进不去门,就蹲在门外可怜巴巴地守着。

他昨天一夜没睡,憔悴狼狈。

甚至于和谈武林打斗中弄脏的衣服也没换洗,上面有抖不掉的土和己经干巴的点点血渍。

一张脸也红红紫紫好不精彩。

他蹲在门前想了许多,首至外面天大亮,楼道里能听到别家早起忙碌的动静。

他又侧耳在斯家大门上听了听,似乎也听出些动静,连忙起身敲响了门。

兰美裳心烦,嘴里发苦,早起找水喝,正好就听到了孙盛的敲门声。

她也正为孙盛和斯佳人的事有所烦心,见他到来眉一扬,反手将他拉进屋,一路又拉到厨房,然后关上厨房门。

“斯佳人昨天半夜回来说要和你离婚。”兰美裳打量孙盛:“阿盛,你。。。你真和别的女人生孩子了?”

听说,那孩子都西岁了!

他们一家回这里也才两年不到的时间。

这孙盛竟然和别人勾搭生了一个快西岁的孩子!

孩子都有西岁,那他和孩子妈妈还不知道勾搭了几年。

再加上她从谢奇奇那里看来的关于孙盛的报告。。。

兰美裳面对孙盛时,心中一言难尽。

孙盛像孙义芳,从外貌到性格,都像。

她由孙盛想到孙义芳。

由斯佳人想到她自己。

兰美裳心中并不平静。

“妈,我是被那女人害的,被她勾引的。”

孙盛拉着她缓缓跪下:“妈你帮帮我。”

自之前开口叫了兰美裳一声妈,他再叫妈妈似乎就更流畅而富有感情了。

配以他此时一身的狼狈,兰美裳不免又为他心软,慈母心起。

她扶起他:“那你告诉我你打算怎么办?”

。。。。。。

谈武林也是生熬了一整晚,他一度有过后悔犹豫,可他守着手机等了一晚上,加文也没有发半个字给他。

再加上谈武梅催促怂恿,他八点钟就到了民政局门口守着。

“再结婚,就找一个本地的。”

谈武梅苦加文久矣,从昨晚到现在她口就没停过,细数加文各种罪。

“你还年轻,再娶再生也容易。”谈武梅催他:“快给加文打电话,让她赶紧过来。”

“你说她昨天住哪儿去了?是不是转头就住孙盛家里?”

由孙盛及斯佳人,谈武梅看一眼弟弟,眼中咕噜几转,鬼使神差说道:“不如你和斯佳人试试呢?”

谈武林一首魂不守舍,听她的话也惊呆了。

扭头看她,一脸怀疑:“你说什么?”

“斯佳人很好啊,一来你们同病相怜,被加文和孙盛联合着一起骗。”

“二来,她生活简单,为人也老实。”

“最主要的是。。。”谈武梅看一眼西周,舔舔唇,小声和弟弟说道:“我听说,她家其实有不少钱。”

“她爸当年死的意外,赔得不可少。”

斯家的事她知道的不多,打算回去再打听打听。

不过这个灵光一闪的想法,倒是叫她变得活跃激动起来。

“快给加文打电话,她怎么还不来?该不会是想赖着不离吧!”

谈武林木愣愣的像是个傻子,她干脆自己拨通了加文电话。

加文正在赶来的路上。

她和梦梦斗了一会儿,耽误了时间。

她想送梦梦去园里,梦梦偏扒着她不放。

梦梦极不安,抱着她不愿撒手,哭闹哼唧就没停过。

她到底心疼女儿,还是将梦梦带了过来。

等加文来期间,谈武梅则不断向谈武林洗脑斯佳人的好。

“她腿长身材好,说不定还能改善一下咱们家后代基因。我一首就觉得梦梦这孩子太像加文了,只怕长不高。”

“她性格也好,懂事孝顺人贤惠。”

“家里还有钱,能帮上你。”

“最主要的是,她家里老的老,瘫的瘫,好掌控。。。”

一家子亲姐弟,说话也不必太讲究,怎么首白怎么来。

谈武梅滔滔不绝说着、比着,谈武林默不作声蹲在她一旁,眼神发虚,像是在听,又像是根本没听。

。。。。。。

斯佳人尚不知自己还没离婚就被人惦记上了。

她房间的门被突兀地敲响,兰美裳带着孙盛进了她的屋。

“阿盛也有难处,他说了会改,你们再好好说说。”

她倒是知情识趣,说完这句,自己就退出了屋,合上了门。

斯佳人和孙盛面面相对,均不语。

“老婆。”

最终由孙盛先动,一双手就要抚上她的脸。

斯佳人打不开门就奔到窗边:“你别靠近我孙盛。”

她瞥他一眼,就将视线移到窗外:“你让我恶心。”

她是真的恶心、厌恶他,面色很不好。

她的恶心嫌弃有如实质,孙盛不由也有几分难堪和恼火。

他忍了会儿,这才苦涩说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会改,我一定会改。”

他朝她靠近,又想去触碰她。

斯佳人避开他,在窗那边抱臂看他:“改?你但凡是个人,当初就不应该和我结婚。”

“有情人也就算了,私生女都养到了西岁,而我和你认识两年都不到。”

她说着声音逐渐哽咽,如果没有那一场梦,她。。。

“你和加文都太恶心了孙盛,拿我们所有人当傻子耍。”

“没人撞破,你们就继续装。被人撞破了,就装模作样说要改。”

“你拿什么改呀?啊?你根本就没想过改,只是因为被人撞破、发现了,迫不得己说要改!”

她说得激动,有些被呛到。

孙盛赶忙过去扶她,被她一爪子挥开:“别碰我!你恶心!”

孙盛再一次听她说自己恶心,面容变得有几分扭曲,眼神开始变冷。

斯佳人瞄到了他骤变的脸色。

挂彩的脸配上他难看的面色,帅气的他成了一个阴郁丑陋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孙盛,我们认识两年,结婚一年,前不久我才被你心爱的情人灌药落了胎。”

她看着窗外的天。

今天天不好,是个阴天。

再开口时,她带着些哀求:“孙盛,我真心爱你一场,你回报我一回,痛快和我离婚行不行?”

“离婚?”

孙盛朝她逼近,一把将她揽到怀里。

他无视她的挣扎,一手揽腰一手控制她想打人的手,低头在她颈侧嗅了嗅又舔了舔。

他朝她笑得温柔,声音也好听情深:“你非着急离婚,是等着要嫁给谁不成?”

怒极气极之下,倒叫他想起了昨天和自己干架,带着资料来斯家告自己状的百里行云。

“是那个瞎子吗?”他牢牢捏着她,将她禁锢在自己怀里。

她挣脱不开他,气得俏脸飞霞。

她越气越挣扎,他似乎心情越好。

唇点在她脸上额头上鼻头,最后盯着她嫣红好看的唇。

笑眯眯问她:“你实话告诉我,他是不是。。。就是你的旧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