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你比较牛,走一个。”
“确实。”
苏芷那头白金色的长发随着她说话而晃动着,她举着自己手里的易拉罐,朝对面的陶酥示意。
她身旁的赵昭昭也和她动作一致。
到底在牛什么啊这群人。
许望炎感觉真的有些麻了。
“嘿嘿。”
陶酥傻乐着和她们两个碰了一个。
还真是酒壮怂人胆啊,陶酥酒前酒后还真是判若两人。
他也不知道她在嘿嘿什么。
“我当时,被框框爆金币,那狗东西拿着我的校园卡是真刷啊。”
现在来到了苏芷的回合。
这就是少女的茶话会吗?
许望炎小口喝着易拉罐中的鸡尾酒,开始走神。
主要是她们说的他都知道。
听不听的都无所谓。
“至少他还能记你点好吧,孙林远对我全是怨气,唉。”
赵昭昭叹了口气。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对不起她。
“我跟你说,孙林远这种的就是只爱他自己。”
苏芷一副看破一切的表情。
“我爸说他们上学那会班里谈恋爱谈到结婚的就一对,最后还离了。”
苏芷左手托着下巴,右手玩着手里的钎子。
校园恋爱不就是这样吗?
超过八成的酒肉情侣,大家走一步看一步,谁也没有想过未来怎么样,大家对于以后都十分默契地闭口不谈。
有缘分的,以后结婚生子。
没有缘分的,毕业即分手。
所以讨论以后好像并没有意义。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人的成长就是一个不断试错的过程,而感情这种东西毕竟不是数学题,没有那么多对错,谁也不知道自己的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现在看起来,她们几个这些无疾而终的感情未尝不算是一种塞翁失马。
孙林远现在看起来没什么问题,但是那两位问题己经大的没边了。
“唉。”
三人说到最后都不免叹了口气。
“识人不清啊。”
最后苏芷做出了总结。
然后她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转头看向从刚才开始就一言不发的许望炎。
怎么把他忘了。
“不是许望炎,我们都说了,该你说了吧。”
果然,他就知道。
抬头迎上西个人的目光。
他面色如常。
“说什么。”
语气平淡,好像自己真的没什么要说的一样。
“你就没有喜欢过谁?”
苏芷的眼神有些迷离。
你是不是喝酒喝糊涂了?这个问题之前不是告诉过你了吗?
许望炎有些无奈地看了他一眼,但是在看到她带着笑意的目光之后,他又明白了。
“有过。”
“哈?”
赵昭昭反应有些剧烈,反倒是另一个毫不知情的阮眠没有什么反应。
应该是被酒精麻痹大脑了。
“青春期春心萌动不是很正常吗?倒也不用这么惊讶。”
虽然许望炎说的听起来很合理,但是赵昭昭还是有些惊讶。
“想象不出你喜欢一个人的样子。”
就算是清醒状态下的赵昭昭,也没有办法脑补出许望炎喜欢一个人的画面。
“你这么一说好像真是那么回事。”
苏芷盯着许望炎那张略显冷漠的脸,也发现了问题的所在。
“哎,许望炎,那你当时有什么表现吗?”
“没有表现。”
“你的意思是,你们两个在路上遇到时,你就是这样面无表情地和她擦肩而过?”
“嗯。”
“哇塞。”
感觉赵昭昭和苏芷一脸这人没救了的表情。
“你是在凹什么高冷男神的人设吗大哥?这一套根本没有用好吗?不然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混混喜欢黄毛喜欢rapper?”
“你一个青梅竹马天胡开局都被爆杀的人说的话感觉没有什么参考价值。”
许望炎喝了口酒,即使是鸡尾酒,依旧有一股苦涩的味道。
“什么叫青梅竹马天胡开局啊?你知不知道两个人认识时间越长成为情侣的概率越小?这是有统计数据的!”
赵昭昭有些急眼。
“啊对对对,读书人的事,怎么能叫偷呢。”
这一刻,赵昭昭才意识到了,王牌连队和普通连队的区别。
“因为当时有些自卑。”
许望炎没有继续刺痛赵昭昭,而是说出当时最真实的想法。
毕竟喜欢一个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自卑。
“没救了。”
“你长这样还自卑啊?”
“但是我高中的时候很普通,唯一被夸过的只有长得白。”
关于这个陶酥是知道的,当时孙渊说过。
现在回想起来,许望炎也难免会下意识地叹气。
当时面无表情地擦肩而过里,一半藏着对她的喜欢,另一半藏着他当时的自卑。
“所以当时你就是纯暗恋呗?”
“算是表白了吧。”
许望炎回答地风轻云淡。
自从他从赵昭昭那里把那个打火机拿回来之后,也就有些释怀了。
即使诸洵的存在犹如一根生锈的钉子扎在了他的心脏上,但是时间给他打了一针破伤风。
“什么?”
也不怪苏芷这反应,在座的除了赵昭昭,好像都没走到表白那一步。
“然后被彻底拒绝了。”
说到这里的许望炎十分自嘲地笑了一下。
“我必须要说的是,许望炎,我们刚才都说了,你不说,这不仗义。”
苏芷用手将头发拢到一起,然后十分熟练地扎了一个高马尾,露出她白皙的脖颈。
“没什么好说的。”
标准的许望炎式回答,而这个回答陶酥之前就听过了。
“现在的重点是我们想听。”
“但是我并不是很想说。”
虽然她们几个的眼神充满期盼,但是许望炎依旧不为所动。
“不要让人回忆这些令人伤心的事情啊。”
许望炎叹了口气。
“好吧。”
见许望炎并不想说,几人也不再勉强。
点的外卖己经吃的差不多了。
这顿饭局也差不多进行到了尾声。
在结束了刚才的话题之后场面一时有些沉默。
或许该散场了。
许望炎看着她们几个。
有些无奈。
“算了,其实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许望炎又从脚边的箱子中拿出了一罐酒,然后打开,能听到酒精发酵产生的二氧化碳气体溢出的声音。
听到许望炎突然转变了态度的几人又立马抬起了头。
没办法,这个许望炎,他就是嘴硬心软啦。
关于这点,她们其实早就摸清了。
几人搬着凳子往许望炎这边靠了靠。
“其实真没什么好说的。”
这己经是他今晚第二次重复了。
“哎呀,你说了我们还能给你分析一下。”
阮眠己经有些等不及了。
“她叫诸洵,是我初中时的政治课代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