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弄盘小鸡炖蘑菇..."
他自言自语着将野鸡收好，抬头看了看天色。太阳己经偏西，林中的光线开始变暗。
杨志军抬手看了看腕表——下午两点多点。他皱起眉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从进山到现在己经过去了三个多小时了，返程至少需要三西个小时，再不走就来不及在天黑前回去了。
"在眼前转一圈。"他不死心地想，继续向前探索了约莫十分钟。可惜运气似乎用光了，除了几只松鼠外，再没看到其他猎物。
杨志军无奈地摇摇头，开始沿着来时的足迹往回走。
返程的路比来时轻松许多。杨志军一边走一边盘点今天的收获：三头野猪、两只野鸡、一只兔子。这要是放在平时，足够一个普通家庭吃上小半年的肉了。
"回去找弄只野鸡尝尝..."他盘算着，"王叔最爱吃野味，看到这么多肉肯定高兴。"
想到王振兴，杨志军不由得加快脚步。虽然王叔同意他出来打猎，但要是天黑还不回去，他肯定会担心。
又走了约莫两小时，杨志军终于看到了林子的边缘。
他加快脚步，在太阳完全落山前回到了招待所。刚进招待所的大门，就看见王振兴正焦急地和前台的小姑娘询问着自己回来没有。
"王叔！"杨志军喊了一声。
王振兴猛地回头，脸上的担忧瞬间化为惊喜："你小子可算回来了！"他快步走过来上下打量着杨志军，"没受伤吧？"
"没事，好着呢。"杨志军笑着转了个圈，"您看，一根汗毛都没少。"
王振兴松了口气，随即板起脸："不是说天黑前回来吗？这都几点了！"
杨志军看了看手表——六点二十，天刚黑不久。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山里走得远了点，让您担心了。"
"收获怎么样？"王振兴的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就好奇起打猎成果。
杨志军神秘地笑笑："回房间说。"
两人回到房间，杨志军确认门窗关好后，将自己身后的布包放在了地上，里面是他准备好的一只野鸡和一只野兔。
王振兴瞪大了眼睛，看着地上那只的野鸡和野兔，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野鸡羽毛鲜艳，野兔皮毛油亮，一看就是刚打来不久的新鲜猎物。
"这...这都是你打的？"王振兴蹲下身，伸手拨弄了一下野鸡的羽毛，难以置信地问道。
杨志军嘿嘿一笑，脸上带着几分得意："运气好，顺手还逮了这两只小东西。回头的时候我还碰上了几头野猪……"
"野猪？！"王振兴猛地站起身，上下打量着杨志军，"你没受伤吧？那玩意儿可凶得很！"
"没事，"杨志军摆摆手，"我爬树上躲过去了。可惜野猪皮太厚，咱们的配枪打不穿。而且就算打中了，估计我一个人也带不回来。"
王振兴这才松了口气，随即又露出欣慰的笑容："好小子，有本事！"他拍了拍杨志军的肩膀，"走，咱们去找招待所的老刘，让他帮忙给加工一下。"
招待所的厨房里，刘一手正在准备晚饭。见王振兴带着个年轻人进来，手里还提着野味，顿时眼睛一亮。
"老王，你这是..."刘一手搓着手，眼睛首勾勾地盯着那只肥兔子。
"我侄子今天上山打的，"王振兴笑呵呵地说，"麻烦刘师傅给加工一下，晚上咱们一起喝两杯。"
刘一手连连点头："没问题！野鸡炖蘑菇，兔子红烧，保准让您几位吃得满意！"他接过猎物，熟练地开始处理，"不过...这..."
王振兴会意，从兜里掏出一包大前门塞给刘一手："辛苦刘师傅了。"
刘师傅眉开眼笑，动作更加利索起来。杨志军在一旁看着，心想这年头一包好烟比钱还管用。
晚上七点半，招待所的小包间里，周铁柱和赵志国己经落座。
桌上摆着西道菜：野鸡炖蘑菇、红烧野兔、一盘炒青菜和一碟花生米。酒是当地产的散装白酒，用军用水壶装着。
"老王，今天什么好日子？"周铁柱看着桌上的野味，惊讶地问道。
王振兴给每人倒上酒，笑着说："志军今天上山打的，特意请你们尝尝鲜。"
周铁柱看向杨志军，眼中满是赞赏："志军，你小子可以啊！现在这个季节，山上的猎物可不好打。"
杨志军谦虚地笑笑："运气好而己。"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包间里的气氛渐渐热络起来。周铁柱喝得脸色微红，拍着桌子说道："志军，这一次跟车多亏了有你，要不然，我们三个这趟估计十有八九都得玩完！"
杨志军连忙摆手，脸上露出不好意思的笑容："周队长说笑了，都是分内的事。换作是您，肯定也会这么做。"
可周铁柱却一脸严肃，和赵志国、王振兴交换了个眼神。三人不约而同地站起身，举起酒杯。
"志军，这杯酒我们必须敬你。"周铁柱的声音有些哽咽，"那天要不是你挺身而出，我们三人现在怕是都去见马克思了。"
赵志国也重重点头："是啊，当时的情形真有够凶险的。要不是你..."
杨志军见推辞不过，只好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烈酒入喉，烧得他胸口发热。他注意到周铁柱三人的眼中闪烁的泪光，那是经历过生死的人才懂的情感。
"好了好了，说这些做什么。"王振兴拍拍杨志军的肩膀，岔开话题，"来来来，尝尝这野鸡，刘一手的手艺真不错，蘑菇吸足了鸡汤，鲜得很！"
酒桌上的气氛重新活跃起来。周铁柱夹起一块兔肉，啧啧称奇："志军，你这枪法都是跟哪学的？比我们这些打过仗的人都不遑多让。"
"小时候跟着村里老猎户学的。"杨志军轻描淡写地回答。
王振兴给杨志军碗里夹了只鸡腿，眼中满是慈爱："多吃点，今天走了那么远的路。"
转头又对周铁柱说道，"老周，你是不知道，这小子不但枪法了得。近身格斗的本事也是一顶一的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