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傻柱一时语塞，气势顿时弱了几分。

“现在大家的日子都难过，而且我一个人把雨水拉扯这么大也不容易！再说了，咱们院里过得不如我家的人多了……”

“你一个大男人也真的有脸说这话！远了咱不说，咱就说说前院的三大爷。人家一个月也是三十几块钱的工资，养活一家五口，而且现在听说大儿子也己经找到了对象，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要结婚了。”

“再看看你……啧啧啧……”

杨志军的那一声的啧啧啧，无异于一个个的巴掌狠狠的抽在傻柱的脸上。

“我……我……我……”傻柱我我我了半天，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完整反驳的话。

"我爹为什么一首狠不下心来把你爹邮给你的钱给你？就是怕你年轻气盛乱花。"杨志军继续道，"结果你呢？整天就知道围着个小寡妇转，连自己妹妹都照顾不好！"

傻柱颓然坐回椅子上，盯着铁盒里的钱发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哑着嗓子问道："那...那现在为什么..."

"因为我看不下去了。"杨志军叹了口气，"雨水都瘦成什么样了？你当哥的就不心疼？"

傻柱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我...我也没办法，食堂的活计..."

"是！你有什么办法啊？一个小寡妇就把你迷的昏头转向的，你看看贾家的那一老一小，个个吃的肥头大耳的。你再看看雨水，有时候我真怀疑你这妹妹是你爹从外面捡回来的。"

杨志军把铁盒往他面前一推，"这些钱够你们兄妹过上好日子了。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我估计你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我怎么了？我现在好的很！”

“是，你现在好的很，那等你老了呢？真的指望棒梗给你养老送终？不是老子看不起那小子，等你老了他能给你端一碗水，老子都跟你姓。”

傻柱被这番话彻底激怒了，猛地站起来拍桌："杨志军！你少在这胡说八道！棒梗那孩子我看着长大的，懂事得很！"

杨志军冷笑一声："懂事？上个月偷厂里废铁去卖的是谁？前几天把三大爷家玻璃砸了的是谁？"他凑近傻柱，"柱子哥，你醒醒吧，那一家子就是在吸你的血！"

傻柱脸色阴晴不定，正要反驳，隔壁屋子突然传来何雨水的啜泣声。两人这才意识到说话声音太大，被小姑娘听见了。

杨志军叹了口气，压低声音："柱子哥，你自己好好想想。这些钱你拿着，明天先带雨水去买几身新衣服，再给她买双新棉鞋。你自己琢磨琢磨。"

看着发愣的傻柱，杨志军又叮嘱了一句:"对了，这事儿别往外说。我爹也是为你好，要是传出去，他以后在院里还怎么做人？"

傻柱呆呆地坐在桌前，盯着铁盒里的钱，久久没有动弹。首到过了半天，傻柱才艰难的抬起头:“我知道了，你还有事没，没事赶紧回去吧。”

“本来还有件喜事想和你商量商量的，但看到你这个德行，我突然改主意了！”

“什么喜事？你先说了我听听。”

看着傻柱一脸好奇的模样，杨志军装作无奈的叹了口气，摇摇头道："柱子哥，我本来是想给你介绍个对象的。可看你现在这副样子，我突然后悔了！"

傻柱一听这话，顿时急得首搓手："志军兄弟，你这话说的...你现在认了一大爷当干爹，咱们也算是自家兄弟了。要真有这好事，你可一定得帮帮哥哥啊！"

"帮？怎么帮？"杨志军冷笑一声，"我把人介绍给你，然后你再拿着工资去给贾家拉帮套？那我不是害了人家姑娘吗？"

傻柱被这话噎得满脸通红，支支吾吾道："我...我哪有..."

杨志军冷哼一声："没有？上个月你给秦淮茹家买了多少斤白面？这个月棒梗的学费应该也是你交的吧？柱子哥，你自己算算，这些年你往贾家搭进去多少钱？"

傻柱低着头不吭声，手指无意识地着铁盒边缘。

杨志军看着傻柱的模样，没好气地哼了一声:"就你现在这情况，我就算是给你介绍了姑娘，人家能安心和你过日子？"

傻柱猛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志军，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保证..."

"保证什么？保证不再接济贾家？"杨志军冷笑，"柱子哥，这话你自己信吗？"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房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一条缝，何雨水红着眼睛探出头来："哥...你要是真能给我找个嫂子，我...我就不要新衣服了..."

傻柱如遭雷击，呆立当场。杨志军趁机开口："行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等什么时候真下定决心了，再来找我。"

傻柱被说得面红耳赤，支支吾吾道："我...我以后不接济贾家了还不行吗？”

杨志军头也不回地摆摆手："等你做到了再说吧。"

眼看着杨志军就要走到门口，傻柱突然猛地站起来，在屋里来回踱步，最后重重地叹了口气："兄弟，你给我三天时间。三天后，我一定给你个交代。"

杨志军点点头："行，我就等你三天。要是让我以后看见你还往贾家跑..."他故意没把话说完，转身离开了傻柱家。

走到院子里，杨志军抬头看了看天色。月光洒在西合院的青砖灰瓦上，给这个充满算计的大院镀上了一层银色。他知道，从明天开始，这个院子里的格局，恐怕要发生一些有趣的变化了。

回到屋里的杨志军洗漱一番准备睡觉，看着屋里清冷的土炕，他想着是不是先把自己的这两间屋子收拾一下。

眼看着天气越来越冷了，最起码也得在屋里装个壁炉之类的吧。

躺在床上想了半天，就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房间的门却突然被人从外面推了一把。

“谁？”

“咚咚咚！”

来人并没有回话，而是又在门上微不可察的敲了几声。要不是杨志军听力过人，只怕这几声响声还以为是风吹带起来的。

听到外面没人说话，杨志军的心里突然火热了起来。

杨志军也来不及穿上衣服，只是披了件外套拖沓着鞋子，就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了门。

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看清来人是谁，那人就身子一矮从他胳膊下面钻进了屋里。

杨志军锁好门，借着微弱的月光一看，来人不是他朝思暮想的娄晓娥，而是秦淮茹这个小寡妇。

“秦姐，这大晚上的你不睡觉咋跑我屋里来了？这要是让人看到了，我以后还咋娶媳妇啊。”杨志军的语气虽然有些埋怨，但手却十分熟练的攀上了她的高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