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妈死的时候,你难受吗?”
“你爹何大清跟着寡妇跑了,你难受吗?”
“你和你妹当时连饭都吃不上,快要饿死的时候,你难受吗?”
“二十好几的人连个媳妇儿都没混上,你难受吗?”
傻柱脸色瞬间变得铁青,紧紧攥着拳头,手背上青筋暴起,眼中满是愤怒与痛苦。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你给我闭嘴!”
杨志军却不为所动,继续步步紧逼:“在整个院里活的人嫌狗厌,你难受吗?”
傻柱的身子晃了晃,仿佛被重锤击中,脑海里浮现出这些年的悲惨经历,那些疲惫与无奈此刻被无限放大 。
杨志军乘胜追击:“许大茂处处跟你作对,在众人面前羞辱你,你只能干瞪眼,你难受吗?”
傻柱的眼眶泛红,这些过往的屈辱如针一般刺在他心上。
“你自己的亲妹妹现在对你都毫无亲情可言,你难受吗?”
傻柱再也忍不住,怒吼道:“够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杨志军盯着他,声音冰冷的说道:“我就是想让你知道,以后说话嘴不要那么臭。如果能说你就说,如果不能说,你就把你那个坑给老子闭上。”
傻柱被杨志军这番话彻底激怒,理智瞬间崩塌,他咆哮着挥起沙包大的拳头,向着杨志军的面门砸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心里积压的所有怒火都宣泄出来。
杨志军却不慌不忙,就在傻柱拳头即将落下的瞬间,他迅速往后退了半步,同时猛地一拍自己身上的公安制服,扯着嗓子大喊:“你敢动我?袭警是什么罪名你知道吗?不怕牢底坐穿你就试试!”
这一嗓子如同炸雷,傻柱的拳头硬生生停在了半空中,眼睛瞪得滚圆,满是不甘与愤怒,伸出去的手指着杨志军,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粗重的喘息声清晰可闻,脸上一阵白一阵红。
杨志军看着傻柱这副模样,脸上浮起一抹嘲讽的冷笑,“哼”了一声道:“怎么,不敢动手了?刚才那股横劲儿呢?”
说着,他向前一步,丝毫不在意傻柱的怒火,抬手就是一巴掌抽在傻柱脸上。
“啪”的一声脆响,傻柱的脸瞬间红肿起来,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杨志军,身体晃了晃,差点没站稳。
“不敢动手,瞎你妈指什么?”
周围原本被这激烈冲突吸引过来围观的人群,此刻都倒吸一口凉气,被这戏剧性的反转惊得目瞪口呆。
谁也没想到,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傻柱,竟被杨志军这一下给彻底镇住,半天都呆立原地,没做出任何反应 。
看了半天热闹的易中海此时也反应了过来,他赶忙上前,一把拉住杨志军,脸上堆满了和气的笑容,说道:“哟,志军啊,消消气,消消气!都是一个院里的街坊,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犯不着动手呀。”
说着,他又转头看向傻柱,恨铁不成钢地数落道:“傻柱,你也是,怎么就这么冲动呢?志军现在可是铁路公安,你怎么能对他动手呢?”
傻柱捂着红肿的脸,眼睛里燃烧着怒火,死死地盯着杨志军,胸膛依旧剧烈地起伏着,像是一头被激怒却又被束缚住的猛兽。
他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一大爷,你别管!今天这事儿,我跟他没完!”
杨志军冷哼一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制服,不屑地说道:“怎么,还不服气?你再动一下试试,我立马带你回局子里!”
易中海连忙打圆场:“志军啊,你大人有大量,别跟他一般见识。傻柱他就是个粗人,不懂事儿。”
这时,许大茂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脸上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阴阳怪气地说道:“哟,傻柱,你也有今天啊!平日里横得跟什么似的,现在碰上硬茬了吧!”
傻柱一听这话,猛地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许大茂,吼道:“许大茂,你少在这儿添乱!信不信我连你一块儿揍!”
许大茂吓得一缩脖子,躲到了杨志军的身后,嘴里还不依不饶:“你揍啊,你现在敢动我一根手指头试试,志军在这儿呢,小心真的把你抓到局子里去!”
易中海被两人吵得头都大了,他着急地说道:“都别吵了!这像什么话!志军啊,你今天看在我的面子上,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傻柱,你也给志军道个歉,大家以后还是好街坊。”
傻柱一听要道歉,脖子一梗,大声说道:“我凭什么道歉?是他先动手打我的,要道歉也是他给我道歉!”
杨志军冷笑一声:“道歉?你还不够格!今天要不是看在一大爷的面子上,我非得让你知道知道袭警的后果!”
就在众人僵持不下的时候,秦淮茹匆匆赶了过来,她看着傻柱红肿的脸,心疼地说道:“傻柱,这是怎么回事啊?”
傻柱看到秦淮茹,原本愤怒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委屈,他把事情的经过简单说了一遍。秦淮茹听后,看向杨志军,轻声说道:“志军,都是邻里之间的误会,您就别为难傻柱了。他这人就是脾气急,但心眼儿绝对不坏。”
杨志军看着秦淮茹,又看了看周围众人的脸,心中暗自思忖,今天这事儿要是再闹下去,也没什么好处,反倒失了自己的风度。
于是,他冷哼一声,说道:“看在一大爷和秦姐的面子上,今天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傻柱,你给我记住了,以后嘴巴放干净点!”说完,他转身大踏步地离开了,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
眼看着热闹结束,许大茂此刻也撒丫子跟在杨志军身后朝着后院走去,不过他一边走一边嘴里还在叫着:“志军,你真的是太牛了!就傻柱那张臭嘴,哥们早就想收拾他了!”
杨志军没有理会许大茂的奉承,脚步不停。许大茂却像牛皮糖一样黏着,一路喋喋不休:“志军,你都不知道,傻柱平日里在院里那嚣张样儿,眼睛都快长到头顶上去了,今天可算有人治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