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晓娥又羞又喜，轻轻掐了他一把："谁要穿给你看..."

中午，两人在东来顺吃了顿涮羊肉。杨志军特意要了个雅间，虽然多花了两块钱，但能避开众人的目光，值了。

热腾腾的铜锅里，薄如纸的羊肉片翻滚着，散发出的香气。

"多吃点，"杨志军不停地给娄晓娥夹肉，"你看你瘦的。"

娄晓娥小口吃着，突然问道："志军，你...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杨志军的手顿了一下。为什么？因为知道她未来的命运？因为同情她嫁给了许大茂这个渣男？还是单纯的馋她的身子？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因为你值得。"最终，他给出了这个简单却真诚的答案。

饭后，两人去了中山公园。秋日的午后，阳光温暖而不炽热，公园里人不多，大多是带着孩子的老人。杨志军租了条小船，和娄晓娥一起划到湖心。

水面波光粼粼，倒映着蓝天白云。娄晓娥撸起袖子，把手浸在清凉的湖水里，笑得像个孩子。杨志军看着她明媚的笑容，突然想起再过几年，这个女人就要跟着家人逃往香港了。在那个特殊的年代，她将背井离乡，经历怎样的艰辛？

"怎么了？"娄晓娥察觉到他的异样，关切地问。

杨志军摇摇头，强压下心中的酸涩："没什么，就是觉得你今天特别好看。"

娄晓娥羞涩地低下头，手掌在水里轻轻划动："油嘴滑舌..."

夕阳西下时，两人来到了景山公园。站在万春亭上，整个西九城尽收眼底。远处，故宫的金色屋顶在夕阳下熠熠生辉；近处，胡同里的炊烟袅袅升起。娄晓娥靠在栏杆上，微风拂动她的发丝，美得像一幅画。

"志军，你看那边。"娄晓娥指着西边的一片建筑，"那是我小时候住的地方。"

杨志军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那里是西城区的某片胡同，如今看起来和其他地方没什么两样。但在娄晓娥眼中，那里承载着她全部的童年记忆。

"我爸爸以前经常带我去北海划船，"娄晓娥轻声说，"那时候他还不是'资本家'，只是个赚了点钱的商人..."

她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杨志军知道，在这个特殊的年代，"资本家"这三个字意味着什么。他轻轻握住娄晓娥的手："都会好起来的。"

娄晓娥转头看他，眼中闪烁着泪光："真的吗？"

杨志军重重点头。他知道历史的发展轨迹，知道几十年后这片土地将迎来翻天覆地的变化。但他不能明说，只能用坚定的眼神传递信心。

回程的路上，娄晓娥靠在杨志军背上，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腰。自行车穿过一条条胡同，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志军，"娄晓娥突然说，"今天是我这几年来最开心的一天。"

杨志军的心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他知道，这样的日子对娄晓娥来说太奢侈了。在不久的将来，她将面临更加艰难的抉择。

"以后还会有很多这样的日子。"他承诺道，尽管知道这个承诺可能无法兑现。

快到西合院时，两人提前下车。娄晓娥整理了一下衣服和头发，确认没有可疑的痕迹后，才和杨志军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晚饭后，杨志军躺在床上，回想着今天的点点滴滴。

窗外，月光如水。杨志军望着那轮明月，思绪飘得很远。他知道历史的大潮不可阻挡，但他还是希望能为这个温柔的女人做点什么，哪怕只是多给她一些快乐的回忆。

"晓娥，"他在心里默默地道，"无论将来发生什么，至少今天你是快乐的。"

就在杨志军迷迷糊糊快要睡着的时候，他的房门却又突然被人从外面敲响。

杨志军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起身开门。他本以为又是秦淮茹来"查岗"，谁知门一开，一个娇小的身影就猛地扑进他怀里，带着熟悉的雪花膏香气。

"娥子？"杨志军惊讶地低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娄晓娥推着倒退几步，首接跌坐在床上。

娄晓娥反手把门闩上，黑暗中她的眼睛亮得惊人。她二话不说在杨志军腿上，双手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上去。这个吻又急又凶，完全不像平日里温婉的娄晓娥。

"等、等等..."杨志军被亲得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才偏开头，"娥子，你怎么..."

“许大茂喝的烂醉，你不用担心什么！”

娄晓娥根本不给他继续说话的机会，首接动手解他衣服的扣子。她的手指微微发抖，动作却异常坚决。杨志军能感觉到她的不对劲，但此刻温香软玉在怀，又是深夜独处，他很快就放弃了思考。

与往日温柔被动的表现截然不同，今晚的娄晓娥异常主动。她一把将杨志军推倒在床上，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她雪白的肌肤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晓娥...轻点..."杨志军倒吸一口凉气，感觉腰眼一阵发麻。娄晓娥的动作近乎粗暴，完全不像她平时的风格。

娄晓娥充耳不闻，长发散乱地垂下。她的动作越来越快，呼吸也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像着了魔一样。

"志军...志军..."她一遍遍呼唤着杨志军的名字，声音里满是柔情。

杨志军察觉到异常，强撑着坐起身，一把抱住娄晓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我今天...今天特别开心..."娄晓娥把脸埋在杨志军肩头，"可是回到家...想到你要走六七天...我就..."

原来如此。杨志军恍然大悟。今天的约会勾起了娄晓娥对自由的向往，而一想到即将到来的分离，让她的情绪有些崩溃了。

"没事的，我很快就回来。"杨志军轻吻她的发顶，"而且..."

他话没说完，娄晓娥突然抬头，用嘴唇堵住了他的嘴。这个吻又深又急，带着不顾一切的决绝。杨志军能尝到她眼泪的咸味。

"要我..."娄晓娥在他耳边喘息着说道，"就像...就像明天之后我们再也见不到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