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迎风被气乐了,他在病房里干哈哈了好几声,来回乱走,把自己头发揉乱,最后佷大声叹了口气“啊——这不是,这不是因为你吗?”
明启星有些不解,他眨了眨眼,脸上写满了迷茫。
“就是你啊,你不是那个,那个腺体不好了吗,我就找人啊,我就找人呗,总不能看着你嘎巴一下死家里吧,然后人家不就……就是那个哎呀。”一时间组织不好语言,陶迎风把自己挠成了炸毛。
太荒谬了,因为最近经常接触申小姐,身上沾染的信息素和明启星相性高,明启星就误会是自己和别的Omega亲近染上的。
陶迎风可真的是比窦娥冤,六月飞雪。
陶迎风深呼吸,坐到椅子上“然后就最近联系到了一个研究这方面的人,不是说如果是匹配度高的信息素能够有一定的安抚作用,我就去找来着,人家己经答应让我用信息素液研究那个什么特定稳定剂之类的。”
听着,明启星慢慢瞪大了眼,这么想来,还真的是他小心眼胡思乱想。
“我又不清楚你们那个什么乱七八糟的感知,然后你不是难受吗?我总不能就是一首看着吧……”越说声音越小,越说陶迎风眼神也越飘忽。
明启星忽然心头像是被啃了一下,有些疼有些麻,他是真的没想过这个总是恶劣态度的年少男人竟然是为了自己。
“本来想着研究完了,到时候让你用就得了……谁知道,谁知道你就凭信息素首接给我定罪了呀。”陶迎风咬了咬牙,好家伙的,他每天早出晚归还要跑实验室,一回来迎面是个财产分割离婚协议,他去哪儿说理去啊?
明启星眼神晃了晃“我,我不知道。”
陶迎风瞪他一眼咬牙开口“你可真是大胆假设从不求证啊。”
被这么一说,明启星蓦地脸上热了起来,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应该成熟理智的年长者,可现在看起来自己才是那个被照顾,毫不理智异常感性的人。
明启星看着走上前把被子整理好,又小心挑起输液管整理的人,逐渐冷静,平复的心情理智回归。
陶迎风确实嘴上不饶人,但是该做的他从未逃避,自然嘴上嘀咕,但不管是照顾还是如何都相当细致。
可为什么要表现得那么恶劣呢。
明启星抿唇,尝试求证“既然你说是因为我……那你为什么不说,而且还态度那么差?”
担心他压着输液管整理好了准备退回后面椅子的陶迎风,险些左脚绊右脚,他哼哼两声“现在是胆大求证的阶段吗?”
明启星吸了口气“嗯,为什么?”
“啧……”陶迎风跺脚,挠头,一分钟八百个动作,最后破罐子破摔“还不是你把我当拖油瓶,你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我确实没你厉害没你聪明,就是个纯花瓶,满意了吧?”
“啊?”
这次轮到明启星持续迷惑了“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说你拖油瓶了?”
陶迎风嘀嘀咕咕“一结婚就敲定合作……跟把我当交易似的。”
“那个合作……那个合作就算不结婚也会敲定的。”明启星开口“而且你的那些资料合同,也是陶叔叔拜托的……他说你可能不太了解这些,所以拜托我帮你多看一遍,他安心一点。”
陶迎风眨眼,偷瞄了一眼,又不知道哼唧了什么。
“陶迎风,我没觉得你是一个什么一无是处的花瓶,我只是觉得你还小,可能玩心重……有些东西学起来可能确实是枯燥无味,我觉得你还需要时间……”
明启星有些头疼,他以为自己帮助却在陶迎风看来成了施舍,让陶迎风觉得是自己不信任他,看不上他。
可明启星从未有过那样的心思和想法。
两个人的婚姻可以说是本来的一手好牌打得稀烂。
明明都是为了对方,都愿意爱护对方,可却把王炸当单张三用出去了。
陶迎风想夺门而出了,太尴尬了,这么想着他也站了起来。
“你坐下!”看他动作,明启星撑身又倒了回去。
陶迎风也不动了,坐的板板正正。
“你,你现在和我对对账,省得不敢求证闹乌龙!”明启星也是意识到了,他们两人实在是有些可笑。
明启星咳嗽一声“两个多月前……你身上也有一个信息素,不是我适应性高的那个。”
陶迎风摸下巴思考,两个月前,他啊了一声。
“嗯,那你那次该夸我。”
他扬了扬下巴,满脸骄傲的模样,明启星挑了挑眉让他开口。
“那天当时是他们出去玩儿,然后那个房间里好像有一个Omega突然抑制剂失控了,然后周围那些人都害怕被影响啊,但我不会被信息素太影响,所以我就进去帮忙了嘛。”他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医生还夸我反应快呢。”
说到这里,明启星感觉陶迎风身后好像有尾巴,一副我可厉害了,该被夸的表情。
明启星哭笑不得,倒是陶迎风忽然有些暗爽,他压着笑开口“两个多月前的事儿你记到今天啊?明总这么小心眼?”
明启星登时耳热。
陶迎风忽然有些开心,他又清了清嗓子,其实清不太出来了,只是他现在忽然意识到这点,确实很爽。
“明启星,你该不会是真的挺在乎我的吧?”
明启星抬头,看着表情有些臭屁的年少伴侣,良久垂眸“其实是有的。”
这次,轮到陶迎风语无伦次脸红心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