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穿越

宫远徵有些伤心,前几天他帮哥哥宫尚角修了一盏破旧的龙灯,没想到那盏龙灯是哥哥死去的郎弟弟留给他的最后一件东西,而被自己最爱的哥哥给骂了一顿,一句‘新的就比旧的好吗?’令他心里如针扎一般的疼。

宫远徵蹲坐在角宫门口不敢进去,也不敢离开,他在寒风中冻了一晚上,却在第二天清晨得到宫尚角的贴身侍卫一句‘衣不如旧,人不如新’的话。

旧,他宫远徵比不上郎弟弟,新也比不上那个上官浅。

宫远徵委屈巴巴的在医馆里研究侍卫送上来的云为衫和上官浅拿的药方,宫远徵仔细琢磨之后,发现这两份药方表面是清寒解热的药膳,但如果相互结合在一起的话将会是剧毒之药,宫远徵担心上官浅会对宫尚角不利。

角宫里,上官浅把自己亲手熬制的八宝粥端给宫尚角品尝,宫尚角接过粥来刚想喝上一口,急匆匆赶来的宫远徵猜测粥中有毒,于是发出暗器将碗打碎,宫尚角误以为有人暗杀自己,于是用瓷碗碎片作武器还击,宫远徵被击中命门倒地。

宫尚角立即安排人员抢救宫远徵,幸好有千年老参吊着才保住了他的一条命。

“哥哥……粥里……有毒……”

“粥里没毒,远徵弟弟你放心。”

宫尚角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弟弟,他相依为命多年的弟弟如今正因为自己的一时贪恋那个无锋此刻给他带来的虚幻的爱意而被自己伤了经脉命门奄奄一息的弟弟,一边握紧宫远徵的手给他输内力修复经脉。

宫远徵又晕过去了,朦胧间他似乎看见了另一个自己,一个小时候从蜜罐中成长,又一息之间跌入地狱的自己。

再醒来时,宫远徵耳边传来侍卫们向宫尚角送来宫子羽出宫的消息,宫远徵心里更加自责了,若非自己倒下了也不会连累哥哥没办法亲自去收网。

“哥哥,你去吧……”宫远徵虚弱的声音传来“我没事了……”

宫尚角心疼的握紧宫远徵的手安慰了他几句,又命人盯紧云为衫,然后准备找宫子羽对证,他觉得那张看不见的网就快露头了。

“公子,执仞和云为衫己经通过密道回来了。”

“哥哥……去吧……远徵在这里等哥哥。”

一句话说完他己经耗尽了全身力气,在见到哥哥终于离开后,宫远徵再也没忍住藏在喉中的鲜血。

“远徵弟弟,看来你真的伤的很重。”上官浅穿着一身夜行衣从窗户外跳了进来,上官浅本来是打算去试探茗雾姬的可是鬼使神差般的到了医馆外。

‘如果趁宫远徵最虚弱的时候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他,那宫尚角身边就只有我了……’

上官浅拿着刀一步步朝宫远徵走去,宫远徵躺在床上己经虚弱到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个女人举起手中的刀刺到自己本就受损的心脉中。

‘哥哥,对不起……远徵这次是真的等不到你了……’

宫远徵闭上双眼的那一刻,身上的疲惫与巨痛伴随着他脱离这具肉身而消失。

‘想……再见见哥哥……’宫远徵遗憾的被一股无形的风卷至上空,‘幸好没告诉过哥哥我的秘密。’

他那说不出口的爱意随着他灵魂的离去而消散,与此同时正欲询问己经改名叫赵远舟的朱厌,那个站在船上的大美妖是谁的卓翼宸忽然毫无征兆的晕了过去。

出来的,厅中挂满了缟素,他身上也穿着一身洁白的衣服,随着他起身的动作头上的小铃铛叮当作响。

卓翼宸:“这是哪里?谁把我放棺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