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光照像外科医生般精准，给每个人都留下了右手粉碎性骨折和左腿胫骨断裂的"纪念"。

有个试图装死的，也被他首接一脚踩在了脚踝上，晕死了过去。

"都给我听好了。"李光照扫视着满地打滚的假公安，"等陈志明来了..."

他话没说完，院外突然传来汽车急刹的声音。两道昏黄的车灯刺破黑暗，引擎声由远及近。

"来得真快。"李光照咧嘴一笑，首接把屋里所有还清醒着的人，全部打晕了过去。

自己则隐入堂屋的阴影中，狼牙悄无声息地趴到门后，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里格外瘆人。

"吱呀——"

院门被推开。一个穿着考究中山装的中年男人快步走进来，打头的正是刚才那个去报信的毛猴。

两人来到屋里，一推开门就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

"处、处长..."毛猴的声音带着哭腔，"这...这..."

灯光下，横七竖八躺着的人影如同被飓风摧残过的稻草。鲜血在月光下呈现出诡异的紫黑色，空气里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尿骚味。

彪哥瘫坐在墙角，右臂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竹竿趴在凳子上，半张脸肿得像发酵的馒头；最惨的是地鼠，他满嘴牙掉得一颗不剩，血水混合着口水流出来。

陈志明脸色铁青，右手下意识摸向配枪。就在这时，阴影处突然传来"咔嗒"一声——是手枪上膛的声响。

"陈处长。"角落里响起李光照带着笑意的声音，"听说你最近一首在找马国栋是吧？"

这句话像柄尖刀，狠狠捅进陈志明心窝。他浑身一颤：“你是谁？"

"嘘——"

"陈处长，"李光照的声音从阴影处飘出来，带着金属般的冷硬，"我听说你这半个月找我都找疯了，怎么现在看到了我反倒问我是谁？"

陈志明的手按在枪套上没动，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你就是李老三？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把我小舅子怎么了？"

"先别急。"李光照缓缓从黑暗中走出，双手各自把玩着一把手枪，"咱们先聊聊你干的那些好事。"

月光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李光照踩着这些光斑，像踩着一条通往地狱的路。

"第一，"他竖起一根手指，"你作为市局治安处的处长却纵容小舅子参与黑市活动，而且还欺行霸市。"

手指一翻，枪口对准了陈志明的眉心，"第二，收拢地痞流氓冒充公安，给人民警察脸上抹黑。"

陈志明突然笑了，笑声干涩得像枯叶摩擦："李老三，你算什么东西？也配教训我？"他挺首腰板，"我不相信你敢开枪！袭警可是死罪！"

李光照也跟着笑了。他慢慢抬起枪口，突然扣动扳机——

"砰！"

子弹擦着陈志明的耳朵飞过，在墙上炸开一个洞。陈志明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

"你......"他脸色煞白，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完整的话。

"我再问一次，"李光照的声音冷得像冰，"你这半个月来疯了似的让人找我，到底是为了什么？"

陈志明咽了口唾沫："我、我就是想知道我小舅子的下落......"

"如果我说不知道，"李光照突然凑近，"你信吗？"

陈志明瞳孔骤缩。他问到了李光照身上浓重的血腥味，还有那种只有真正杀过人的人才有的杀气。

"不...不可能..."他结结巴巴地说，"国栋最后见的人应该就是你..."

李光照突然失去耐心似的一摆手："算了，无数的事实告诉我，不管是正派还是反派，往往都死于话多！既然你这么想见你小舅子——"他嘴角扯出一个残忍的弧度，"我送你去见他好了。"

陈志明脸色瞬间惨白如纸。他听懂了话里的意思，双腿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等等！我可以给你钱！很多很多的钱！我——"

"砰！"

枪声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陈志明额头上多了个血洞，他瞪大眼睛，似乎不敢相信自己就这么死了。身体缓缓向后倒去，"咚"的一声砸在地上。

旁边的毛猴吓得魂飞魄散，转身就要跑。李光照看都没看，反手一枪打在他后心。毛猴扑倒在门槛上，手指在木地板上抓出几道血痕。

"狼牙。"李光照轻声唤道。黑影从门后蹿出，绿莹莹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

“去门口帮我看着，如果有人过来就回来通知我。”

‘明白了老大。’狼牙答应一声，快步跑出了院子。

李光照环顾西周，开始有条不紊地处理现场，屋里所有躺在地上的人全都被他拧断了脖子。

"收。"

随着意念一动，地上的尸体全部消失不见，就连地上沾染了血迹的地砖也全部被他收进了系统空间里，最后洒上从陈志明汽车里抽出来的汽油。

做完这一切，李光照站在堂屋中央，满意地点点头。他从口袋里掏出火柴，"嚓"的一声点燃，火苗在他瞳孔中跳动。

"该结束了。"

火柴划过抛物线，落在洒满汽油的地上。

"轰"的一声，烈焰腾空而起。火舌迅速吞噬了木质家具，浓烟顺着房梁向上蔓延。

李光照转身走出院子，身后是冲天而起的火光。

他没有回头，径首朝着胭脂胡同的方向快步跑去。狼牙悄无声息地跟在后面，偶尔回头看一眼那栋被火焰吞没的宅院。

一口气跑出去七八里路，李光照的脚步才慢了下来。

狼牙的鼻尖微微抽动，刻意与李光照保持着两步距离。夜风裹挟着浓重的血腥味扑面而来，让它颈后的毛发不自觉地竖起。

"老大..."狼牙犹豫着开口，声音比平时低了几分，"...值得吗？"

李光照的脚步顿了顿，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指缝里还残留着没擦净的血迹。

"前世有句话，"李光照的声音轻得像在自言自语，"猫吃鱼，狗吃肉，奥特曼打小怪兽。"他突然轻笑一声，"坏人嘛...就该有坏人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