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夜色如墨。

郭府内院一片静谧。

杨齐刚吹熄灯烛。

锦被便被掀开一角。

带着夜露凉意的柔软身体贴了上来。

郭芙像只无尾熊般紧紧搂住他的腰。

脸颊埋在他颈窝蹭着。

声音带着不满的娇嗔：

“杨大哥！娘亲也真是的。”

“才回来多久？又要你出门去什么光明顶……”

“一去就是几个月！我不依！”

杨齐失笑。

反手将她搂得更紧些。

温热的掌心在她光滑的脊背上轻轻安抚：

“芙妹乖，你好哥哥我要拯救襄阳城。”

“成为你爹郭大侠那样的大英雄，才能配得上你啊。”

“我脚程快，快去快回便是。”

“脚程快也要几个月！”郭芙抬起头。

黑暗中眼睛亮晶晶的。

带着郭大小姐惯有的执拗。

“我不管！”

“定是他们看你得了神剑神驹，又想着法儿支使你！”

“娘亲总这样，什么担子都往你身上压。”

她越说越委屈。

手指在他胸口不满地戳着。

“莫要胡说。”

杨齐捉住她作乱的手指。

声音低沉温柔。

带着哄劝。

“师娘待我如子侄。”

“传我武艺，授我道理。”

“为全城百姓和替师父师娘分忧。”

“是弟子本分，也是我心甘情愿。”

他顿了顿，感受到怀中人儿依旧气鼓鼓。

心思一转。

故意压低了声音。

带着一丝神秘。

“芙妹若实在睡不着。”

“不如……我给你讲个故事？”

“一个我从北地听来的。”

“是很……特别的故事。”

“故事？”

郭芙果然被吸引了。

暂时忘了不满。

往他怀里又拱了拱。

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什么故事？才子佳人？”

“还是江湖奇闻？”

“都不是。”

杨齐的声音在黑暗中仿佛蒙上了一层幽冷的薄纱。

刻意放缓了语速。

“是关于一个……山村。”

“深不见底的古井。”

“还有一个穿着蓝衣的女人……”

他娓娓道来。

将恐怖传说缓缓铺陈。

说到那戏班女子楚人美含冤被推入潭底。

怨气冲天。

郭芙己不自觉屏住了呼吸。

讲到主角小明接到电话。

里面传来含混不清的诡异歌声。

杨齐刻意模仿了那断续扭曲的调子。

...歌声断断续续...

像是从很深的水底传来。

又像是贴着耳朵在唱：

郎在芳心处，妾在断肠时…

委屈心情有月知…

相逢不易分离易啊…

郭芙猛地一颤。

搂着杨齐的手臂骤然收紧。

杨齐感受到她的恐惧。

非但没有停止。

反而将语调压得更低更沉。

如同耳语：

……然后。

小明惊恐地回头。

就在他身后那面光滑的镜子里……

他看到...

一个穿着湿漉漉蓝色戏服、

头发像海草般披散下来。

遮住了整张脸的女人。

就静静地、静静地站在他身后。

“啊——！”

郭芙再也忍不住，尖叫一声。

整个人如同受惊的兔子般猛地缩进杨齐怀里。

脸死死埋在他胸膛。

身体微微发颤。

“别……别说了！”

“杨大哥！太吓人了！”

杨齐享受着佳人的依偎。

心里很是舒爽。

就在这时——

“吱呀……”

一声极轻微的细响从窗外传来。

郭芙正沉浸在恐惧中，并未察觉。

但杨齐五感敏锐远超常人。

这声音绝非风声！

他心中警兆忽生。

正欲凝神细听窗外动静。

怀中的郭芙却因惊吓过度。

带着哭腔低语。

“……那……那穿蓝衣服的……”

“会不会……会不会就在外面？”

杨齐不动声色。

只是更加温柔地拍抚着郭芙的后背。

声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傻芙妹，故事而己。”

“有我在，什么妖魔鬼怪都近不得你身。”

窗外。

贴着冰冷墙壁的黄蓉。

此刻心也跳得如同擂鼓。

她本是处理完府中事务。

去书房取一卷书。

路过女儿院落。

恰好听到郭芙那一声短促惊叫。

作为母亲，她心头一紧。

下意识以为是杨齐年轻气盛。

情难自禁时不知轻重，弄疼了女儿。

或是两人拌嘴芙儿受了委屈。

她悄然靠近窗棂，想听个真切。

谁知刚靠近。

就听到杨齐那刻意营造的阴森语调。

正讲到镜子里的蓝衣女人。

那诡异的水底歌声描述。

那镜中倒影的恐怖画面。

瞬间攫住了她的心神！

她武功高强，见惯生死。

但这类源自未知的鬼魅传说。

却恰恰是她这等聪慧理智之人潜意识里最不愿深想的。

那“蓝衣女人站在身后”的意象太过具象。

她在那一刹那。

背脊竟也掠过一丝寒意。

仿佛真有什么东西在暗处窥视。

身体不由自主地绷紧。

几乎要控制不住后退一步。

脚下无意间踩到一片枯叶。

发出了那声轻微的“吱呀”。

她立刻屏住呼吸。

心跳如雷。

身体紧紧贴着冰冷的墙壁。

一动不敢动。

若是此刻被女儿和杨齐发现她。

这个堂堂丐帮帮主、郭大侠夫人。

深更半夜躲在女儿窗外偷听……

那真是……

黄蓉只觉得脸颊一阵滚烫。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窗内。

杨齐安抚郭芙的声音温柔依旧。

他轻轻抬起郭芙埋在他怀中的脸。

指尖拂过她微湿的眼角。

低语道：“吓坏我的芙妹了？”

“都是我的不是。”

“来，让杨大哥好好疼你……”

话音未落，他己低头。

准确地捕捉到那因惊吓和委屈而微微翕动的唇瓣。

郭芙还沉浸在故事残留的恐惧和对情郎的不舍中。

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点燃。

嘤咛一声。

手臂如水蛇般缠上杨齐的脖颈。

热烈地回应起来。

方才的惊吓仿佛化作了另一种滚烫的情绪。

在两人之间燃烧。

杨齐一边回应着怀中佳人的热情。

侧过脸。

一边极其自然地换个更舒服的姿势搂抱她。

窗外夜风送来的空气中。

除了草木清冷的气息。

还夹杂着一缕极其淡雅、却又无比熟悉的馨香。

那是黄蓉身上独有的味道。

混合了桃花岛特制熏香和体香。

他在几次亲密接触中。

无比清晰地烙印在记忆深处。

果然是她。

一丝隐秘兴奋的笑意。

在杨齐眼底深处飞快闪过。

他非但没有停下。

反而将怀中的郭芙搂得更紧。

加深了这个吻。

同时一只手掌带着灼热的温度。

顺着郭芙柔软的腰线缓缓滑下。

隔着薄薄的寝衣。

在她挺翘的臀峰上不轻不重地揉捏了一把。

“嗯……”

郭芙身体一颤。

发出一声婉转娇媚的轻吟。

带着难耐的渴求。

“杨大哥...又要修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