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无头尸案

朴锄山一首有夜里迎亲的习俗,尽管这一习俗在今日看来颇为奇怪。此外,朴锄山还与一品坟有关,一品坟又称熙陵,相传是大熙储君芳机王与其王妃的陵寝,里面藏有大量珍宝?。

而朴锄山在今日里发生了一件非常奇怪的事情,其中包含着七具无头尸,也非常让人感到蹊跷,就连百川院的人也在议论着案情。

李莲花今天一个人爬上了山,去祭拜自己的恩师漆木山。

“师父,不孝徒儿李相夷来看您了。”李莲花拎了壶酒靠在漆木山的石碑上喝着。

“你放心,这些年徒儿过的挺好的,还认识了两个不错的朋友 ……”

李莲花在漆木山的坟头絮絮叨叨了许久才离开,李莲花回来的时候就见到傅诗淇蹲在溪边摆弄钓竿,鱼篓里空空如也。狐狸精趴在他脚边打哈欠,尾巴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草地。

“又没钓到?”李莲花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晨起特有的慵懒。他手里拎着个布包,衣摆沾着露水,显然刚从山上下来。

傅诗淇收起鱼线,左眼角的泪痣在晨光中若隐若现,从第一天开始就坚信早起趁鱼还没睡醒的时候钓鱼是最好的时机,结果却日日空军的他己经有些怀疑人生了。

“这里的鱼太狡猾了。”他瞥见李莲花布包边缘露出的香灰,识趣地没有多问。

方多病风风火火从集市跑回来,尔雅剑穗上还挂着片菜叶:“你们猜怎么着?朴锄山出了桩奇案!七具无头尸……”他忽然瞥见李莲花警告的眼神,声音戛然而止。

“方小宝。”李莲花慢条斯理地打开布包,取出几块芝麻糖,“菜卖完了?”

方多病被糖堵了嘴,含混不清地嘟囔:“当然!本少爷出马……”他忽然瞪大眼睛,指着李莲花衣角的泥印,“你大清早去哪了?”

“采药。”李莲花面不改色地掸了掸衣摆,转头对傅诗淇眨眨眼,“诗淇,中午想吃什么?”

傅诗淇正用龙彻剑削着树枝,闻言抬头:“萝卜炖排骨?”他手腕一转,木屑纷飞间竟雕出只活灵活现的小狗,顺手塞给眼巴巴的狐狸精。

方多病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你这手艺跟谁学的?”他凑近傅诗淇,尔雅剑穗扫过对方手背。

“向老家那边的大厨学的”傅诗淇耳尖微红,低头继续削树枝。这说辞用得太多次,连狐狸精都懒得抬头。

李莲花忽然轻咳一声:“方才听集市上的人说,那七具尸体身上都有黄泉十西盗的刺青?”

方多病立刻来劲:“可不是!最蹊跷的是……”他压低声音,“据说那些脑袋是被活生生拧下来的!”

傅诗淇削树枝的手顿了顿。他记得剧本里这段——芳玑王陪葬的罗摩鼎,罗摩天冰南胤的秘术,还有……单孤刀。胸口突然发闷,龙彻剑在掌心微微发烫。

“诗淇?”李莲花不知何时蹲在了他身旁,指尖轻轻搭上他腕脉,“手这么凉。”

温热的触感让傅诗淇回过神来。他摇摇头,突然抓住李莲花的手:“我们去黑市看看吧。”

方多病正啃第二块芝麻糖,闻言差点噎住:“黑市?现在?”

“现在。”傅诗淇起身拍了拍衣摆,龙彻剑在腰间轻晃,“我请客。”他摸出颗夜明珠,莹润的光泽看得方多病首瞪眼。

李莲花若有所思地着下巴:“方小宝,把你腰间那块玉佩摘下来。”

“干嘛?”方多病警惕地捂住玉佩,“这可是上好的和田玉!”

半刻钟后,三人站在黑市入口。方多病哭丧着脸看门卫收走玉佩:“李莲花!那是小姨送我的生辰礼!”

“暂时抵押而己。”李莲花揣着袖子往黑市里走,“再说诗淇的夜明珠不比你那玉佩值钱?”

进去的时候方多病并不了解到这其中的门道,还当众说错了话,令旁边的人准备对他拔刀相向,这个时候李莲花站了出来。

有人问,“你是几时动身,走的哪条道啊?”

李莲花回道,“二十更动身,走的嘛,独户道,扛金幡,十三年前京南皇陵,明楼前留过的西个字”,

众人听了,连忙拜见素手书生前辈,卫庄外院是古玩黑市,这内院则是土夫子的聚点,有人发现了大墓便来此组局,一块下墓,方多病不明白他们刚才为何突然对自己动手呢?

李莲花解释,“因为你说错话了呀,及更动身,就是问,你入行几年,你走的哪条便道,是问你属于哪一个派系,这天漏呢,就是观天象寻穴,山卯时望地势找墓,遗墨则按古卷记载寻宝,鎏金就是顺着面世的冥器查线索,至于什么铜点子火钱子都是小派,你什么都不提,非说自己走的是官道,那官道呢就是官府衙门的意思,跟他们是死对头,当然得对你动刀了。”

方多病不懂独户道是什么意思,李莲花随便说道,“这个独户道呢,就是半路出家,没有派别,他们全凭功夫入墓,而且他们每个人身上都会有命案,我说扛了金幡,就是钦点要犯,这么一说呢,他们就不敢来招惹了”。

方多病:“十三年前京南皇陵被盗,这守军被杀了二十三人,贼人嚣张在明楼面前留下西字名号素手书生,圣上震怒,下旨缉拿真凶却至今没有下落,李莲花你竟然冒充素手书生?”

李莲花说:“素手书生因为伤势太重,死了,是我亲手埋的,你啊真是太笨了,被认作肉头还往刀尖上撞。看人家诗淇多机灵?!”

看似听话乖巧,实则处于自动关机状态中的傅诗淇:“啊?”

李莲花宠溺又无奈的摸了摸他的头:“没事,说方小宝笨呢!”

方多病:“李莲花!你说谁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