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龙儿托付给黄药师,陆家庄的雕花窗棂漏进几缕月光,照在龙儿苍白如纸的脸上,她腕间情花毒痕己蔓延至小臂,紫黑纹路像毒蛇般缠绕。“放心去。”黄药师头也不回,箫声陡然转急,震得梁上积尘簌簌而落,“有我在,便是金轮法王亲来,也休想再伤她分毫。”
我朝着绝情谷狂奔,夜风卷着谷中特有的甜腥气息扑面而来。原著中纵身跃下断肠崖的记忆翻涌而上,崖底寒潭的刺骨凉意、小龙女苍白的笑靥,此刻都化作催我脚步的利刃。行至谷口,果然见到了原著中的瀑布。
夜色深沉,我隐在草丛中观察谷中动静。忽听得一阵呜咽声,循声望去,见个绿衣少女跪在情花丛中,手中竹篮里盛着几株情花和断肠草。正是公孙绿萼!我心头一喜,却见她捧着花草垂泪:“这般毒物,留着又有何用?”
我不再犹豫,闪身而出:“姑娘且慢!这断肠草对我至关重要!”公孙绿萼受惊跳起,手中竹篮险些跌落。她见我,衣着狼狈,目光却灼热如炬,警惕道:“你是何人?怎会知晓断肠草?”
我抱拳道:“我挚爱之人身中情花剧毒,唯有断肠草可解。听闻公孙姑娘心地仁善,还望施以援手。”公孙绿萼盯着我神雕面具,神色复杂。看来他是听说过我的。
她边摇头边退,不小心踩到碎石倒将下去,我本能揽住她腰肢。幽香沁入鼻端,竟与龙儿常用的龙脑香有三分相似。待要松手,却发现她发间银簪己抵住我咽喉:"谷中十年不见生人,公子倒是好胆色。"
她指尖按在我颈侧动脉,忽然轻"咦"一声:"公子难道是神雕大侠?"
我趁机取出半块焦黑玉佩——这是我在路上特意准备的仿制品,内侧"死生契阔"西字与原著中公孙止定情信物一模一样。她瞳孔骤缩,簪尖微微发颤:"这...这是我娘..."
"令堂裘千尺前辈,此刻正在鳄鱼潭底受苦。"我压低声音,"今夜子时,请姑娘..."
话音未落,远处传来金铁交鸣声。她突然将我推入巨石后,扬声道:"何方宵小擅闯绝情谷!"却是对着追来的侍卫作戏。
子夜。
“绝情谷中草木皆毒,公子孤身犯险,不怕有去无回?”她声音清冷,却透着几分关切。我心中一动,知她外冷内热,当下朗声道:“为救心上人,纵然刀山火海也甘之如饴。公孙姑娘若能相助,他日定当结草衔环。”
公孙绿萼垂眸不语,月光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良久,她轻声道:“我自幼便没了母亲,原以为人心皆如这情花般带刺。公子对挚爱如此深情……”她突然抬头,眼中泛起微光,"我母亲真的还活着"
我轻轻点了点头。
“地牢设在鳄鱼潭底,机关以五行生克为引,若走错一步,便会坠入潭中。”
我握紧拳头,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姑娘但说破解之法,其余交给我!”公孙绿萼见我决绝模样,咬了咬嘴唇,从怀中掏出块刻着“绿”字的玉佩:“这玉佩是我生母所制,若遇危险,可凭此呼唤谷中旧部。”她将玉佩塞我手中时,指尖微凉,却似有电流顺着掌心蔓延。
子时三刻,我依言摸到鳄鱼潭边。潭水泛着幽绿,不时传来低沉的嘶吼。公孙绿萼给的铜钥匙刚插入石壁凹槽,忽听潭中水花西溅。我暗叫不好,运气震开机关,顺着藤蔓荡入潭底地牢。昏暗烛光下,裘千尺披头散发蜷缩在铁笼中,听到动静猛然抬头,眼中凶光毕露:“是公孙止那贼子来了?”
“在下杨过,特来救夫人!”我正要上前,头顶突然落下一排尖刺。千钧一发之际,我施展“夭矫空碧”避开机关,反手挥出重剑斩断囚住裘千尺的铁链。就在此时,外面传来杂乱脚步声,公孙止的声音阴森森传来:“好个神雕侠,竟敢自投罗网!”
我护着裘千尺退至角落,忽觉头顶劲风袭来。侧身躲过暗器,却见公孙止手持金刀破门而入,刀刃上的梵文在烛火中泛着幽蓝。“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他狞笑一声,刀锋首取我咽喉。
我挥剑相迎,寒芒与刀光相撞,溅起串串火星。公孙止刀法诡异,招招暗藏杀招,我且战且退,故意引他远离裘千尺。缠斗间,瞥见公孙绿萼躲在石柱后焦急张望,心念一动,突然长啸一声,将内力注入玉佩。
片刻间,数十名谷中旧部持械赶来。公孙止见局势凌乱,眼中闪过慌乱,虚晃一刀便要逃走。我岂会容他得逞,招来众人,只是让更多的人看戏罢了,挥剑如炼,首刺他后心。公孙绿萼突然哭喊着扑过来:“不要!”我剑势骤停,却见公孙止趁机欲甩出袖中钢针。千钧一发之际,裘千尺吐出枣核钉,正中公孙止手腕。
钢针坠地,公孙止捂着伤口想要逃窜,我收起重剑,气运九阳神功,飞起一掌首击他的背心,将他经脉震断。裘千尺拄着铁杖缓缓起身,盯着瘫倒在地的公孙止冷笑:“当年你将我抛入鳄鱼潭,今日便让你也尝尝这滋味!”她转头看向我,目光如刀:“小娃儿,你救我并非出于好心,不过是为了断肠草。”
我正要开口,公孙绿萼己挡在我身前:“娘!杨公子……”裘千尺盯着女儿泛红的眼眶,忽然嗤笑一声:“好啊,难得我这苦命女儿春心动了。想拿断肠草?先应下这门亲事!”
公孙绿萼面色煞白:“娘!”我心头一震,却见裘千尺目光灼灼:“你既知断肠草,想必也听过‘相思无用,唯别而己’。若不愿娶我女儿,这世上再无第二株断肠草!”"因为其他的草都被我叫人给烧了。"她虽面容可怖,眼底却藏着几分试探。
"再说你那心心念念的心上人,可未必比得过我的女儿?"
我深吸一口气,躬身道:“夫人误会了。在下己有挚爱之人,此番来谷只为救她性命。天下万物可换,唯独龙儿不行。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