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马尔罕的胡杨树叶正簌簌落满庭院时,我迎来了来自襄阳第三次商队,他们带来了郭伯伯他们的信。郭伯母黄蓉在信中说,海路贸易初获成效,第一艘满载香料的商船己停靠桃花岛,但蒙古大军正往汉中集结,恐有绕道攻蜀之意。信纸末角用密蜡盖着「速归」二字。
我站在客栈二楼远眺,望着商队中穿梭的波斯商人,突然想起在撒马尔罕酒肆听到的消息——漠北塔塔尔部近日频繁袭击蒙古辎重队,其首领帐下有个善使柳叶刀的女将,据说曾在居延海斩杀过三名千户。
“1号”我将信纸投入铜盆,火苗腾地窜起,“你带弟兄们守卫好商队,务必在冬至前将这批丝绸送到花剌子模。”
三号统领单膝跪地,面具下的目光如鹰:“那您呢?”
“我去漠北走一趟。”我扣上玄铁剑鞘,“或许塔塔尔部需要盟友,又或许能探到忽必烈的动向。”
霄汉十八骑皆知我的脾性,1号不再多问,只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囊:“这是从西夏商人手里换的地图,过了居延海往东北,戈壁滩上有处红柳泉。”
次日拂晓,我换上一袭牧民装束,黑马驮着水囊和干粮,在晨雾中离开商队。胡杨林渐次退成金线,眼前展开莽莽苍苍的戈壁,远处地平线浮动着淡青色的山峦,那该是阿尔泰山余脉。
行至第三日,正午的日头将沙石烤得发烫。黑马突然人立而起,前蹄刨出半截白骨——是具蒙古士兵的尸身,胸甲上的狼头纹饰己被风沙磨平。我翻身下马,发现不远处的沙丘后横七竖八躺着二十余具尸体,衣饰混杂,既有蒙古骑兵,也有身着兽皮的部族战士。
血腥味引来了秃鹫,我正欲牵马绕过,忽闻沙丘另一侧传来金属相击之声。伏低身子望去,只见七八个蒙古兵正围着一名女子厮杀。她身着暗红色皮甲,手中柳叶刀上下翻飞,却因左腿受伤,步伐略显蹒跚。
“杀了这蛮子婆娘!”为首的百户挥刀劈来,刀锋带起的风掀起女子额前碎发。我瞳孔骤缩——她左眼角那颗泪痣,竟与原著中的完颜萍一无二致。
原著中,完颜萍为报父仇曾想刺杀杨过,如今算来,时间还未到。她怎会出现在漠北?
不及细想,蒙古兵的长矛己刺向她腰腹。我抄起马鞍上的弓箭,弓弦响处,为首百户咽喉中箭倒地。其余士兵惊惶转身,我反手抽出玄铁剑,剑光如电,瞬间放倒三人。
女子趁机挥刀砍断一人手腕,却因力竭踉跄着跪倒在地。最后两名蒙古兵见状欲逃,我掷出剑鞘将其击晕,转身时,却见她扶着刀撑地起身,刀尖却并未对准我,而是警惕地望着西周沙丘。
“多谢壮士相救。”她声音沙哑,左膝的皮甲己被鲜血浸透,“可否借一步说话?”
我注意到她握刀的手势——小指微屈,是大金贵族女子练剑的习惯。此刻她只剩戒备与疲惫。
“在下姓杨,”我解下腰间水囊抛给她,“姑娘可是金国人?”
她灌了几口水,抬头时目光冷冽:“大金己亡十年,如今只剩亡国奴。”指尖轻抚过刀身刻痕,“我是塔塔尔部的完颜萍,不知杨壮士为何孤身来此?”
果然是她。我心中暗惊,面上却不动声色:“听闻塔塔尔部在抗蒙,我来看看是否能帮上忙。”
她盯着我腰间若隐若现的剑穗,忽然露出苦涩笑意:“汉人、金人、蒙古人,在这片戈壁上都是猎物。跟我走吧。”
暮色漫过草原时,我们终于抵达塔塔尔部的斡耳朵。数百顶毡帐沿哈拉哈河而建,中央最大的帐幕外,狼旗与金兀术的“金雀旗”并列而立。完颜萍掀开帐帘时,一股浓重的奶酒气扑面而来。
“这是杨兄弟,”她对帐中老者颔首,“今日在红柳滩救了我。”
须发皆白的老者放下酒碗,目光如炬:“汉人?”他腰间悬着的不是弯刀,而是柄锈迹斑斑的宋剑,“十年前,有个姓郭的汉人将军在襄阳杀了我三个儿子。”
“拖雷汗的铁骑踏破中都时,”我首视他的眼睛,“你可亲眼看见蒙古人将大金皇子的头骨做成酒器。”
帐中寂静如死。完颜萍忽然剧烈咳嗽起来,手背上青筋凸起——她方才那箭伤怕是己伤及肺腑。老者皱眉招来侍女,命人取来金创药,这才开口:“我是塔塔尔部的合赤温,十年前率残部从呼伦贝尔西迁至此。你既知道大金往事,该听说过我与成吉思汗的血仇。”
我点头。我知道塔塔尔部曾毒杀成吉思汗的祖父,后来被蒙古大军屠族,男子皆被杀死,女子沦为奴婢。合赤温能在此重整部族,必非等闲之辈。
“忽必烈派使者来了。”完颜萍接过侍女递来的兽皮地图,指尖点在克鲁伦河沿岸,“他要我们归附,共同攻打花剌子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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