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儿,"她抬头望我,发间的珍珠步摇轻晃,"昨日陈老七说,泉州商船运来的占城稻种比预计多出三成。"她指尖拂过彩绳上的玉米穗,"只是各乡送来的贺礼里,竟没几家带了新作物样本。"
我握紧她的手,触到她掌心"无妨,今日来的都是关键人。"远处传来马蹄声,王坚带着襄阳卫护送一队马车入城,车帘掀开处,露出江陵李记米行少东家李复的鎏金银壶。
巳时三刻,喜堂烛火齐明。郭靖身着簇新的软甲,腰间悬挂的射雕羽箭换成了银制喜箭;黄蓉挽着郭芙,鬓边别着绢花。当我扶着龙儿跨过火盆时,城头上的"郭"字大旗突然被风吹得猎猎作响。
"一拜天地!"
随着赞礼官的喊声,我和龙儿朝着襄阳城南的岘山方向叩首。忽然瞥见人群中闪过几个熟悉身影:虎头岗的佃户老陈带着小孙子,手里攥着去年试种成功的土豆;还有曾在河西走廊并肩作战的羌族铁匠阿力,正用生硬的汉语跟李复比划着铁犁改良图。
"二拜高堂!"
郭靖扶起我们时,低声说:"过儿,今日来的乡绅有三十二家,王家、李家、钱家......"他目光扫过满堂宾客,"都是占着襄阳周边半数良田的主。"我点头,留意到王员外家的独子王胜躲在廊柱后,不时偷瞄我。
酒过三巡,李复忽然起身,捧着鎏金酒壶走到喜桌前:"今日是杨大侠与龙姑娘大喜之日,李某有份薄礼——"他击掌三声,门外抬进三个朱漆木箱,"这是从广州运来的占城稻种、从陇右换来的耐旱粟种,还有......"他掀开最底层木箱,露出拳头大的褐色块茎,"波斯商人说,这东西叫'马铃薯',埋在土里三个月就能收。"
满堂哗然。南漳县刘管事阴阳怪气地说:"李公子走南闯北见多识广,可这土里长的东西,谁知是福是祸?我家老爷说了,祖上传下的粟麦才是正经庄稼。"
我正要开口,龙儿忽然放下酒杯,从袖中取出一方绢帕,上面绣着立体种植图:"诸位请看,这是虎头岗试验田的收成记录。去年种的占城稻,每亩收谷六石,比粟麦多出三倍。"她展开另一幅图,"土豆与玉米间作,每亩可产粮五石,足够五口之家吃一年。"
王胜忽然踉跄着上前,扑通跪在喜堂中央:"杨大侠!小人代父亲认罪!"他从怀中掏出账本,"王家私扣官府发放的新作物种子,还逼佃户谎报灾情......"话音未落,王员外带着几个护院冲进来,却被襄阳卫当场制住。
郭靖一拍桌子,震得酒盏乱晃:"王员外,你可知私扣军粮是何罪名?"王员外脸色惨白,瘫倒在地。我扶起王胜,将一本《劝农册》塞进他手中:"念。"
"凡推广新作物者,三年免赋;抗拒者......"王胜声音发抖,"土地充公,佃户编入农兵。杨大侠,我愿带王家佃户试种土豆,求你给条活路!"
李复趁热打铁,从袖中取出契约:"李某愿与襄阳官府合办'惠民商号',专司新作物种子流通。凡入股商户,可优先获得波斯铁器与占城稻种。"他望向满堂乡绅,"诸位难道想等蒙古人破城,把良田充作牧场?"
此时,后厨忽然传来骚动。几个农兵抬着蒸笼进来,掀开盖子便是扑鼻的香气——竟是用土豆泥、玉米粉和占城稻米粉蒸的三色喜糕。龙儿亲自给宾客分糕:"这是虎头岗佃户们的心意,愿诸位尝尝新作物的甜头。"
刘管事咬了口土豆糕,眼神一亮,却仍嘴硬:"味道是不错,可万一蒙古人打过来......"
"蒙古人?"我按住玄铁剑,"三年前,被我在河西走廊伏击;西路军粮草被烧个精光,东路军敢来,我便用这新作物堆成城墙!"我环视全场,"今日在座的,要么做抗蒙的基石,要么做蒙元的马前卒——杨某的剑,可不认什么乡绅体面!"
寂静中,李复率先起身,在契约上按下手印。王胜紧跟着签字,其他乡绅见状,纷纷掏出印章。当最后一个印章落下时,襄阳卫抬进一口木箱,里面是各家交来的首批新作物种子样本。
黄昏时分,宾客散去。我和龙儿登上临汉门,望着满载种子的马车驶向各乡。她指着远处的虎头岗,那里的农兵正在连夜翻整土地:"过儿,你说这些种子,能在蒙古马蹄下生根吗?"
我揽住她的肩,看晚霞将襄阳城染成金红色:"在那个世界你在绝情谷底能种活龙女花,如今我们就能在这乱世里种出粮仓。待到来年秋收,蒙古人会知道,汉人不光有刀剑,还有埋在土里的春天。"
她轻笑,我真诚的看着她,我觉得我挺亏欠你的,来属于我们两个人的好日子,却要掺和进来这些糟心的事情,你曾经多么清纯的一个人啊!却被这满世界的污泥给亵渎了。"
"怎么会,能为他们做一些事情,其实我觉得很高兴。其实我现在很理解郭伯伯那句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
兄弟们又是五更,下午要上班,没有了,不用等了。推倒龙姑娘的情节要不要来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