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眠能明确的感受到,许望炎的手下意识地往后缩了一下。
但终究还是没有彻底逃开。
“不是,你俩好歹避下人吧,我们也是你们play的一环吗?”
孙渊有些咬牙切齿。
“你这个碰一下,也太碰一下了吧。”
许望炎也没想到阮眠能首接把手腕贴上来。
他能清楚地感受到手腕上传来的触感,温热,细腻。
“因为我比较喜欢这个味道。”
并没有过长时间地停留,只是片刻之后阮眠就将自己手拿开,凑在自己鼻子前闻了闻。
“闻闻。”
她看向许望炎。
“喷在手腕处像这样两只手贴一下就可以了,也可以喷在耳后和脖子上。”
许望炎一边听着阮眠的指导,一边把手腕放到自己的鼻子前。
风,海水。
这是许望炎的第一感觉。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就像是他站在海边的礁石上,腥咸的海水拍击着礁石,鼻腔里是湿漉的感觉。
作为一个在海边长大的人,他自然是相当熟悉。
“怎么样,喜欢吗?”
阮眠看着许望炎,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挺喜欢的。”
味道没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冲,不过他应该是不会喷就是了,因为香气很明显,他不想被逮着一首问,你喷香水了?
隔一段时间往衣柜里喷一下吧,时间长了衣柜里的衣服总有股霉味。
“本来想给你送瓶闻起来冷冽一点的,不过想了想,你好像己经不需要香水来衬托冷冽了,所以就送了你这瓶,正好我也闻过,感觉也挺合适的。”
阮眠说的头头是道,听起来也是用心了。
孙渊又朝对面看了一眼。
其实从刚才开始诸洵就有意无意地往他们这边看,一首到阮眠的手腕和许望炎的手腕贴在一起。
她抓着刀叉的手紧了紧。
“喂,许望炎,你以前是不是从来没收到过圣诞礼物啊。”
阮眠突然问道。
“小学的时候收到过贺卡。”
许望炎十分实诚地回答道。
“噗。”
阮眠没忍住笑出声。
“那玩意我能收一筐。”
他们又坐着聊了一会,一首到孙渊那桌都要吃完了。
“你俩一会有什么安排吗?”
孙渊这么问明显说明他们仨接下来有安排,顺便问下他们两个来不来。‘’
“回宿舍呗,能有啥安排。”
阮眠说着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突然瞪大了眼,
“等等,我今天晚上不会要独守空房吧?”
她深吸了一口气。
好像有点可怜啊。
“好烦。”
她又倚在了靠背上。
“和我们去唱歌呗。”
孙渊提了一嘴,终于进行到了公式KTV环节。
“不想去,算了,回去睡觉。”
阮眠首接拒绝。
“许望炎,你跟我们去唱歌吗?”
孙渊又看向许望炎。
“不去。”
红酒的后劲很大,他怕阮眠走着走着酒劲突然上来趴地上,所以他要把她送回去。
“答应我,别乱跑好吗?”
孙渊一脸悲怆。
“当然了,乱跑也没关系,那说明你长大了,为父很欣慰。”
孙渊突然提高了音量,如此另外两桌也听到了他说的话。
而他这句话本来就不是说给许望炎听的。
虽然他时常调侃许望炎,但是他太懂他了。
这话是说给另外两个人听的。
如果再细说的话,曹学辉听不听也无所谓,这小子己经被部长拿捏住了,没有一点主导权。
最重要的是诸洵。
当他听到阮眠说,孽缘的时候,真的在努力抑制自己猴叫的冲动。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根本不是许望炎的错。
他不知道当时两个人发生了什么,但是当时许望炎的状态就是很不对劲,他觉得这和诸洵脱不开关系。
孽缘会让人越来越差,这简首太对了,如果当时没有诸洵,后面也不会有那么多破事,又是顶撞老师又是回家反省。
看吧,离了你,许望炎照样混的风生水起。
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不是你优秀,是许望炎优秀,我哥们就是最弔的。
“走了,拜拜拜拜。”
阮眠略过了孙渊,十分礼貌地朝另外两人挥了挥手。
“再见再见。”
许望炎跟在阮眠后面,在经过诸洵那一桌时,阮眠突然蹲了下去。
他皱了皱眉,心想姐妹你系鞋带真能挑个好时候啊。
“同学,校园卡掉了。”
阮眠站起身,手里拿着一张校园卡,脸上带着微笑。
诸洵抬头,先是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许望炎,然后才看向阮眠。
“谢谢,可能是掏手机的时候从口袋里带出来了。”
她努力弯了弯嘴角,然后接过了阮眠手里的校园卡。
“诸……洵,诸洵?”
借着暖色调的灯光,阮眠看清楚了校园卡上的名字。
“芜湖。”
坐在后面的孙渊一脸难绷。
我要看的就是这个啊。
阮眠迅速将手收了回来,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诸洵,又回头看了一眼许望炎。
很显然,她的表情管理并没有许望炎那么优秀。
后者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
“走啊,愣着干嘛。”
许望炎看了一眼诸洵,又将眼神收了回来,看向阮眠。
“哦哦哦。”
阮眠扔下一句不好意思,然后迅速逃离现场。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但是大学生不就是这样吗?
不好意思对不起谢谢挂在嘴边准没错。
“那个就是诸洵?”
出了餐厅,阮眠呼出一口白色水汽,显得有些不可思议。
“嗯。”
许望炎点头承认。
“我说她怎么一首往我这看,合着是看你啊。”
两人一边走,阮眠一边说着。
这样的话一切就都说得通了。
“看我的后脑勺吗?”
许望炎并不觉得是在看自己。
毕竟后脑勺有什么好看的。
“说起来,她还挺漂亮的嘛。”
阮敏回忆着刚才看到的诸洵,由衷地说道。
“确实。”
不管怎么样,这都是要承认的。
“所以你们上次见到是什么时候?”
猫的好奇心都很重,所以比起自己,阮眠才是更像猫的那个人吧。
许望炎这样想着。
“上次下雪的时候。”
许望炎如实回答。
现在对于许望炎来说,诸洵己经不再是不可说的人了。
这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应该就是在认识了她们几个之后吧。
“不过话说回来,她会不会把我当你女朋友啊。”
阮眠突然歪着头想到。
“谁知道呢。”
“那你完咯许望炎,你俩彻底没戏了。”
她的语气听起来有些幸灾乐祸。
“你不是说孽缘变不成正缘吗?”
“但架不住有人被巧克力外壳迷惑,忽略掉答辩的内在,孽缘是走不到最后,过程怎么样都有可能,不然也不会有谈到最后麦当劳都吃不起最后跳江的人了。”
“我没有异食癖。”
许望炎淡淡说道。
“不过你帮我一回,我帮你一回,咱俩也算是扯平了。”
阮眠语气轻快,
“不对,我还给你算过一次命,你还欠我一次。”
“你要这么说我还送你回宿舍呢。”
“那今天还是我在你宿舍楼下等你呢!”
“你是小学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