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的那张照片上只有许望炎的上半身和下半张脸。
不过这也够用了,只要能看出是个男的就可以了。
“你回了什么?”
“自己看吧。”
阮眠实在是懒得说,首接把手机递了过去。
“当舔狗的结果就是聊天记录被女生给男生看。”
旁边的孙渊和另外两人小声蛐蛐道。
“什么话啊孙渊,我还没说他骚扰我呢。”
阮眠十分不乐意地瞥了孙渊一眼。
许望炎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阮眠首接把手机递过来了。
但是看到阮眠刚发出的照片的他有些无语。
被拉出来挡枪了。
“我真服了阮眠。”
“哎呀,又不露脸。”
虽然她嘴上这么说着,但是能听出她语气有些心虚。
“他俩的对话好像有点不太对劲。”
孙渊又小声蛐蛐。
“变态,怪不得你没有对象。”
阮眠使劲瞪了他一眼,然后撇过头。
说是聊天记录,但更像是独角戏。
对面之前的消息一条接一条,隔了许久之后才会看到阮眠十分敷衍的哈哈哈。
“你首接跟他讲不要给你发消息不就好了吗?”
许望炎把手机递了回去,聊天记录没有往上翻,虽然他瞧不上垫脚哥,但也不想去看他的丑态。
“你们男生都这么简单粗暴的吗?”
阮眠感觉这家店的菜品都还不错,虽然现在她己经差不多饱了,但还是能勉强再吃一些的。
“但是我己经表现的很明显了吧,这和首接和他说,别再给我发消息了己经没区别了吧。”
“说的也是,如果是我的话我肯定就不会发消息了。”
许望炎表示认同。
“哎,许望炎,你还挺好用的。”
在她发完那张照片之后手机果然安静了。
“好用就行。”
许望炎的回复依旧是淡淡的。
“他们两个又在说虎狼之词了。”
许望炎有点后悔来这里吃饭了。
“孙渊你别忘了你八字在我手上。”
“拉倒吧,这都多久了,你也该忘了。”
很显然孙渊并不吃她这一套。
“你俩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
阮眠懒得搭理孙渊,反而是瞪了一眼许望炎。
“我真服了。”
她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东西啊。
“贵的东西自然有它贵的道理。”
阮眠靠在十分舒服的座椅上感叹道。
“还行吧。”
许望炎只是来吃个新鲜。
大多数情况下他都吃不出个好赖,就像每次他家里的姐姐妹妹聚在一起讨论哪家的奶茶有茶味的时候,他都一脸震惊,这都能尝出来?
不过后来仔细想想他就释怀了,他的天赋点可能都点在拉踩百事没有可口气多,麦当劳炸鸡裹粉都裹不明白上了。
以及给吃过的麻辣烫和炸鸡这种垃圾食品排下名。
“许望炎,我不白嫖,给你算下最近运势吧。”
“不是刚才都说好了,算是圣诞礼物了。”
而且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阮眠的出场费好像有些贵了吧。
“是照片啦,照片。”
喝了点酒的阮眠脸色有点红。
“听听,什么话这是。”
许望炎己经可以选择性无视掉一旁孙渊的吐槽了。
他现在一点都不怀疑走的时候他会问自己跟他们回宿舍吗?
“不是,你刚才不是还说不要经常算命吗?”
许望炎感觉阮眠有点恩将仇报了。
“不要这么二极管好吗?辩证,辩证懂吗?”
好像什么话都让她说了。
“算吧。”
阮眠开始掐手指头。
“哎,这不对吧,钩子的我的八字你记不住,许望炎的你能记住?”
孙渊坐不住了,双标狗闹麻了!
“许望炎的好记啊,十一月十一号上午十一点左右,用现在的话来说,天选单身命,注孤生,当时我就记住了。”
阮眠神色如常。
“嗯?”
她掐了一遍后略带疑惑地嗯了一声,然后又掐了一遍。
“嗯?”
阮眠的眉头皱在一起,显然更疑惑了。
“咋,阮大师,我不会要有血光之灾吧?”
“许望炎,你最近是不是见过什么……故人?”
阮眠一脸疑惑地开口。
听到这话的孙渊瞪大了眼。
不是姐妹,你真会啊?
那自己二十八岁之前真没正缘啊?
反倒是许望炎面色如常。
“见过。”
“emmm,emmmmm,啧。”
阮眠抿着嘴,面露难色。
“是那个,孽缘吗?”
她观察着许望炎的脸色,小心翼翼地问道。
阮眠要说明,自己不是明知故问,这是必要的求证。
但是只要她抬头,就能看到自己嘴里的那位“孽缘”
“你是这么叫她的?”
孽缘吗?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尊重客观事实,许望炎,在第一次给你算八字看手相的时候我就知道有这么一号人物了。”
涉及到自己熟悉的领域,阮眠看起来十分认真。
“你之前不是说,人的命运是不确定的吗?那么有没有一种可能,其实在某个时间线,我们两个在一起了呢?”
许望炎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没有这种可能了,在打开箱子之后,猫只可能出现活着或者死亡两种结果,前提是你往里面放了一只猫,同样的,打开盒子的那一刻,出现的也只能是猫而不是一只狗,你懂我意思吗?”
许望炎当然知道阮眠是什么意思,孽缘就是孽缘,永远也不会成为正缘。
“阮眠,孽缘到底是怎么定义的?”
一旁竖着耳朵偷听的孙渊突然很想知道。
“木桶理论你知道吧,孽缘就是这样,举个例子,有一个女生的身材样貌你给她打十分,但是你们两个三观极度不合,这就是标准的孽缘,通俗来说,孽缘就是一坨巧克力味的答辩。”
“哇,你这个也太俗了吧。”
孙渊看着眼前的牛排,心想你们吃完了我们还没吃完呢。
“许望炎还有这么一段故事啊?”
孙渊一旁的两人也有些好奇。
“不该问的别问。”
孙渊把他俩的好奇扼杀在了摇篮里。
坐在阮眠对面的许望炎没有说话。
某种程度上来说,阮眠的这个答案确实让他感到释怀。
“正缘会让一个人越来越好,反之孽缘则会让一个人越来越差,所以许望炎,你懂我意思吧。”
许望炎沉默了片刻。
她说的对,确实是这样。
“你们算命己经可以在现实中找到理论依据了吗?”
又是量子力学又是木桶理论的,许望炎感觉有些割裂。
“我们这叫唯物主义玄学,你懂不懂啊。”
这家伙是怎么把唯物主义和玄学放在一起的?
堪比马克思和孔子的对话,感动无数人。
而实际上双方只会觉得对方是傻逼。
“对了,试试香。”
见许望炎也放下刀叉好一会了,阮眠突然提到。
“怎么试?”
许望炎指喷过六神花露水,这种东西他怎么可能知道。
“我给你弄吧。”
阮眠说着拆开了香水包装,这是一瓶三十毫升小瓶装,她拿在手里晃了晃,
“手,袖子拉一下。”
许望炎乖乖照做。
像是他们第一次遇到时那样,阮眠伸手拉着他的指端,挪到了桌外。
然后将喷头对准许望炎的手腕处,轻轻摁了两下。
“碰你一下不介意吧。”
阮眠还记得当时许望炎说的,不喜欢别人突然碰他。
“不。”
在得到答案后,她放下香水瓶,将那只手的手腕和许望炎的交错贴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