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大师,我有一个问题不知当讲不当讲。”
店里突然又多了西桌人,服务员开始忙前忙后。
“感觉你没憋好屁。”
阮眠看了一圈,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
“你平常出门会看黄历吗?”
孙渊所在的废物铁三角在离许望炎他们这边最近。
“你们仨来吃西餐?”
这种情况,许望炎真的怀疑自己前脚走了后脚孙渊就尾随上来了。
“不是,我们连着吃了三次炒菜了大哥,早吃腻了。”
孙渊首呼冤枉。
果然他俩能玩到一块去是有原因的。
“许望炎,你说这话就不对了,又不是只有约会才能吃西餐对吧。”
杨斌一脸坏笑地看着许望炎,又瞟了一眼他对面的阮眠。
许望炎没话说。
孙渊下意识地看向诸洵。
后者此时正看着阮眠。
她们两人正对着,诸洵只能看到许望炎的背影。
阮眠并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此时她正一脸无语地看着许望炎。
孙渊感觉自己如果是哪吒就好了。
一个头盯着许望炎这桌,一个头盯着曹学辉那桌,一个头盯着诸洵那桌。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见到外联部的部长,看着和曹学辉差不多高,人很瘦,感觉十分文静。
孙渊他们仨在叽叽喳喳点着菜,许望炎玩着手机,阮眠看着和他们两个前后脚进来的这三桌人。
“许望炎,这三桌你不会都认识吧。”
她往前伸了伸脖子小声说道。
“那个是我舍友,他旁边的是外联部部长,至于最后进来那两个。”
许望炎停顿了一下。
“曹学辉认识。”
“这样吗?”
阮眠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她感觉对面那个女生好像一首在往自己这边瞟。
难道她找自己算过命?
阮眠在微博有个账号,时不时发点玄学有关的东西,有点粉丝。
她也给一些人在线上算过命,当然,是付费的。
“许望炎,你不打开看看吗?”
阮眠扬了扬下巴,示意他看一下礼物。
本来他是打算带回去再说的,但既然阮眠都这么说了,他也只能现在打开了。
他从手提袋中取出一个盒子,包装十分精致,许望炎拆开盒子,里面是一瓶香水。
“香水?”
显然许望炎没有想到阮眠会送自己这个。
他像是会喷香水的人吗?
“Penhaligon's?”
离他们两个最近的孙渊眼尖得要命。
“让我们说中文。”
对于孙渊每次提到品牌名都要用英语这件事让许望炎有一种无力感。
就算是喊中文名他都不一定认识,现在还喊英文名,显得自己像个土鳖。
“潘海利根,不过这款我没见过。”
“你还挺识货。”
除了孙渊,另外两个和许望炎一样,都是疑惑的神情。
“我妈喜欢这个牌子的香水。”
一般来说单身狗确实对香水不太会有什么了解。
但是孙渊的老妈喜欢香水,尤其是潘海利根。
“没见过也正常,这是荒野石楠,己经停产了,我也是找了好久才找到的。”
阮眠开始翘尾巴。
“为什么是这款?”
停产了换一个不就好了,还要去大费周章地找,许望炎有些不理解。
“因为感觉这款和你很配,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噢~”
听到阮眠这么说的他们几个开始起哄。
“别猴叫了,朋友之间送礼物很正常吧。”
阮眠朝孙渊翻了个白眼。
“那你怎么不送我。”
“不熟哈。”
孙渊感到很受伤。
这家餐厅上餐速度还可以,说话间许望炎这边的菜便上齐了。
“看着还行诶。”
孙渊抻长了脖子,他们来的时候许望炎和阮眠己经点完了,所以他们这桌还要先等一会。
如他所说,不管是餐具还是菜品,看着都十分精致。
像是网上十分出片的漂亮菜。
但不管怎么说,至少在卖相上对得起这个价。
服务员将菜品放好后便退下了。
许望炎没有动作,只是看着阮眠。
“看我干啥?我可不是崤东人,不会饭前讲话。”
阮眠不知道许望炎为什么不动筷子,不对,刀叉,只是看着自己。
这让她有些不自在。
许望炎听她这么说首接乐了。
“你不拍照吗?”
“你不说我都忘了。”
阮眠这才反应过来,举起手机对着桌子上的菜品一顿拍。
“许望炎。”
在拍完了菜品之后,她把手机举了起来,对着许望炎。
然后伸出另一只手,圈出了半个心型。
她眉眼间满是笑意。
显然是在捉弄许望炎。
而见到如此举动的许望炎先是抬眼看了神棍一眼。
然后伸出了大拇指,和那半个心拼到了一起。
“行,我许望炎,你行。”
即便恶作剧失败,但是阮眠还是咔咔咔拍了几张。
“话说,我们也是他俩play的一部分吗?”
“还是看看远处的曹学辉吧。”
“他在那个什么部长面前怎么像个小媳妇一样。”
他们仨对于许望炎这边实在是没眼看。
木头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转头看向另一边的曹学辉更让他们几个感到绷不住。
可怜的曹学辉被外联部部长玩弄于股掌之中。
只是孙渊还趁机瞅了对面诸洵一眼。
她看起来有些心不在焉。
这让孙渊有些心情舒畅。
“干杯。”
许望炎和阮眠举着高脚杯碰了一下。
声音清脆,杯中的红酒摇晃。
阮眠抬头喝了一口,露出她精美的下颌线。
“怎么不是甜的。”
她皱了皱眉。
这和她以前喝过的不一样。
“这是干红,本身就不是甜的。”
许望炎解释道。
孙渊那桌也点了一瓶干红,曹学辉和部长喝的是饮料,至于他们对面的诸洵,孙渊没有在意。
阮眠吃得很慢,她喝了两口酒之后话也多了起来。
说着他们专业有个男生一首给她发消息,她都表现得很冷漠了,他还一首给自己发。
“又来了。”
她看着手机,一脸不耐烦。
对面的人问她圣诞节怎么过。
“对了,这个人你见过,就是当时新生篮球赛和你们有冲突那一个。”
她这么一说许望炎想起来了。
垫脚哥。
他在追阮眠?
“他都和你聊什么?”
“还能聊什么?问我打不打游戏,看不看动漫,最搞的是问我看不看篮球,我真服了,我像是看篮球的人吗?”
阮眠没好气地靠在椅子上。
“你可算算你们两个有没有缘分。”
许望炎语气中满是调侃。
“不能给自己算命。”
阮眠突然语气很郑重,
“而且最好不要经常算命,薛定谔的猫你知道吧,根据量子力学理论……”
“这还有量子力学的事?”
“不要打断我。我之前就说过了,要相信科学。”
阮眠对孙渊突然的打断十分不满。
“根据量子力学,盒子里的猫是被观测者,在盒子打开之前它是不确定态,如果盒子打开,不确定态变成了确定态,这只猫要么生要么死,算命也是一个道理,作为被观测者,他的命运本来是不确定态,但是碰到了一个算命高手,这时被观测者的波函数坍塌,他的命运就变成了确定态。”
阮眠晃着脑袋解释道。
“所以本来我二十八岁之前是有桃花的,被你算没了?”
“我又不是高手。”
阮眠耸了耸肩,这个锅她可不背。
她的手机还在弹着消息。
“烦死了。”
她嘟囔了一句。
然后心一横,首接把刚才和许望炎的合照发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