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抱着槐花站在一旁，眼神复杂地看着杨志军。她悄悄捅了捅一旁的贾张氏："妈，咱们等下是不是还得包个份子钱？"

"包什么包！"贾张氏一把推开她的手，"要包你包我可没钱。"

阎埠贵此刻躲在人群后面，阴阳怪气地说："有些人啊，为了套房子，连脸都不要了。"

"三大爷！"傻柱抄着锅铲就冲了过来，"你再放一个屁试试？信不信我让你今晚躺着出去？"

眼看要闹起来，易中海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今儿是老太太的好日子..."

正闹哄哄的，突然一阵清脆的车铃声传来。众人回头，只见街道办王主任推着自行车进了院子。

"哟，这么热闹？"王主任笑呵呵地说，"我是来给老太太送五保户补助的，顺便讨杯喜酒喝。"

这话一出，院里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都明白，这是街道办给聋老太太撑腰来了。阎埠贵和刘海中对视一眼，脸色更难看了。

傍晚时分，八仙桌摆开，两荤西素的席面在六十年代也算得上奢侈。聋老太太穿着压箱底的新衣裳，端坐主位。

杨志军在院里所有人的见证下，跪在地上恭恭敬敬地给她磕了三个响头，敬上改口茶。

"奶奶！"这一声喊得响亮，老太太接过茶碗的手都在抖，浑浊的眼泪滴在茶水里。围观的邻居们纷纷叫好，几位大妈也不只知道是逢场作戏，还是真心的说了一句："老太太，您有福气啊..."

吃饱喝足，众人各自散去。在背地里有人咬牙切齿地咒骂着，而回到屋里的易中海，却是想起了下午聋老太太和他说的那些话。

“中海啊，老太太我活了这么多年，看人的眼光绝对错不了！那个傻柱子现在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贾家那个小寡妇身上。如果咱们指望他养老，只怕最后会被贾家吸的连骨头都不剩！”

“还有棒梗那孩子，这才多大的年纪，你看看己经被贾张氏给教成什么样了？反正该说的我也说过了，你是个聪明人，我相信你能做出正确的选择。”

夜深人静，易中海独自坐在八仙桌旁，煤油灯的火苗在他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他端起茶缸灌了一大口凉茶，却浇不灭心头那股无名火。

"老易，还不睡？"一大妈披着衣服从里屋出来，看见丈夫这副模样吓了一跳。

"睡什么睡！"易中海把茶缸重重砸在桌上，"老太太这是要脱离我们的掌控啊！"

一大妈叹了口气，压低声音道："要我说，老太太说得在理。傻柱现在眼里只有秦淮茹，现在秦淮茹说的话比你说的都好使。再说那棒梗..."

"你懂什么！"易中海猛地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杨志军那小子精着呢，今天这出戏分明是做给全院人看的！"

与此同时，贾家屋里也不太平。贾张氏盘腿坐在炕上，三角眼里闪着凶光："淮茹啊，你可得把傻柱盯紧了。老太太现在认了杨志军当孙子，以后凡事她肯定都得向着那个杨志军，不可能再像以前那样帮我们了！"

秦淮茹搂着熟睡的槐花，轻声道："妈，我看志军人不错，今天还给小当塞了块糖..."

"呸！"贾张氏一口浓痰吐在地上，"他那是在收买人心！你看着吧，用不了多久他就得开始整幺蛾子。"

后院许大茂家，娄晓娥正往洗脚盆里加热水，许大茂神经质一般的笑了起来。

娄晓娥首接伸手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一下:“有病啊，这大晚上的一惊一乍的。”

“媳妇儿，你不懂。”许大茂一脸奸笑的又笑了两声。

“啥意思？别卖关子，赶紧说给我听听。”

“你想啊，聋老太太现在认了志军兄弟当孙子，那他和傻柱、易中海还有贾家的养老联盟，是不是就不攻自破了？那以后院里再有点什么事，聋老太太是不是都得向着杨志军？”

“那是肯定的啦！”

许大茂一拍大腿，眼睛里闪着精光："这不就有好戏看了吗？傻柱那孙子整天护着秦淮茹，易中海又总想当道德模范。现在杨志军横插一杠子，我看他们这出戏还怎么唱！"

“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

娄晓娥正等着许大茂说接下来的话，抬头却看到了许大茂正一脸奸笑的盯着自己的胸脯，顿时脸色就拉了下来:“要说就说不说赶紧洗脚睡觉。”

“媳妇儿，咱们都好长时间没有那个了，我跟你说完今天晚上咱是不是可以亲热一下？”

“滚，爱说不说不说拉倒。”

“别介啊，媳妇儿，我说我说。你想想易中海和傻柱照顾了老太太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老太太死后的那点东西吗？”

“现在聋老太太有了杨志军养老，那房子最后肯定都得落在杨志军手里，想想傻柱和易中海这么多年的努力就要付诸东流了，我忍不住就想要。”

娄晓娥撇撇嘴："你少掺和这些事，上次被傻柱揍得还不够？"

"这次不一样！"许大茂压低声音，"杨志军这小子有脑子，咱们跟他联手，准能让傻柱吃不了兜着走！"

这一夜，西合院的月光格外清冷，杨志军此刻正在聋老太太的屋里陪他说着话。

“孙子，我刚才和你说的话都记住了？”

“记住了奶奶，您就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如果这事儿办成了，你以后在院里就没有任何顾虑了。”

伺候老太太睡下后，杨志军独自站在院子里点了支烟。烟雾缭绕中，他望着各家各户的窗户，转头走向了中院，来到了易中海的房门前。

“咚咚咚。”

“这么晚了不睡觉，谁呀？”

听到易中海那略显有些焦躁的声音，杨志军不由得咧开嘴巴轻笑一声。

“一大爷是我，志军。”杨志军站在易中海门前，听到里面传来一阵慌乱的响动。

过了片刻，房门"吱呀"一声打开，易中海披着外衣，此刻也换上了一张笑脸。

"志军，这么晚了，有事？"易中海看似关心地问道。

杨志军露出诚恳的表情："一大爷，咱能进去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