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樊兆再怎么凶狠也停留在口头上了,因为霍明薪在樊家学的东西多,或者说是他捡漏的安排多,可以说明晃晃的是为了樊兆,霍明薪十岁来到这家就开始学体术。
霍明薪很清楚自己的定位,他是樊兆的管家,保镖,司机,助理兼各种身份,他的生活就是围着樊兆展开,因为如果不是樊兆,他不可能有机会来到樊家,接受教育,得到资源。
不过樊兆要真动起手那肯定不出三秒被制服,霍明薪顶多是让他动弹不得,樊兆只能一张嘴叽里咕噜混话乱骂,后来干脆用咬的,霍明薪手臂上好几个牙印子都是樊兆留下的。
最开始霍明薪还慌乱起来,去打疫苗,然后消毒处理,后来多咬了几次他甚至都能忍下了。
还是疼的,霍明薪有时候分不清自己是心脏在疼还是伤口在疼。
可能周围不少人也觉得霍明薪恐怖了,至少樊兆这么觉得。按照樊兆的话说就是个机器人,不是人,是变态,时间精确到分钟到秒!
樊兆觉得,和这样的人过一辈子,自己一定会先疯,会变成精神病的。
霍明薪确实厉害,和他斗来斗去樊兆偶尔会忘了霍明薪是个货真价实的Omega,还是等级最低的那一批。
当然,这样厉害的人也有缺陷,就是他廉价的信息素味道,樊兆精确攻击,这是他觉得自己所能找到难得刺痛霍明薪的办法,信息素的压制,放在嘴边的厌恶。
只不过霍明薪并不在意那些加枪带棒的话,虽然信息素压制确实不好受,但除此之外信息素和第二性别是天生的,他无法改变也不被自己所控制,而剩下的所有,只要是人力所及,霍明薪也是尽自己所能处理到极致,没有人能挑出什么毛病。
在樊兆嘴里最常听到的词,恶心的味道,刺鼻廉价。
霍明薪有时候想笑,小少爷还是家教不错只说难闻。毕竟自己因为尴尬的身份问题,什么话都听过,什么地摊散装的刺鼻香水儿味儿,像是谁家厕所的清新剂味儿,这些话他都能当作没听到,他很清楚自己要什么,所以有些话他可以当作没听到。
霍明薪自己很清楚按照现有信息素规划排序,他确实是比较低等的,更容易被影响,也是因此控制剂,抑制贴是这些年他额外投入最多的,他甚至有投资相关的研究中心。
虽然不忍回忆,但是要承认,和樊兆之间他们其实也不是没有好的回忆的,樊兆刚成年的那段时间,虽然樊父让霍明薪管着,但也知道孩子好不容易能放松玩,也就任由孩子乱跑去了。
各种极限运动挑战了个遍,各种美食景点也都跑了。
霍明薪只得跟着,那时候樊兆对他笑脸更多些,毕竟没谁不喜欢玩乐。
说来也奇怪,蹦迪泡吧半个月后,樊兆心血来潮找了个古镇,可能也是接受刺激玩腻歪了,换换口味。
那几天,樊兆每天躺在躺椅上扇着芭蕉叶的扇子,小桌子上放杯小甜水儿,过得和旁边下棋大爷一个频率。
霍明薪很享受,樊兆打打游戏,累了就歇歇眼睛,把椅子挪在阴凉地儿,学着吹口哨逗鸟。
霍明薪就这样看着小少爷,很久之后,霍明薪才意识到,这种感觉叫作岁月静好的幸福感。
只是幸福短暂,樊兆的成绩擦边儿进校,没什么牛的专业,他亲爹当然也没想过,只想着孩子想干啥干点啥,问问要不要出国玩,樊兆没那个意愿,那就算了,回家领点儿股份歇着得了。
只是樊父病来得猛,没能安置好不成器的儿子就撑不住了,搜寻了一圈,只看到自己身边这最靠谱的孩子——霍明薪。
樊老爹也是糊涂了,将二人捆绑。
两人领结婚证下来,樊兆恶狠狠把红色的证件摔在了霍明薪脸上,他原本对霍明薪只是有些不喜欢,毕竟谁喜欢自己身边有个样板间似的完美小孩天天做对比呢?
只是现在,那点不喜欢全成了憎恶。
毕竟樊兆只是觉得霍明薪是为了樊家家业用尽手段。
“你可真是好样的,生怕樊家少你是吗?你干脆弄死我正好继承巨额遗产啊!”他们在民政局门口,一个人状若疯癫,一个人低头蹲下去捡起了证件。
这哪是刚领证的新人啊,这怕是领的离婚证的反目伴侣吧。
霍明薪想解释,又不知道从何开口,好像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心思深沉在樊父面前用尽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