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星沅适时溢出哽咽,指尖却借着挣扎抚过暴君后颈。灵泉水蒸腾的暗香自袖口漫出,司墨宴眼底血色倏然翻涌,撕扯衣襟的力道却放轻三分。
卯时更鼓响起时,少年浑身己覆满暧昧红痕。司墨宴抚着他腰间淤青,突然将人裹进玄色龙纹大氅抱上御辇:"睁眼看看,傅卿。"
晨雾中,玄武门前跪着的百官齐齐抬头。苏琼发间金步摇早被雨水打落,此刻望见御辇上银发披散的傅星沅,竟痴怔着伸手去接他飘落的发丝。
她染血的指尖尚存昨夜被帝王踩碎的伤口,此刻却恨不得剜出眼珠献予那抹冰雪容颜。
"傅公子...傅公子看我一眼..."兵部尚书嘶声哭喊,花白胡须沾满尘土。
这位曾当庭讥讽鬼面公子的老臣,此刻匍匐着以额触地,官帽滚落露出渗血的额角。
司墨宴轻笑一声,扳过傅星沅的脸深深吻下。少年被迫仰头承受这个血腥气的吻,余光瞥见傅明煊跪在丞相身后,阴沉着脸。
"想要他跪着舔你靴尖么?"帝王含住傅星沅耳垂呢喃,指尖挑开他凌乱衣襟,"或者...把他那双眼睛做成宫灯?"
傅星沅颤栗着摇头,发间冰晶坠在司墨宴掌心。暴君突然攥住他后颈按向御辇边缘,少年大半个身子悬空垂在众人头顶,雪色衣袂被晨风吹得猎猎作响。
此起彼伏的抽气声中,司墨宴咬着他后颈冷笑:"昨夜说朕残暴的诸位,现在倒恨不得将眼珠子黏在朕的昙花身上。"
傅崇礼突然暴起扑向御辇:"沅儿!为父知错了!"
丞相官袍沾满泥泞,浑浊老泪冲开面上脂粉,"你母亲留下的玉佩...为父这就还你..."
傅星沅一边继续演戏,一边心里唾弃原主这位好大爹不过是担心自己事后报复罢了。
司墨宴抬脚将丞相踹下玉阶,龙纹皂靴碾碎丞相手中玉佩。傅星沅望着西散的玉屑,想起原主记忆中母亲悬梁时晃动的裙角——那玉佩本该在灵前陪葬。
"想要什么?"帝王突然温柔拭去他眼角水痕,"凤印?虎符?或者..."染血的指尖划过少年唇瓣,"把他们都做彘摆在昙华殿外?"
傅星沅抓住司墨宴手腕轻蹭,状似惊惧地埋首帝王颈间。
系统提示音轰然炸响:
【悔恨值收集完成!黑化值降至80%】
傅星沅藏在袖中的指尖轻弹,灵泉水雾气悄然漫过玄武门。
刹那间,跪拜的人群爆发出更癫狂的嘶吼。苏琼竟生生抓破自己脸颊:"我不配!我不配见过傅公子真容!"
傅明煊疯魔般啃咬着昨日被傅星沅摔到地上的玉佩碎片,满嘴鲜血地痴笑:"兄长...兄长看看我..."
司墨宴眼底暗潮翻涌,突然扯过金甲卫披风裹住傅星沅:"回宫。"
暴君将脸埋进少年沁凉的银发,"这些脏东西,不配瞧见昙花盛放的模样。"
御辇驶过太液池时,傅星沅望着水中倒影轻笑。倒影里帝王正温柔舔舐他腕间红痕,而岸边垂柳深处,暗卫呈上的密报正写着——昨夜宫宴后,十七位世家子因相思成狂投湖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