蛛母残躯轰然倒地时,八百颗毒卵表面突然浮现佘颜本命鳞纹。凉白颈间伤口迸发的银血与毒卵产生诡异共鸣,花栗鼠被身体剧颤的凉白从衣领处抖到了地上,突如其来的疼痛感令花栗鼠有些咬牙切齿的后退数步,肉垫渗出细密汗珠。
"不对劲!"金羽的凤凰火堪堪烧融毒卵外壳,内里涌出的竟是佘颜自爆时的记忆残片。
画面中花枝燃烧本源化作的灰烬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风卷走。
凉白妖化的指爪刺入记忆幻象,触碰到的竟是母妃生产时紧攥的狼牙项链。幻象中的产婆突然转头,瞳孔裂变成竖瞳:"真正的皇子早被佘颜..."
白狐的脖子间挂着的小铃铛飞出去了一颗贯穿毒卵矩阵,飞溅的毒液却在空中凝成佘颜临终谶语:"半妖见月则狂,皆因当年狼族献祭!"
白狐正在暴风式哭泣:“嘤嘤嘤,这可是我那早死的夫君最后留给我的七颗小铃铛,今天一下子失去了好几颗。”
凉白背后的骨刺应声暴涨,刺入山体引动雷暴,云层中竟浮现百年前狼妖献祭的阵法图腾。
花栗鼠突然剧烈颤抖,颊囊鼓起诡异紫光。她本能地吐出半片焦黑蛇蜕,又迅速吞了回去——这分明是佘颜的本命鳞,却不知何时落入她手中。
金羽的凤凰羽翼扫落带电毒雨,发现每滴毒液都包裹着狼族精魄。他捏碎本命尾羽启动天眼通,终于看清凉白心脏处跳动的不是妖丹,而是镶着狼牙的青铜铃——正是当年镇压佘颜的锁妖铃核心部件。
"你才是活祭品!"金羽的惊呼被雷声淹没。凉白撕开的蛛母胸腔里飞出青铜铃残片,与他心口之物产生共鸣。
三十里外的狼群突然人立而起,它们额间浮现与凉白相同的噬月咒文。
这时,花枝化成花梨的模样手持长剑劈开狼群幻影,剑身映出幼年凉白被种下咒印的画面:佘颜的蛇尾缠着狼王咽喉,将锁妖铃碎片拍进婴儿心口。
画面边缘闪过一抹翠绿光芒,却看不清源头。
花梨的瞳孔突然收缩,她嗅到了熟悉的气息——那是她尚且还是花枝时身上天生的异香。
‘不可能!我根本没去过那里!而且佘颜百年前就被封印了,怎么可能在被封印在不幽山后还能出来做这些?!’
‘等等,人族皇帝似乎也是从那个阶段开始对花家不利……难道?’
暴雨中崩塌的山体出远古祭坛,凉白妖化的身躯正在月光下骨肉重构,每根新生骨刺都浮现出狼族献祭碑文。
"快走!"花梨(花枝)拉住凉白衣袖,将他拽向祭坛暗门。她的爪尖无意间划过青铜铃,竟激起一圈翠绿涟漪——这分明是花枝的本命灵光,却无人察觉。
“呵!我究竟算什么?半妖之子?半人半龙,还是……”
凉白被花梨拽向祭坛暗门时,脑海中一片混乱。他的身体在月光下不断重构,骨刺上的狼族碑文闪烁着幽暗的光芒,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被尘封的古老历史。
他的心脏处,那枚镶着狼牙的青铜铃铛发出低沉的嗡鸣,与祭坛深处传来的某种力量产生了共鸣。
“我……究竟是谁?”凉白的声音沙哑而颤抖,妖化的指爪深深嵌入地面,试图抵抗那股将他拉向祭坛的力量。
花栗鼠没有回答,她的瞳孔中闪烁着复杂的情绪。爪尖划过青铜铃铛时激起的翠绿涟漪,让她感到一阵熟悉的心悸,那是她曾经作为花枝时的本命灵光。
“快走!别停下!”花栗鼠抓着凉白的衣袖,用力拖拽。她的颊囊中,那半片焦黑的蛇蜕隐隐发烫,仿佛在提醒她什么。
就在这时,祭坛深处传来一阵低沉的咆哮声。凉白背后的骨刺猛然一震,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向祭坛中心滑去。
月光如刀,切割着他的皮肤,鲜血滴落在地,瞬间被祭坛吸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