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凉!”花梨拼命地想要拉住他,但那股力量太过强大,她的爪尖在地面上划出深深的痕迹。
凉白的脑海中闪过无数破碎的画面:佘颜的蛇尾缠着狼王咽喉,将锁妖铃碎片拍进婴儿心口;花枝燃烧本源化作的灰烬里,似乎有什么东西被风卷走;狼群额间浮现的噬月咒文;还有那抹翠绿光芒,仿佛在指引着什么。
“我……是祭品?”凉白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的身体和记忆在月光下逐渐被祭坛的力量吞噬。
花梨的眼中闪过一丝绿色的幽光,她猛地咬破自己的舌尖,喷出一口精血,洒在那半片焦黑的蛇蜕上。
蛇蜕瞬间爆发出刺目的紫光,化作一道屏障,暂时抵挡住了祭坛的力量。
“白凉哥哥,快醒醒!”花梨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你不是祭品!”
花梨:‘你只是一个没有皇帝血脉的人族废太子,我说呢!你怎么会被废了法力被丢到不幽山下喂妖怪吃,原来是老皇帝发现自己被戴绿帽了啊?’
继续保持自己妖设的花梨坚持装作不知道白凉其实是凉白的设定,只拽着人却愣是不说对方究竟是个什么品种。
凉白的身体忽然猛然一震,他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清明。
“不,我有母亲……皇后?不,云贵妃……母亲,她是我的母亲?”
“可是,如果我是她的孩儿,她怎么会把我交给妖王,把我炼成活祭品?”
“她……真的是我的母亲吗?”
凉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那是一个温柔的女子,手中握着一柄长剑,剑身上映出幼年凉白被种下咒印的画面。
凉白的身体在月光下逐渐停止了扭曲,他的骨刺上的狼族碑文逐渐暗淡下来。祭坛的力量似乎被某种更强大的力量压制住了。
“云贵妃……母亲……”凉白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他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人形,心脏处的青铜铃铛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仿佛在回应他的呼唤。
花梨松了一口气,她的身体微微颤抖,颊囊中的蛇蜕逐渐恢复了平静。
“我们……得离开这里。”花梨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疲惫,“祭坛的力量还没有完全消失,我们必须找到那抹翠绿光芒的源头。”
凉白点了点头,他的眼中闪过一丝坚定。他伸出手,轻轻握住了花梨小小的手。
“谢谢你……花梨。”凉白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感激。
花梨看着凉白的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她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多说什么。
花梨:‘看在你和我都是被佘颜算计的棋子的份上,现在我就暂时不计较你和霍渊算计我引我去和佘颜同归于尽的事了。’
人间
凉白逼宫失败的消息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瞬间在朝廷中掀起了滔天巨浪。老皇帝震怒之下,不仅收缴了凉白的法器,废了他的法力,还将他贬为庶人,流放到不幽山下。这一举动让整个朝廷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动荡之中。
毕竟,不幽山那是妖山,整座山除了妖就是妖。即便是逼宫失败,可好歹那也是皇帝的儿子,再气赐一杯毒酒也就罢了,可是皇帝竟然把自己的儿子送到了那种地方去。
“陛下就丝毫不顾及废太子身后还有青衣门吗?”
“咱们陛下薄情可是出了名的,别忘了那忽然病死的云贵妃和皇后,还有被莫名其妙送去北边和亲的七公主。”
“我可真怕青衣门见他们的得意弟子被废了法力送去了不幽山,会不会联合其他仙宗打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