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志敬！"我踢碎瓦片跃下，玄铁剑出鞘声惊飞檐下积雪，"你私通蒙古，劫杀忠良，该当何罪？"他转身时眼底闪过阴鸷，右手却悄悄按上剑柄机关——那是柄可发射袖箭的短剑，剑鞘刻着的"止杀"二字己被磨得模糊。

"杨大侠慎言！"他后退半步撞翻香案，"在下身为全真教第三代大弟子，今夜不过是替天行道——你私自带数千难民定居终南山，占我教产，还纵容周伯通那疯子欺压弟子，当真以为没人敢管？"他话音未落，帐外突然涌进数十名弟子，手中长剑皆指着我咽喉。

"赵志敬！你敢犯上作乱？"李志常的怒吼从帐外传来。老掌教带着尹志平及二十名核心弟子闯入，道袍上的八卦图被风雪撕得残缺，却仍掩不住周身怒意。赵志敬见状狞笑，伸手扯掉道冠："李志常，你以为丘处机那老东西真会把掌教之位传给你？当年王重阳祖师留下的《先天功密卷》，分明在我..."

"住口！"尹志平挥剑劈断他话头，"你想偷改传位遗诏的事，今日便要清算！"剑气掠过赵志敬鬓角，削落的一缕头发飘进火盆，发出"滋啦"声响。

赵志敬忽然怪笑，掌心一扬撒出大片石灰。我挥剑替李志常挡开，却见他趁机扑向帐后粮草堆——那里藏着襄阳城半数的火油。龙儿的白绸及时卷住他脚踝，却听"咔嗒"轻响，他竟从靴底射出枚透骨钉，首奔郭襄襁褓而去！

"找死！"我反手甩出玉蜂针，针尖擦着婴儿发梢钉入木柱，嗡嗡作响。公孙绿萼不知何时背着药箱赶到，药勺里的止血散泼了赵志敬满脸："赵志敬，你早前偷换我给伤兵的金创药，害得三营弟兄伤口溃烂，当我不知道？"她发间金铃剧烈摇晃，

"诸位道爷可看清楚了！"我踢翻赵志敬藏密信的暗格，露出里面的蒙古大汗金印与通关文牒，"他早己投靠蒙古人，妄图里应外合破城！日间蒙古军左翼突然变阵，便是他传的讯！"李志常颤抖着接过金印，印泥上的"长生天"三字刺得他眼眶通红——这正是当年丘处机万里见成吉思汗时，大汗亲赐的信物，不想竟成了叛徒通敌的凭证。

"按全真教规，判教者当受焚身之刑。"尹志平剑尖抵住赵志敬咽喉，却忽然踟蹰，"但他毕竟是...是我师弟。"火光在他瞳孔里碎成金屑，映得眼底痛楚格外分明。我忽然想起原著中他对小龙女的情愫，此刻看他神情，方知有些罪孽，远比生死更难释怀。

"且慢。"我按住尹志平手腕，转向赵志敬，"你若肯向蒙古军再传一信，我便向郭大侠求情，留你全尸。"他怨毒地盯着我，忽然吐出口带血的唾沫："杨过，你以为当了武林盟主就能只手遮天？终南山的难民里，可有三成是蒙古细作——周伯通那老顽童，怕是早就被人割了舌头！"

这句话如冰锥刺骨。我与龙儿对视一眼，她素心剑瞬间出鞘三寸——我们前日刚送了批药材去终南山，带队的正是大武。公孙绿萼猛地转身，药箱里的冻疮膏掉在地上："难怪最近送的蜂蜜总有怪味...赵志敬，你连难民都不放过？"

其实原来拜在他名下，他欺辱甚至打骂，我都不想跟他计较，投靠蒙古人，那就是取死之道。

帐外突然传来急促的马蹄声。郭靖的声音混着风雪撞进来："过儿！蒙古军后营起火，怕是有内鬼..."他话未说完，便看见赵志敬脚下的金印，浓眉瞬间拧成铁锁，"好个全真败类！当年丘道长若知你这般行径，怕是要从终南山活过来清理门户！"

赵志敬忽然爆发出狂笑，趁众人分神之际咬破舌根。我挥剑去点他昏睡穴，却见黑血己从七窍涌出，他临终前盯着我腰间玄铁剑，牙缝里挤出半句："龙象般若...第十层..."话音未落，便气绝身亡。

黄蓉过来接过龙儿抱着的郭襄，目光在赵志敬尸体上停留片刻："过儿，终南山怕是有危险。我让郭芙带神机营前去支援。”

钟南山有周伯通坐镇，又有陆无双处理日常。霄小之辈一般不敢妄动。但现在无数英雄正赶往襄阳，此时蒙古退兵也是早晚之事。我还是回钟南山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