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意乱情迷

——与三日前的旧疤形成触目惊心的十字。身后传来蒙古兵的呼喝,我咬牙抱起她,跃上一匹无人的战马,朝着阿尔泰山方向狂奔。

暮色西合时,我们躲进一处天然石穴。完颜萍己陷入半昏迷,体温灼得惊人。我解开她的皮甲,发现箭头上涂了狼毒——蒙古人惯用的阴毒手段。

“忍一忍。”我抽出匕首,就着火光挑开腐肉。她忽然抓住我的手腕,指甲几乎掐进我的皮肉:“杨过......你知道吗......第一次见你......我就觉得......”

“别说话。”我打断她,却在触到她后背鞭痕时,鬼使神差地低下头,在那道十字形伤疤上落下一吻。她浑身一颤,指尖攥紧我后颈的发:“过儿......”

这个称呼如惊雷劈中头顶。我猛地抬头,却见她半睁的眼里映着跳动的火光,神情竟与原著中在绝情谷畔的小龙女有几分相似。喉间忽然干渴如焚,我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萍儿......”

她的唇覆上来时,带着铁锈味的血腥与乳香。我尝到她舌尖的颤抖,仿佛触到草原深夜的融雪。在石穴中激起清越的鸣响,与她急促的呼吸交织成网,将我们一同困在这方狭小的天地里。

当晨光爬上她眉梢时,完颜萍正枕着我的手臂沉睡,脸上有我昨夜吻过的痕迹。我轻轻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发丝,触到她左眼角的泪痣——此刻它不再像完颜萍,倒像某个我不愿深究的幻影。

“你醒了。”她忽然开口,指尖划过我锁骨的伤痕,“昨晚......”

“昨夜你中了狼毒,神智不清。”我坐起身,背对着她整理衣襟,“以后别再莽撞,忽必烈的怯薛军里有西域密宗高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

她沉默良久,忽然轻笑一声:“是吗?那你呢?昨晚抱我上马时,你的手在发抖。”

我霍然转身,却见她己穿戴整齐,柳叶刀斜倚在膝头,晨光为她轮廓镀上冷硬的金边:“杨过,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自己。”

石穴外传来战马的嘶鸣。我抓起玄铁剑,听见自己说:“该回去了,合赤温还等着我们的战报。”

一个月后,塔塔尔部的游击战己让忽必烈焦头烂额。探马回报,蒙古西征军的粮草辎重被劫十七次,漠北各部落开始拒绝“签军制”,甚至有汪古部遣使来议结盟。

“这是你的功劳。”完颜萍将缴获的蒙古千户印信掷在案上,“忽必烈派使者来了,说要在大都宴请各部首领。”

我正在擦拭玄铁剑,闻言指尖一顿:“鸿门宴?”

“他想亲眼看看,”她忽然贴近我,鼻尖几乎触到我下颌,“让怯薛军吃尽苦头的‘汉人’究竟是谁。”

我后退半步,剑鞘磕在毡帐木柱上:“你想去?”

“为何不去?”她从鹿皮袋里取出那枚羊脂玉棋子,“当年我父亲被诱骗至蒙古大营时,也以为忽必烈的祖父会遵守盟约。”她忽然将棋子按在我掌心,“但这次,我们有你。”

三日后,我换上蒙古贵族的织金锦袍,头戴镶宝石的皮帽,腰间悬着从西夏后人的商人处购得的假符牌。完颜萍则扮作我的侍女,裹着厚重的面纱。

大都的宫城比襄阳城还要壮阔,汉白玉台阶上凝结着千年未化的霜。当我们随着使团步入斡耳朵时,我感受到三道冰冷的目光——正如完颜萍所言,忽必烈的帐前果然至少有三位绝顶高手,其中一人腰佩全真教玉符,竟是丘处机的弟子尹克西。

夜宴:

“塔塔尔部的使者,”忽必烈的声音像块被磨过的生铁,“听说你们杀了我的千户,烧了我的粮草?”

完颜萍掀开面纱,金雀旗在她袖中若隐若现:“忽必烈王爷,当年您祖父杀我族人时,可曾问过对错?”

帐中顿时响起抽刀声。我不动声色地挡在她身前,瞥见忽必烈右手按在腰间的匕首——那是柄镶着红宝石的短刀,刀柄刻着梵文“降魔”。

“有意思。”忽必烈忽然大笑,挥退左右,“听说你们汉人有句话,‘英雄难过美人关’。”他看向我,目光如鹰,“这位杨公子,可愿为我效力?我封你为征南将军,天下美人任尔取之,如何?”

我感到完颜萍的指尖轻轻扣住我掌心的棋子。正是动手的最佳时机。我自顾自的说:“王爷可听说过‘侠以武犯禁’?”

忽必烈挑眉的瞬间,我己拔剑出鞘。寒光闪过,帐中烛火齐灭。完颜萍甩出金雀旗缠住忽必烈的脖颈,我挥剑劈向左侧阴影里的尹克西——却在此时,后心突然撞上一道刚猛的掌风。

“小心!”完颜萍的惊呼混着兵器相击之声。我旋身避开,只见三名高手己呈品字形将我们围住,尹克西手中金轮法王的金刚杵泛着冷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