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霄汉十八骑去。”我掀开屏风时,己换上了黑色劲装,玄铁剑在背后泛着冷光,“贾似道以为断了海道就能逼我低头,却不知桃花岛的水师,早在三年前就不归朝廷管了。”
小龙女望着他腰间新系的平安符——那是她用天蚕丝绣的,上面绣着“过”字和一只振翅的小雕。“霄汉骑擅奔袭,你别硬闯临安。”她将一个小玉瓶塞进他掌心,“里面是公孙姑娘配的辟毒散,若遇着埋伏……”
“知道了。”杨过忽然低头吻了吻她唇畔,舌尖尝到一丝冰糖雪梨的甜——她今早喝了三碗参片汤,“等我回来。”
亥时初刻,十八骑从襄阳西门疾驰而出。
第三日正午,十八骑停在临安城外十里坡。我勒住坐骑,望着远处城墙上周遭飘扬的“贾”字帅旗,忽然抬手按住剑柄。身后的骑卫们立刻散开,玄铁重剑的寒光在阳光下连成一片铁幕。
临安城内,贾似道正对着铜镜拔白头发。忽有仆人跌跌撞撞闯进来,手里攥着半片探报:“相爷!杨过的霄汉骑……己到城外!”
“慌什么!”贾似道强作镇定,却碰翻了妆奁,珠钗滚落一地,“他只有十八个人,难道还能破了临安城?”
“可……可他们停在十里坡,不动了。”仆人声音发抖,“守城的将士说,看见杨大侠的玄铁剑在太阳下反光,像……像十八尊杀神。”
贾似道忽然想起关于霄汉十八骑的传说,身着黑色寒衣,腰佩短刀,脸戴面罩,头蒙黑巾,只露双眼,外披黑色长披风,脚踏胡人马靴,马靴上配有匕首。
每人背负一张大弓,配备十八支箭,同时携带清一色的陌刀。
无人见过他们的真面目,行动时如鬼魅般迅捷。主要在蒙占区活动,擅长突袭战,每次出现都会给敌人带来毁灭性打击。
传说曾以十八人夜袭蒙古万人军队,斩杀三千余人,并追击至敌营,全歼敌军数万。
蒙元人称其为“魔鬼”,闻风丧胆,使得这几年间蒙古人都不敢轻易进犯襄阳。
只听命于其主人杨过,以号角为令,行动迅捷如风,烈如火,所到之处寸草不留。
如今却像块淬了血的铁,冷得能冻死人。他忽然转身走向书房,在“忍辱负重”的匾额下写了三道密令,却每道都在落款处把“贾”字写得歪歪扭扭。
十里坡上,我望着临安城头飘动的旗帜,忽然抬手摘下头盔。他们怎么又会知道我在霄汉十八骑用多少血与火铸成的。
“大帅,要不要派斥候探路?”骑卫统领陈兴低声道。
我摇头,目光扫过远处城门下瑟缩的百姓:“不必。我们在这儿晒一个时辰太阳,让临安城里的软骨头们好好瞧瞧——”他忽然握紧玄铁剑,“瞧瞧敢断我海道的人,该长什么模样。”
一个时辰后,当十八骑再次扬起烟尘时,临安城的百姓们看见,为首那人的披风上沾着几片桃花——那是临行前,郭襄塞给他的。而在相府书房,贾似道望着密报上“十八骑己去”的字样,忽然发现自己掌心全是冷汗,竟把宣纸洇出个大洞。
桃花岛的晨雾还未散尽。我的坐骑在沙滩上留下深深蹄印,远处的礁石后忽然驶出三艘快船,船头立着持弩的水手——正是冯默风当年训练的“海鲨营”。
“杨大侠!”为首的水手长迎上来,腰间别着枚刻着“风”字的铜牌,“冯老临终前说,若您来,就带您去看‘那个秘密’。”
秘密藏在桃花岛东侧的海洞里。当火把照亮洞壁时,杨过瞳孔骤缩——里面整整齐齐码着 数百包铁皮箱,箱盖上印着“黄”字徽记,缝隙间露出冷兵器的寒芒。
“这是黄老前辈二十年前攒的军备。”水手长摸着箱子上的铜锁,“他说总有一天,襄阳会需要这些。”
我忽然想起黄蓉曾说过的话:“桃花岛看似避世,实则是大宋最后的海上堡垒。”一剑劈开最顶层的箱子——里面是清一色的连弩机括,零件上还涂着防潮的鱼油。
“传令下去,”转身望向洞外翻涌的海浪,“从今日起,桃花岛周边五岛实行军管。所有商船一律查验,敢给贾似道运粮的——”声音骤然冷下来,“就把船凿沉在海里,人喂鲨鱼。”
水手长领命而去。我独自坐在洞口,听着潮水拍打礁石的声音,摸出怀里的羊皮地图,用剑尖在“舟山群岛”处画了个圈,那里将是新的水师营地。
郭靖回了襄阳,黄蓉带着郭襄两姐弟来桃花岛看黄老邪,她们来时,正看见我站在“弹指峰”上,望着落日下的海面出神。郭襄蹦蹦跳跳跑过去,手里举着串贝壳项链:“杨大哥!襄儿给嫂嫂编了项链,你看好不好看?”